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越早就知道了李牧寒要做什麼,但他沒有阻止,反而是暗中出了一把力,讓這件事鬨得更大了一些,為的就是要讓特管總局的人,尤其是朔白因為這件事而無暇他顧。”
“又是朔白。”每當林澤的記憶裡浮現出朔白那張表麵上和藹可親,實則笑裡藏刀的臉,她的眉心總會不由自主地擰成一團。
常越,已經不止一次對她講述這個對他來說既是導師又是噩夢的女人的故事。
如果可以的話,我這輩子最想要乾掉的一個人就是朔白,這個老東西很危險,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危險。
這是常越的原話。
那還是林澤第一次見證了常越內心深處的恐懼和憤怒,這是他以往隱藏極深的一麵。
她對朔白的了解並不多,兩人僅有的幾次短暫交鋒,卻足以讓朔白的形象在她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在她們最後一次見麵,那例行的握手禮節中,朔白溫柔地拍著林澤的肩膀,而後用讓任何人都倍感親切的慈祥麵孔,吐露出一句令林澤毛骨悚然的話:"彆自欺欺人了,就算你披著人皮,也不過是個令人作嘔的怪物。"
那瞬間,林澤感覺到的不僅僅是話語的冷酷,更是從骨髓裡蔓延開來的寒意。
“就在平京市特管局針對凜月粉事件召開大會的那一天,常越潛入了特管總局的檔案室,並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開啟了塵封已久的檔案,當然,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乾了。”楊二慵懶地倚在沙發上,黑犬安靜地蜷伏在他伸展開的腳下,仿佛是他最忠誠的聽眾。
"我也不清楚他具體用了什麼方法,但這一次,他確實找到了他追尋已久的東西……那份關於‘渡鴉’的執行記錄。"
林澤的臉上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這個名字的出現並未讓她感到意外,但她的心中還是泛起了一陣漣漪,仿佛在回憶一段久遠的曆史。
"渡鴉,我記得他,似乎曾經是天海市特管局的隊長,對嗎?"看到林澤的神情,楊二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他向前傾身,目光專注地詢問,仿佛想要從她的回應中探尋更多關於這個神秘人物的故事。
“曾經隸屬於第七小隊,霍天的前任隊長,也是常越的徒弟,但在十年前的一起事件中背叛了特管局,因而被處以死刑。”
“又是第七小隊,這個第七小隊是不是受到過什麼詛咒啊。”
楊二仰麵躺在沙發上,眼神漫不經心地掃過天花板,心中卻滿是對過去的沉思。渡鴉、霍天,一個個曾是第七小隊隊長的名字在他心頭閃過,他們的命運似乎都逃不過早逝的魔咒。
他不禁開始有些來了興趣,這個新任隊長李牧寒,又能在這個位置上堅持多久呢?、
思緒飄遠,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偶爾會在特管局食堂裡看到的年輕麵孔。
當他回過神來,林澤已經站起身,正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兒啊?"楊二問道,聲音雖然有些慵懶,但也還是帶著一絲關切。
“既然他決定要這麼做了,那我能做的就是作為他的副手,幫他處理好接下來的事。”林澤轉過頭,微笑著回應,那笑容如同初春的薄冰,既冷漠又透出一絲堅定。
“要幫忙嗎?”
林澤輕輕搖頭,笑容依舊淡漠:"你隻需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回你的崗位上去。"
說完,她推開辦公室的門,留下一個決然的背影。
室內隻剩下楊二和他的黑犬,他輕輕揉著狗頭,自言自語道:"有時候,沉浸在遊戲世界裡,不去想那麼多,反而能讓人心情愉快啊。"
......
地下停車場的戰鬥還在繼續,那戴著麵具的血族女人和李牧寒的交鋒將停車場震得幾近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