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之前那個老板做古董生意做得挺好的,租期還沒到,願意把店鋪還給他們?”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這家人財大氣粗,隻要有錢,用錢使勁兒砸,哪有砸不回店麵的。”
“他們到底是做的什麼生意啊,這麼賺錢,我還從來沒見人買古董排這麼長的隊呢。”
“你呀,就是沒見識,人家賣的才不是古董,而是法器,法器知道嗎?”
“知道,是術士用的,我表弟就是術士呢,他天天念叨著想要有一件法器。”
“聽說這家的法器不僅做工精良、法力強大,最重要的是種類齊全,不管你是什麼屬性的天賦,都可以在裡麵找到趁手的好東西。”
“喲,那我得叫我表弟來買。”
“就你表弟?得了吧,先不說他有沒有錢,就是有錢,他能排上這麼長的隊伍?”
那人看了看長得看不見儘頭的隊伍,頓時泄了氣,道:“我們還是想辦法去跟對麵的老板拉拉關係,說不定會給打個折呢。”
“嗬嗬,你做夢呢,人家是高階的術士,你算個鳥。”
不到一個上午,店裡的一百多件法器就全部賣光了,沒有買到法器的人唉聲歎氣,隻能期望下一次能跑快點,搶到一件。
而那些搶到法器的人,都得意地在朋友圈、微博上麵曬自己的新法器,特彆得意,頓時收獲了一大堆羨慕嫉妒恨。
到了中午一點多鐘,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趙子雲在古董方桌上擺上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安璿累了一個上午,要是換了以前,早就累趴下了,而現在成了天師,身體素質棒棒的,這點勞累根本不算什麼,依然精神充沛。
“若雨呢?怎麼不來一起吃飯?”安璿拿起筷子。
趙子雲一手拿筷子,一手拿手機,一年多沒有網絡,他玩的那款換裝遊戲新出了很多好看的衣服,他要全部買下來,於是壕充了一百萬,正在瘋狂收衣服中。
“不用擔心。”他麵無表情地說,“她去處理一點小事去了。”
此時,朵蘭大廈的原老板——譚道德正在老家的舊房子裡躺著,他得了白血病,醫生說做手術的意義已經不大了,除非能夠買一支白雲醫藥出品的特效藥,否則隻有一個多月的壽命。
隻能夠勉強維持生命的特效藥,價格是5000一支,每個月都要吃上一支,否則就會複發,而能夠治本的特效藥,價格是一百萬一支。
這樣的價錢,如果是以前的他,根本不在話下,買兩支,吃一支丟一支都可以,但是他已經今非昔比了。
自從寧若雨死後,他以前的那些對手知道他沒有了靠山,都聯起手來對付他,還有些寧若雨的仇人,不想讓她親友好過的,也暗中下黑手,他根本抵擋不住這麼多人的攻擊,不到一個月,資金量就徹底斷裂,隻能將朵蘭大廈和手中的幾座商場和地皮都賣了出去,還欠了一屁股的債,隻能躲回老家,偏偏又得了這樣的病。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以前他有錢的時候,老家的親戚天天往他那裡跑,家鄉的土特產使勁兒送,他吃一年都吃不完,一個個把他當成親爹似的。
而現在他病了,那些人全都不見了,一個個見了他有多遠躲多遠,生怕他去找他們要債,畢竟以前問他借錢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沒有還。
這時,外麵響起了開門的聲音,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提著藥和午飯進來了。
“叔,來吃飯吧。”年輕人說,“我去給你熬藥。”
看到他,譚道德眼中有了一絲溫暖,道:“小磊啊,你下午還要上課,藥放在那裡吧,我來煎。”
“不用了,叔,我中午的時間很夠。”說著,年輕人就麻利地把藥拿出來,放到砂鍋裡開始煎。
這個年輕人是譚道德的遠房侄兒,其實關係已經很遠了,他父親在工地上做工的時候,被掉落的鋼筋砸死,工地老板不肯給錢,他們孤兒寡母,走投無路,求到了他的門下。
他隨手就幫了忙,幫他們把錢要了回來,又怕孤兒寡母的帶這麼多錢回老家農村,會被彆人惦記,就幫他們在縣城裡找了一處房子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