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秘籍,正是《玄金真功》。
關鍵是那塊巴掌大的銅鏡碎片,呈不規則形狀,表麵光滑,就是一麵鏡子。難道,這玩意就是所謂的刀譜?
顧明川拿著這塊銅鏡碎片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一個所以然。
注力罡元沒有任何反應,火燒不行,滴血也不行。
直到入夜後。
他坐在火堆旁,拿著這塊碎片,思考著它應該怎麼用。
總不可能,這就是普通的銅鏡碎片吧?
齊五沒道理騙他的。
正想著,突然,鏡麵上蒙上一層銀輝,有影像出現在上麵。
“咦?”
顧明川有些驚喜,抬頭一看,就發現了銀輝的來源。
原來是月光。
“他居然管這玩意叫刀譜?”
他搖搖頭,看向銅鏡上的影像,卻隻能看到一個人的腿,不停地動著,時不時有刀光晃過。
這塊碎片,隻顯示一部分影像。
他有點傻眼,“這怎麼學?”
這塊銅鏡碎片,目測至少缺失了四分之三,就憑就麼點範圍,要將裡麵的刀法學會,這不開玩笑嗎。
他自己創一門刀法出來,都比這個快。
“怪不得會有那樣的要求,用牆上的刀痕來考驗彆人,原來是學這門刀法,需要強大的腦補能力。”
顧明川想著,手裡的銅鏡動了一下,上麵的影像也隨之動了。
“哦?”
他將銅鏡碎片偏轉了一些角度,上麵影像的角度也隨之偏轉,看到了使刀之人的左手。
“原來是這樣。”
他明白了,這個銅鏡裡的影像,始終是正對著他的,就算轉動銅鏡,裡麵的人也不會隨之側轉。
所以,將銅鏡碎片三百六十度旋轉,能看到的部位也不一樣。
這樣的話,說不定有戲。
……
顧明川一夜沒睡,一直在研究這塊銅鏡碎片。直到太陽出來,月光沒了,銅鏡的影像也隨之消失。
他發現,不斷調整銅鏡碎片的角度,基本可以覆蓋百分之八十的範圍。加上一些腦補,倒是有可能還原出銅鏡上的人影所使的刀法。
他還發現,銅鏡碎片上的人影,其實一直在重複一式刀法。
“這刀譜,就離譜。”
顧明川搖搖頭,將這塊銅鏡碎片收了起來,繼續趕路。
……
在天黑之前,顧明川就趕回了江州城。
這一次相當順利,一來一回隻花了三天時間,就成功拿到了那兩樣東西。
他直接去了白雲門找顧文定。
顧文定看見他回來了,明顯鬆了口氣,問道,“還順利嗎?”
“嗯。”顧明川點點頭,問道,“明義呢?”
周文定眼中難掩喜色,說道,“他被一位長老看中,破格收為弟子,如今已經是白雲門的真傳弟子了。”
顧明川有些詫異,本來他以為,顧明義會被刷掉。
畢竟,不久前,白雲門的李雲深剛敗在了江一寧的劍下。
沒想到,他們反而破格將顧明義收為了真傳弟子。
這波反向操作,他有點搞不懂。
算了,反正對顧明義來說,這是好事。
白雲門在江州也算是大派了,能成為真傳弟子,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第二天,顧明川和顧文定兩人就啟程回鳴龍城了。
……
鳴龍城三十裡外,有一條峽穀,是通往江州城的必經之路。
峽穀外,官道旁的林子裡,一名中年男子盤坐在一塊青石上,膝上橫放著一柄劍,正在閉目養神。
這時,從林子外走過來一個年輕人,嘴裡說道,“六叔,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又刮北風了,怕是又要下雪,這寒風刺骨的,太難受了。”
男子睜開眼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這點苦都吃不了,你還想跟李滿鬆爭?”
這對叔侄,正是李家的人。
中年男子叫李敬武,年輕的叫李滿楊。
李滿楊不服氣,“李滿鬆被人越階擊敗,讓我李家成了笑柄。他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比?”
李敬武說道,“我這次主動請纓,來這裡截殺顧文定,將你帶上,就是為了讓你立點功勞。顧家文字輩中,隻有顧文定和顧文通兩人算得上是人才,這兩人一死,顧家便不足為慮。”
“我知道六叔你是為我好,可是,真的太冷了。”
李滿楊抱怨著,又道,“我真是搞不懂,家主為什麼非要針對顧家?以顧家的實力,根本不足為懼。”
李敬武說道,“你不懂,蔣家也好,範家也罷,對我們都構不成威脅。就算是青龍幫,等鄭顯龍突破到宗師境界,肯定要離開鳴龍府的。”
“隻有顧家,擁有千年底蘊,絕對不能輕視。如今顧家衰落到這種程度,對我們李家而言,是天賜良機。要壓製住顧家,讓他們永遠不得翻身。”
李滿楊說道,“既然這樣,那乾脆將他滅掉算了。”
“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