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那就提前恭喜他(1 / 2)

極致掌控 沒藥 8999 字 10個月前

江年宴無語,“你要到哪?趕緊說。”

“你趕著投胎去啊?急什麼?”江欣喝了他一嗓子,又扭頭笑眯眯地跟老劉說,“得辛苦你了,送我出趟城。”

“出城?要去哪?”江年宴皺眉問。

江欣瞥了他一眼,“你管我去哪?我的行程需要跟你報備嗎?”

江年宴被懟得沒話說。

江欣看向老劉又恢複溫和,“就要麻煩你了啊。”

“不麻煩不麻煩,您給我個位置,我送您過去。”老劉趕忙說。

江年宴盯著老劉。

老劉也知道他盯著自己,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江欣看出江年宴一臉的不痛快,笑著往椅背上一靠,“你要是趕時間的話可以用老宅的司機。”

“這是我的車。”江年宴好心提醒了句。

“不然呢?”江欣反問,“我也沒說是彆人的車,就因為你的車舒服我才上來的。”

江年宴憋氣。

“還有什麼問題?”江欣問了句。

沒了。

江年宴煩躁歸煩躁,但麵對江欣的強勢最終還是低頭了,跟老劉說了句,“開車吧。”

老劉照做。

並且絲毫沒有驚訝的。

顯然是已經習慣了江年宴和江欣的相處模式。

要說當年江年宴回了江家後誰最擔驚受怕?除了江家旁係的那些人外,就當屬江年泰和江年啟了。江家小兒子回歸,老爺子本就因為他自小的遭遇心生愧疚,所以對他的心動和偏愛不言而喻。

非但請來了知名商學講師為他開各種小灶,還讓他同時接觸生意場,給他機會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鍛煉,可謂是要理論有理論,要實操有實操。

老劉是了解江年宴的,他在外麵經曆的都是人性的黑暗,看到的幾乎都是人的惡,他輕易不信人,在海外爭奪地盤毫不手軟,因此回了江家,他跟江家倆兄弟相處得並不愉快。

一開始的立場就不同,倆兄弟又視他為競爭對手,自然而然的江年宴對他們也是充滿敵意。

老劉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一定要回江家?

江年宴說,回江家就是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我需要絕對的權勢。

為什麼一定要有絕對的權勢?

江年宴說,“站得高就會有話語權,我的人生局麵才不會被動,在乎的人才會安全。”

所以,打從江年宴回到江家的第一天起他就不是衝著兄友弟恭去的。

可是吧,這人生總有不按照你意願走的時候,江年宴忽略了江欣。

江欣絕對是江年宴的一步漏棋。

想當年江老爺子對於江欣還心存希許,想著江家女兒哪有不如男的說法?一心也想好好培養江欣,讓她能進到總部扛起大旗,於是江年宴在接受教育時,江欣就被江老爺子也遣去聽課。

江欣本就不愛生意場上的那些事,所以商學課程上下來如坐針氈,簡直比上刑還難受。可很快的她就不難受了,因為她可以拿江年宴做消遣。

剛開始江年宴並不搭理她,就像是他不愛搭理江家那倆兄弟一樣。

但架不住江欣熱情,沒事總找他說話,然後就總給他講江家的事。在江家,小少爺離家多年這類話題屬禁忌,下人們誰都不敢議論的,這是江老爺子明令禁止的事。

然而江欣壓根就無所顧忌,純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總會問他這些年你都在哪啊,都經曆過什麼事啊巴拉巴拉的一通問。

見江年宴不吱聲,她就歎氣說,我可憐的弟弟啊,經曆了這麼多事,沒關係你彆怕了,你現在已經回了江家,你安全了。

這番話要是在江年宴未成年的時候說,那江年宴可能還會心生感動。但江年宴是誰?他在外麵的打拚中已經練了鐵石心腸,所以對於江欣表現出的這般姐弟情根本不領情。

於是江欣就讓他嘗嘗什麼叫做姐姐。

見軟的不行,江欣直接來硬的。

動不動就揪他耳朵,“跟你說話聽不見是吧?我是你姐,小子你給我記住了!”

老劉心裡明鏡,就憑著江年宴的身手,想要把江欣走揍得哭爹喊娘的太容易不過了,但他沒有,就任由江欣對他的捶打,時不時心情好了還會給他來個大擁抱,能勒得讓人透不過氣的那種。

老劉何嘗不清楚江年宴的毛病?他哪跟人這麼親近過?彆說熊抱了,就是旁人靠近他都會警覺。

江年宴跟老劉說,“她是個女的,我也不好跟她動手。”

老劉一度相信了這個說辭。

漸漸的,老劉開始品出一些個不對勁的意味來了。

他覺得江年宴不是讓著江欣,江年宴是怕江欣。

這種怕不是恐懼,也不是擔憂。

純粹就是來自血脈的壓製。

所以麵對江欣多年來的“蠻橫跋扈”,江年宴是能躲就躲,躲不掉就隻能默默承受。

也不算默默,總會反抗幾下或反駁幾句。

就像是現在。

總會抗議。

然後,被瞬間碾壓。

因此要說整個江家誰能拿捏住江年宴的,不是江家長輩,更不是同輩哥哥們,恰恰就是眼前這位隻比他大幾歲的姐姐。

而江欣就是典型的那種在外誰欺負我弟都不行,隻有我才能欺負我弟的既視感。可能就跟年齡有關,她跟江家的兩位兄長不那麼親近,就唯獨跟江年宴關係近。

江欣的口頭禪是:我是你姐,你怎麼著?

江年宴再多的反抗之詞都沒了,能怎麼著?還能怎麼著?忍著唄。

多情緒穩定,多心思不外露的江年宴,每次撞上江欣總會各種情緒外露。

車行路上,江欣反客為主,指使江年宴可手到擒來了。“幫我倒杯水,渴了。”

“水太涼了,你小子是時間長沒見我忘了我的喜好了?我不愛喝太冰的東西。”

江年宴隨口說了句,“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嘟囔什麼呢?”江欣懶洋洋問他。

江年宴暗自歎口氣,“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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