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壞人。”
沈虞在空中一抹，現出了水鏡聯係上師兄，華陽用留影石記錄了紙上的身份，之後便是他們這群管事的商量如何不傷及凡人性命，將潛伏的噩靈一網打儘了。
至於要不要告訴皇帝這些事情嘛，他們根本不做考慮，靠不住的家夥，算了吧。
“小師叔，我們這就去邊境？”
——
這兩日，邊境的噩靈在王種的震懾下，比往常更謹慎。
少數地位高些的同族倒是知道王種想做什麼——王城傳來消息，元老們想殺的劍修被皇帝請到邊境巡視，這邊有兩位元老在預謀偷襲此人。
兩人在王城時，聽到噩靈用傳訊符聯絡這邊的王種，沈虞還是易容，偽裝成了金丹修士，兩個白嫩小年輕主動“羊入虎口”。
陸雪意站在劍上往下看，戰場屍橫遍野，多數是被強行征過來的百姓，他們沒有受過訓練，麵對健壯的蠻人提刀砍過來，隻會躲避。
況且普通人哪能一上來就敢殺人的，有機會也是畏畏縮縮下不去手，最後隻落得被宰割的命，冤魂在戰場哭嚎自己英年早逝，放不下自己的妻兒老母，因著自己的悲慘遭遇，怨氣橫生，淌出了血淚。
“陰氣濃鬱，看來噩靈是在此處收集陰水了，難怪其它地方沒有異樣的傷亡。”
不欲多看，光鮮亮麗的兩人遊走在邊陲小城中，吸引了城民的視線，也吸引了噩靈的視線，他們走在街上隨意交談。
陸雪意佯裝抱怨道：“戰場都是人，哪有噩靈的影子，我看皇帝就是想借我們幫他收拾蠻族。”
沈虞配合他：“那幾個部落所在的草原甚廣，可能藏有噩靈，我們還是過去巡視一番，今晚再離開也不遲。”
聽見他們對話的噩靈隻覺得兩人都蠢，尤其是王種發下畫像，要它們重視動向的劍修，年齡不大，修為倒是挺高，但看起來魯莽又沒耐心，除了惡人，這就是它們最喜歡對付的修士類型了。
看著兩人遠去，能聯係上王種的噬魂發了傳訊符彙報：“大人，他們往岐族的方向去了……”
聽著族人對那名劍修的描述，兩隻王種元老也沒有多想，雖然此人轉世後看起來不成威脅了，但不殺了他，難消恨意！
尤其是從流素手中逃走的噩靈，迫切地想看到那人半死不活，修為儘廢的慘狀。聽說他跟一金丹修士關係親密，這就值得利用了……
廣闊無垠的大草原，月黑風高夜，兩人不出意外的被找上了門。
陸雪意釣魚，最後是沈·渡劫期·虞被王種最先針對，因為它們都想附身在他身上去殺陸雪意，想看他隻敢落跑，憋屈著不敢還手的樣子。
王種身上的法器比較煩人，除此之外，對付它們竟然出乎意外的順利。因為想附身沈虞，王種就得脫離現在的宿體，然後倒下的兩個凡人被陸雪意收到了元域石中。
當一隻王種猝不及防的被金丹小修士以割裂空間的威力切成兩半，它的同伴才意識到上當了，想再回到宿體，那凡人卻不見了！
大草原上空曠的很，近處都不見人，隻能去附身陸雪意，可少年也不是好對付的，躲閃之間也削了它一些邊邊角角，還沒溜多久，小師叔就瞬移到王種背後，了結了它。
“小師叔，你讓我聽聽王種會怎麼忽悠我行不行。”對方發現被騙後，理智都還沒恢複便無了。
沈虞拿了兩個儲物袋給少年，溫柔卻不容置喙地拒絕了，“不行，我那晚說的話，不是在嚇你。”
陸雪意：“……”
少年撇過了頭眼神亂飄，他不想被關起來，可是又有點想看小師叔的反應，那晚的事情再回想起來還有點帶感，他家純情道侶多了一種彆樣的魅力，咳咳……
打開兩個儲物袋收了上百件法器，還有熟悉的鬼柳木瓶，“它們到底是拿陰水做什麼啊。”
陸雪意心裡是抓心撓肝的癢，他去上個輪回的時候肯定知道，可恨沒了記憶。可惜的是，噩靈是憑借氣息識彆同族，修士偽裝不了，否則陸雪意定要混進巢穴打探一番。
又偽裝成凡人在邊陲呆了一天，這裡的噩靈比王城多很多，沈虞能聽到的消息就多了，得知萬壽山上的寺廟是一個巢穴，也聽到了它們欲用陰水製成天絕水。
陸雪意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拄著下巴吐槽道：“這名字，一聽就是噩靈自創的，野心還挺大。”
沒有在邊境呆太久，他們需要快些找到凡界的巢穴一口氣打掉，希望之後這邊的權力層不受噩靈唆使了，會儘快平息戰亂。
到了凡界好幾日，即便噩靈是敵人，陸雪意都不得不歎服，“幾萬年也不知誕生了多少噩靈，王種竟然能管住這麼多，讓它們老老實實地藏好，究竟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