管牧不太懂釀酒,隻能幫著瑉和做些體力活,如今搬好那缸子糯米,便蹲在大缸旁邊看邊學,還同瑉和搭話。
瑉和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注意力回到了缸中的這壇子糯米上頭:“問你什麼?”
還不等管牧回話,小院後頭那株頗有些零落的梅花樹旁邊的小門被人敲響,“咚咚咚”不規律的幾聲尤為明顯。
“瞧,如今怕是問上門來了。”
管牧說著便跳了起來,跑到了小木門旁邊輕輕打開一條縫隙,外頭站著一個看上去比他要小上許多的孩子,這會兒那孩子見木門開了,便迫不及待的往裡頭望了幾眼,隻是礙於管牧有些健碩的身材,以及那道著實不算很大的縫隙,那孩子什麼都瞧不見。
隻是瑉和卻能聽見外頭那個孩子有些許好奇的聲音。
“大哥哥,我阿爹說你們這裡能聞著酒味兒,可我聞著明明是飯香……”
瑉和輕笑一聲,拍了拍那壇子已經拌好的酒料,前頭的管牧立即會意,幾步跑過來就抬著缸子往地窖的方向走,那個少年聽到裡頭的聲音從縫隙裡頭探出一個腦袋。
興許是沒見過,覺著好奇,這個年歲不大的孩子試探著往裡走了幾步,見瑉和沒有趕他便湊到了瑉和身邊,踮起腳尖朝著缸子裡頭看了幾眼,卻隻看見了方才晾好,還散發著溫熱米香的糯米飯。孩子的眼睛當即亮了起來:“是飯!”
瑉和沾起一粒糯米點到了孩子的鼻尖上,道:“是飯,也是酒。”
年幼的孩子聳了聳鼻尖,整張臉皺了起來,眼睛盯著麵前的飯粒,“怎麼是酒呢,明明是飯,我都聞到了。”
瑉和笑出了聲,走進了自己的屋裡,從裡頭那處了一盅,一杯,一筷。
當她再次來到院中,正見那孩子將自己鼻尖的飯粒取下來放進了嘴中。
她索性在米缸旁邊席地而坐,舉起那盅酒將裡頭清透的酒液倒了小半杯在杯中,筷子輕輕一敲缸沿,道:“這是飯。”又舉起了酒杯,“這是酒。”
“這兩個明明不一樣!”
瑉和沒有反駁他,也不曾接他的話,隻道:“你可想嘗嘗?”
孩子的眼睛亮了起來,烏溜溜的眼睛盯住了瑉和杯中之物。
瑉和用筷子沾了少許酒液,點在了孩子的唇邊,眼看著孩子眉頭緊皺起來,她也如同孩子一般笑了起來,輕輕嗅著杯中的酒香。
這是她前年藏下的青杏酒,青杏性澀,尋常人也不會拿它釀酒,否則會叫酒中的澀意更重,難以入喉。當那壇子青杏入封之前,她也曾拿筷子給瑉晨和管牧二人輕嘗過,果不其然,即便換了酒曲,也難掩其中的酸澀之意,隻是……
“是甜的!”孩子呷了呷嘴中的餘味,眼睛越發的明亮。
“什麼甜的?”
管牧掩上了後院西邊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