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下班的時間,再說了就算到下班點也有不少加班的,加上品牌戰略部的人最近挺頻繁往總裁辦公室裡跑,虞念此時此刻一顆心都是吊著的。
“你彆這樣,有人進來看見……”
話沒等說完,她的唇就被江年宴給堵上,就著被抵在休息室門上的姿勢,纏綿悱惻。
虞念其實挺害怕的,他們沒進休息室,相當於還在辦公室呢。所在位置雖說從外麵看是視線死角,但落地窗沒遮沒掩,被撞見的可能性還是有。
她一手抵著他的胸膛,可男人的力氣大,緊貼著她就讓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漸漸的她不掙紮了,因為她發現她越是掙紮他就越是興奮。
不反抗,默默承受。
可很快虞念心底也升騰起一股子燥熱來,而且時時刻刻有可能產生的危險竟成了刺激,禁忌的,明明不該發生的卻發生了。
欲罷不能。
有人敲了辦公室的門。
虞念這才像大夢初醒似的一把推開江年宴。
唇間儘是男人的氣息,還有唇瓣紅腫。
江年宴低笑,伸手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往前帶,他低聲在她耳邊說,“你的身體比你誠實。”
虞念臉一熱。
急急低語,“再不讓人進來會被誤會的。”
江年宴含笑看著她,忍不住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後走回辦公桌,讓外麵的人進來。
在此之前虞念趕忙拾掇好淩亂的領口。
她在辦公室裡穿襯衫和職業裙,明明很普通的製服穿她身上就格外誘人,襯得她愈發玲瓏有致,身段媚得很。
有時候她在她的工位上忙,江年宴隔著光透的玻璃看著她,看著她的身影在他眼前轉來轉去,尤其是腰身盈盈一握的,他總會心生一股子邪念。
就恨不得立馬出去將她狠狠壓在工位上,讓這集團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該死。
江年宴將目光瞥回來。
楊勵進來後發現虞念也在,也沒往心裡去。她是特助,出現在總裁室再正常不過。
但他剛剛無意之中看了一眼虞念,總覺得她臉頰微微有些泛紅,說不上來哪奇怪,再看江年宴,雖說襯衫領帶都係得一絲不苟,看不出端倪來,但仔細瞧著他的脖頸也有些微紅,像是蹭紅。
總之這倆人看著都挺正常,可又透著難以言喻的不正常。
楊勵不是沒聽到過一些閒言碎語。
都是關於這位新來的特助的。
說她是關係戶,跟集團總裁關係匪淺。現如今認親事件弄得集團上下都知道,大家都說這可真是近水樓台,怪不得一步登天,原來是總裁的侄女。
真是侄女關係?
楊勵對這件事有所質疑。
但對於他來講不重要,重要的是工作。
他彙報工作時江年宴沒讓虞念出去,作為特助本就該熟悉項目的每一個流程。等彙報完,江年宴主動問了句,“虞念在你那跟項目跟得怎麼樣?”
虞念正在旁邊記錄呢,一聽這話手指頭一抖,差點筆掉地。
趕忙穩住。
楊勵聽出端倪。
他直接叫她名字,沒稱她為虞特助,顯而易見不避諱兩人熟稔的關係。
而且江年宴當著虞念的麵這麼直接問楊勵,久混職場的人也能聽出這話背後的信息。
表麵上是在詢問楊勵,實則是在敲打。
楊勵說,“虞特助算是半路進來的,雖然不是項目組的人,但她很聰明能另辟蹊徑,其實是個做項目的好苗子。”
江年宴聞言似滿意,轉頭看向虞念,“聽到了嗎?楊副總在誇你,這很不容易。”
“是楊副總不吝賜教,我才有學習的機會。”虞念心裡七上八下的。
楊勵說,“這個機會還是虞特助自己爭取來的,世上的事就是這樣,機會隻留給有準備的人。”
“楊副總。”江年宴開口,“虞念初來乍到就跟去你們部門,聰明歸聰明,論經驗還是尚淺。你是項目組的老人,該批評指正的時候也不能含糊。”
楊勵聽出江年宴“托管”的口吻,當然,這隻是一方麵,另一麵方麵江年宴也在含沙射影地提醒他,他對這個項目很關注,也很重視。虞念就是他親自派的人,識相的最好不要橫生枝節。
作為集團的老人,楊勵雖說沒完全歸順於江年宴,但畢竟是頂頭上司,而他也是想做成現如今的項目,所以在表麵上是要過得去的。
他說,“江總,但凡牽扯到工作上的事我不會含糊,隻要虞特助彆喊苦不叫累的,我想她的進步會很大。”
“那就勞煩楊副總費心了。”
“江總客氣了,都是為集團做事。”
等楊勵離開後,虞念跟江年宴說,“你的意圖太明顯了。”
“什麼意圖?”江年宴似笑非笑看著她。
“為我鋪路。”虞念歎氣。
江年宴說,“為你鋪路很正常,起碼你在項目組裡光是人情打點這方麵就能節省不少時間。”
“是能節省時間不假,但這會帶給對方壓力。”虞念輕聲說,“我是要長期跟項目的,跟項目組打好人情關係這也是必修課。”
江年宴朝著她一伸手。
虞念愣是沒敢伸手,下意識朝外麵看了一眼,然後緊張兮兮跟他說,“你瘋了?外麵的人能看見!”
江年宴坐在辦公桌旁,從這個角度可不就一清二楚的?
他卻微微挑眉,“現在又沒人經過。”
虞念無語,沒人經過不代表一會兒沒人來啊,秘書處那邊還有動靜呢,品牌部還在開會呢,隨時都能散會。
“我出去了。”
“讓你走了嗎?”江年宴一身慵懶的,“過來。”
“你彆——”
“過來。”江年宴打斷她的話。
虞念沒轍,轉頭看了一眼外麵,趁著現在還沒人快步到他身邊。他伸手一拉竟直接將她扯坐懷裡,一手扣住她的脖頸,薄唇壓了過來。
她又急又怕的,可在他懷裡掙紮就形同火上澆油,很快她就感覺出他的變化來,腿被硌疼了。
“宴少!”她壓低嗓音,抵著他,“放我走吧,會被人看到的。”
江年宴的呼吸粗沉,張口咬開了她的一枚襯衫扣子,低低地說,“今晚彆回去了,在休息室等我。”
“不要。”虞念想都不想拒絕,“你今晚是兩場應酬。”
她可不想等著他,她想回家好好休息。
“那就跟我去,累了可以回車上休息。”江年宴看著她的眼神裡是毫不遮掩的貪欲。
虞念有話等著他,“是你說的應酬這種事我可以不參與,我——”
話沒等說完,她眼角的餘光不經意掃到了外麵,下一秒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下就鑽進了辦公桌下麵。
鑽完自己都後悔。
是瘋了嗎?
馬上起身撤離多好,現在好了,被困在這方寸空間裡出不去,也是夠丟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