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也沒料到虞念會有這個舉動,啞然失笑地看著她。
門外的人已經進來了。
是品牌部的負責人。
出了名的認真負責,而且但凡他來找江年宴談事那都不是輕易能結束的。
虞念一個頭兩個大,怎麼就攤上一個能彙報的主兒呢。
辦公桌雖說寬大,可再寬大的地方也是有限。
虞念藏在裡麵百無聊賴的,就連手機都不在手邊。
她在心裡暗暗祈求,老天,趕緊結束吧這一切。
品牌部彙報工作那都是奔著各種靈感大爆發來的,負責人說得激情四射的,江年宴也不好意思打斷他。
時不時故作不經意地瞄辦公桌下方,能瞧見虞念一截白皙的腿。
就有點心猿意馬。
“江總?”對方見江年宴有點心不在焉,心裡一激靈,“您不會覺得……方案不合適吧?”
江年宴不動聲色收回目光,跟對方說,“你繼續。”
嗓音低低淡淡的。
這般態度倒是讓虞念挺不舒服的。
好啊,你現在能風輕雲淡了,不找個機會先把對方支走讓她先出來,反倒有扔她在這自生自滅的。
越想越氣不打一處來。
虞念盯著眼前男人的兩條大長腿,西裝褲下的結實流暢線條,惡作劇的心思就有了。
存心故意是吧?
行,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虞念輕手輕腳湊近。
手就跟蛇似的順著男人的西裝褲腿探了進去。
下一秒就明顯瞧見江年宴的小腹收緊了一下,呼吸都跟著重了。
“江總,您沒事吧?”
江年宴說了句沒事,與此同時眸光斂下,正好對上辦公桌下方的女人臉。她似有似無地衝著他笑,眼裡是故意的神色。
很好,敢主動招惹他了。
江年宴微微眯眼,眼神有警告之意。
但虞念可不在乎。
能折騰他一時是一時,哪怕短暫的報了仇讓他失了控也是好的。
男人繼續談公事。
虞念的手不老實,再次探進他的西裝褲綰裡,柔軟的手指輕貼他結實小腿的流線一路向上。
她能明顯感受到男人腿部肌肉的緊繃,硬得就跟石頭似的。
“江總,您臉色怎麼……”
“沒事。”江年宴再開口時嗓音明顯粗噶,他輕咳了兩聲,調整好了情緒後又補充,“你繼續說吧。”
品牌部的負責人狐疑地看了江年宴一眼。
他總覺得總裁是有什麼,或者是身體上的不舒服?總覺得他坐立難安似的。而且他也隱隱感覺整間辦公室裡有點奇怪,還說不上來哪奇怪,就感覺這裡好像還有一個人……
是人嗎?
品牌部負責人想到這兒的時候後背一涼,下意識環顧四周。
冬季天短,這個時間外麵已經暮暮沉沉的了。中勢地處高位,遠遠的能看見大半個北市的霓虹,正零星的開始聚集。
那些個明暗交替的光落進來,辦公室裡就陡生異樣來。
負責人咽了一下口水,壓低了嗓音問,“江總,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房間裡……”
江年宴抬眼看他。
他清清嗓子,“我總覺得,這個屋子裡不僅僅隻有咱倆……”
辦公桌下,虞念嚇得一激靈,下意識去握江年宴的小腿。
突如其來的動作,促使江年宴悶哼一聲。
這一聲可把對方給嚇著了,“江、江總……”
嚇得又四處張望的。
其實關於中勢還是有點詭異傳說的,但凡都市,尤其是辦公室總會有些個阿飄傳說吧。
“沒事。”江年宴說話有點不自然,隻覺得腿上是軟軟的觸感,問對方,“還有要彙報的嗎?”
“有,還有很多。”對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江年宴的一手搭下來,對麵看不出來,實則掐住虞念的下巴,修長的手指揉捏著她的臉。
“如果你害怕的話……”江年宴的呼吸微微發沉,“可以明天再彙報。”
有趕客的架勢了。
但對方誤會了,一聽這話馬上表態,“不害怕,我一個大老爺們的害怕那些個鬼鬼神神的呢。”
更害怕被老板瞧不上。
江年宴暗自歎氣,這怎麼還軸上了呢?
但品牌部這位負責人的性子江年宴了解,畢竟在一起共事好多年了。是個對工作極其認真的人,而且脾氣還倔,就是那種認準了什麼事十頭牛都拉不回的那種。
那就繼續彙報吧。
江年宴不再被動了,他還是反擊,哪怕不方便大動作。
手指順著女人的領口就探進去。
虞念本能逃脫,可男人的腿有力,將她一下勾過來。情急之下她偏頭一下咬了他的手指。
江年宴似乎早有預料,咬就任她咬也不撒手,繼續逗弄她。
這下虞念是真急了,偏頭一口咬了他的大腿內側。
這一下刺激得江年宴又是悶哼一聲,眉頭緊鎖。
倒不是有多疼。
他能明顯感覺體內的火在燃燒。
品牌部負責人一臉驚駭得看著江年宴,眼珠子瞪挺大的。
江年宴微微彎身,一條胳膊抵著辦公桌,一手探下來掐虞念的臉。情緒儘量調整正常,跟對方說,“今天先到這吧,剩下的明天彙報。”
“不行啊江總,工作太多了——”
“我不是很舒服。”江年宴打斷他的話。
被一個下屬催著工作還是頭一遭。
品牌部負責人一瞧這架勢也不方便逗留了,他說了聲好,然後起身想走,但遲疑了片刻還是說了句,“江總,我不是危言聳聽啊,就是據說建國前啊,咱們這片地是片荒墳,您看……咱們要不要找個高人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