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雨一下子愣住了,哪怕她跟了楊澤南那麼久,楊澤南都沒有說過要和她做雙修伴侶,雲君帝尊卻說了。
她沉默了下來。
或許對於很多女修士來說,名分並不重要,但是在華夏經曆過一夫一妻製度的寧若雨來說,卻是很重要的。
哪怕那些不在乎名分的女修,如果男人說想和她結婚,她也會很開心的,這說明男人是真的愛她,願意把她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也是一份承諾和責任。
楊澤南從未給過她承諾,或許在他的眼中,他給她的已經很多了,她不該奢求更多的東西。
在他的眼中,從來沒有正視過她,尊重過她,他自始至終都把她當成一個寵物,僅此而已。
她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要變強,所以才要選擇離開。
隻要成為了強者,天地之大,何處去不得?
男人不過隻是最不重要的東西罷了。
“我不願意。”寧若雨的身體雖然幾乎軟成了一灘泥,連站都站不穩,卻還是咬著牙說。
雲君帝尊的聲音冰冷,抱著她的手臂也在漸漸收緊,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你的心中,還想著昭天帝尊?”
“不,他對我來說,早就是過去式了。”寧若雨道,“在我離開他的那一刻,我就從來沒有想過回頭。我這輩子,不會和任何人結為雙修伴侶。”
“為什麼?”雲君帝尊的聲音這才軟了一點,道,“我有哪點不好?”
“我……”寧若雨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她的目光有些空洞,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道,“我的初戀在我最痛苦無助的時候拋棄了我,還侮辱我。我的第一個男人……隻把我當成一個可以隨意玩弄的玩意兒……或許我這輩子注定了要做一個孤獨的人。”
她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無奈和自嘲:“孤獨又如何?我一個人活得很好,男人都是些什麼東西?”
雲君帝尊沉默了,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我和那些人不同……”
“有什麼不同?”寧若雨借著酒意大罵道,“你還不是把我當成了個玩意兒而已。當初你在昭天帝尊麵前要我,是真的喜歡我嗎?你明明隻是想給昭天帝尊找不痛快,讓我恨他,對他心生怨懟!你這個卑鄙小人!”
她憤怒地朝他臉上打了一拳,這一拳足有數十萬斤的力,但打在雲君帝尊的臉上就像打在宇宙間最堅硬的極冰石上一般,沒有把他給打疼,反而把她自己的手給震痛了。
這就是大乘期和渡劫期之間的差距。
就在她要打出第二拳的時候,雲君帝尊抓住了她的手腕,說:“不要打了,彆傷了手。”
寧若雨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已經很努力變強了,卻始終沒有這些男人強!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我是絕對不會和你成為雙修伴侶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她怒吼道。
吼完,她身子一軟,就倒在了雲君帝尊的懷裡。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溫暖的床鋪上,這座床居然是用藍田玉製作而成,藍田玉是出了名的暖玉,人睡上來,隻覺得溫暖如春,長期睡,還能改善體質,淬煉肉身,增加修為,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她忽然想起來,這是雲君帝尊的床。
“你醒了。”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她心頭惱怒,直接召喚出天水劍,一劍點在了他的喉嚨處。
雲君帝尊看了一眼那劍,也不生氣,道:“你上次也用劍刺我,這次又刺,是不是刺上癮了?”
寧若雨滿臉怒火,咬牙切齒地道:“雲君帝尊,我一直知道你是個卑鄙小人,沒想到你居然卑鄙到這個地步!”
“我怎麼卑鄙了?”雲君帝尊一臉無辜地問。
寧若雨怒火中燒,憤恨地喊道:“你還敢問?你給我下藥,還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