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隊長指派的這兩個大嬸看起來五十出頭,頭發烏黑,看起來身體不錯。
兩人眼裡多多少少帶了點嫌棄,甚至還有些八卦。
大角嬸對王書寧說道:“跟著我做,先把這些枯萎的紅薯藤全部拔掉,然後拿著鐵鍬把上麵的泥給挖開,記住動作千萬小心點,不要把紅薯挖破了,破了的紅薯時間放不長。”
王書寧看著對方熟練的動作,雙手抓住乾的泛黃的紅薯藤用力拔,卻不想中間就斷了。
仔細看對方的動作,才發現她是抓著根部拔的。
枯萎的藤蔓十分粗糙,沒拔多久,王書寧就感覺手掌心一陣痛麻。
張開手掌,手心沒有破皮,卻已經泛紅。
大角嬸沒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過頭看去,發現在隔壁那一排的王書寧已經落後她二十米遠了。
“趕緊弄,要是少了,下工的時候記分員會扣工分的,還有你那手,等磨成老繭就不會痛了,趕緊乾,彆矯情。”
王書寧雙手相握,手心有點熱,改用手指去掐紅薯藤。
彆看這東西已經枯了,但韌性還挺大,光用手指不出力,很難扒出來,速度就更慢了。
王書寧猶豫之下,拿起鐵鍬直接開挖,卻被大角嬸給阻止了,“這紅薯藤**要捆成柴拉回去燒的,你直接挖,根上還帶著土,怎麼用?”
王書寧抿唇硬生生地將嘴裡的氣咽下,“等我把藤挖出來後,再一個一個往地上把土給敲下來。”
大角嬸嫌棄地瞟了她一眼,“城裡來的知青就是矯情,你這工分算是扣掉一大半了。”
王書寧嘴角抽搐一下,“大角嬸,不是矯情,是家裡寵的,扣就扣吧,反正我也不愁那點工分過日子。”
大角嬸叉著腰繼續教育道:“女娃子到了年紀都是要嫁人的,要是吃不了苦,嫁到婆家怎麼伺候公婆。”
王書寧心裡忍不住吐槽這種思想,直接反駁道:“自有未來老公去伺候,他們又沒生我養我。”
大角嬸愣住,指著王書寧的手指都忍不住顫抖,隻覺得這話特彆荒謬。
王書寧不想再和對方爭執,拿著鐵鍬繼續挖紅薯根。
期間她喝了三次水,直接把水壺給喝見了底。
一直彎著腰不能停實在是太累了,感覺腰間盤都得突出。
中午十一點,下工的鑼聲響起,王書寧迅速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