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還不出怎麼辦?”
“還不出我就任你處置!”
“鈴兒!”胡文柔臉色煞白,聲音顫抖。
旁邊的胡大牛卻樂壞了。這可是意外之財。雖說這小婆娘脾氣有點凶,可長得還是挺漂亮的…
方霖鈴見胡大牛色眯眯的表情,心裡冷笑一聲,大聲說道:“那你也要保證,三日內讓我舅舅醒過來,不然你也要任我處置。”
李之儀雖然中風,但好在時間短,並無生命危險。胡大牛不假思索道:“好!”
“你敢不敢立字據!”
“有何不敢!”
“啪”!“啪!”紙上出現兩顆紅紅的手印。
霖鈴抬起下巴:“胡大夫,給我舅舅針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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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
“我再給他灸兩三次,他就應能醒來了。你們平日給他喂些米湯,蓋好被子不能受涼,”胡大牛拿起診袋,臨走時又看霖鈴一眼,賤笑著說:“方娘子,彆忘了你我之約。”
霖鈴不睬他。
一場鬨劇結束,房間裡隻剩愁眉苦臉的一家人。
霖鈴從懷裡拿出一隻已經壓扁的包子,對胡文柔道:“舅母,我剛買的,你吃點吧。”
胡文柔搖搖頭,一個勁垂淚。霖鈴焦躁道:“舅母,你彆哭呀,哭解決不了問題!”
她現在也有點後悔。本來她敢於和胡大牛簽三日契約,是因為自己有個穿越神器,實在不行穿回去就行了。
但現在想想,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胡文柔一家怎麼辦?胡大牛肯定會報複回去,說不定會謀財害命。
霖鈴歎口氣,對胡文柔道:“舅母,你先彆著急,我們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和肉哥兒(李行堯乳名)可以出去打工賺錢。”
胡文柔擦擦眼淚,苦笑道:“你一個年輕女孩兒家,又不會針指又不夠力氣,能找什麼活計,況且這些活兒也賺不到幾個錢。肉哥兒就更不行了,除非把他賣了,不然他能賺什麼錢?”
肉哥兒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小嘴一撇,“哇”一聲又大哭起來。
胡文柔趕緊抱住他哄道:“心肝兒,娘隻是隨便一說,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賣你,”說著說著又哭起來。
霖鈴看著哭得淒淒慘慘的娘兩,心裡也急得很。她初穿乍到,和李之儀一家本是陌生人,但幾天相處下來,竟然也有了點感情。她不想眼睜睜看著她們走入絕境。
胡文柔哭一陣後歎道:“如果你舅舅安分守己待在濱州,而不是聽一個陌生人的話去那什麼書院,他也不會中惡。這書院就是老天爺派來磨難我們李家的。”
小北腦裡一激靈,問胡文柔:“什麼陌生人?舅舅和那書院的院長以前不認識麼?”
“他們相互寫信和過幾首詩詞,私下並未見過。”
“也就是說,那個人從沒見過舅舅本人,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是嗎?”
胡文柔聽得一呆:“是啊,那又如何?”
霖鈴抓住胡文柔的手大叫一聲:“有辦法了!”
胡文柔和肉哥兒呆呆地看著她。霖鈴興奮地說:“我代替舅舅到那書院去應聘,就說我是舅舅,反正那書院院長又不認識我。到時候我提前問他支一個月的工錢,隻要他不是小氣鬼,應該不是難事。”
胡文柔大吃一驚,這麼驚世駭俗的想法在她腦子裡從沒出現過。她急道:“這怎麼可以?你這麼年輕,又是個女子,怎麼可能冒充得了官人?再說,你如何能教那些學生?”
霖鈴急道:“舅母!我的目的是騙錢,不是教學生!隻要能騙到錢,一個月兩個月也好,能幫你和舅舅挺過難關就行。至於能不能騙過那院長,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如果他把我趕出來,我不過是被他罵兩句,又有什麼損失呢?現在就是死馬當活馬醫,萬一那個院長被我騙到了呢?”
胡文柔驚得話都說不出。眼前這個動不動把騙人掛在嘴邊的女孩,和她記憶中那個方正賢淑的外甥女就像是兩個人。怎麼一場病會帶來這麼大的改變?!
她急道:“鈴兒,你怎麼動不動就要騙人?你舅舅最厭惡品行不端之人。如若他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