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他道。
楚天翼道:“寧若雨隻用了一招,就斬殺了惡鬼,她的修為遠在鄧大師之上。”
楚淩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你和她認識了這麼多年,難道就沒發現她會術法?”
楚天翼眼神暗淡:“她瞞得很深,這幾年,我竟然沒有發現一丁點的可疑之處。”
楚淩背著雙手,緩緩來到窗邊,望著窗外的花園,沉思片刻,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她的心機很深,連你都不是她的對手,這樣的女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她要是進了我們楚家,隻怕會家宅不寧。”
楚天翼心中焦躁,道:“但是,爸,我懷疑瞿老的那一卦是真的。她才十八歲,修為就在鄧大師之上了,將來突破天師境界不是問題,甚至還能達到更高境界。”
楚淩沉吟片刻,微微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近些年各地的術士越來越多,很多大家族都會養幾個供奉,我們家也有幾個,但天賦這麼高的卻不常見。”
楚天翼連忙說:“爸,我希望你能查一查瞿老,看他是不是真的在牢裡,最好能再見上一麵。”
楚淩頷首道:“好,我會安排。”
楚淩的辦事效率非常高,第二天一早,楚天翼便來到了隔壁市的監獄。
楚天翼的身份特殊,偌大的探監室已經清場了,他坐在透明玻璃麵前,等待著瞿老。
沒過多久,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緩緩走來,他雖然在牢裡待了快三個月了,卻仍舊精神抖擻,鶴發童顏,渾身的氣派,倒不像來坐牢的,反而像是來度假的。
“瞿老。”楚天翼開口,瞿老笑嗬嗬地說:“原來是楚小子啊,可惜你爺爺過世的時候我沒能來吊唁,想當年我們可是關係最好的師兄弟。”
楚天翼一愣,道:“你們是師兄弟?”
瞿老笑嗬嗬道:“你爺爺已經去世了,我不妨告訴你,當年我們拜在同一個算命大師手底下學習算命占卜、奇門遁甲之術,你爺爺學得比我好,是師父的得意門生。隻可惜我們師門的規矩,不能娶妻生子,但你爺爺遇上了你奶奶,寧願背叛師門也要和她結婚,師父一氣之下就將他趕出師門,不允許他使用在師門內學到的任何東西,也不允許他說曾是我師門的弟子。”
瞿老頓了頓,接過獄警遞過來的紙杯,喝了一口水,繼續道:“你爺爺也是硬氣,幾十年了,真的沒有再算過卦。你小時候,我去看他,他說擔心楚家的未來,要為家族算上一卦,就記在我的名下,對外說是我算的,我就答應了。”
楚天翼驚得說不出話來,雙手微微顫抖,好半天才道:“您的意思是……這一卦,是我爺爺親自算的?”
瞿老點頭道:“沒錯。聽說你已經找到那女孩了?怎麼樣?什麼時候結婚啊?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喝到你的喜酒?”
楚天翼失魂落魄地從監獄裡出來,隻覺得胸口發涼,腦中一片空白。
原來,原來一切都是誤會,那個預言是爺爺算出來的,爺爺總不能詐騙自己的後代吧?
他找到了那個能讓楚家走向繁盛的女人,卻因為一點小誤會,他狠狠地傷了她,將她趕出了家門。
是他親手將她推遠的。
他好後悔!
他的腦中像放電影一般閃過這兩三年來兩人交往的場麵,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裡。
他的心裡!
若雨,我錯了。
“阿嚏!”寧若雨打了個大噴嚏,沈鳴宇立刻噓寒問暖:“沒事吧?感冒了嗎?”
寧若雨搖了搖頭:“可能是誰在念叨我吧。房子到了沒有?”
“到了。”沒過兩分鐘,車子就開進了一座安保極為嚴格的小區,小區中有一片湖泊,湖中種滿了荷花,一到夏天荷花盛開,美不勝收,因此靠近湖泊的房子就賣到了天價。
寧若雨走下車,深深吸了一口氣,這裡的靈氣好濃鬱,好在她實力進步是靠鬼市公眾號,而不是自己苦修,否則她一定會用儘各種手段買下這片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