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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菱嵐作為汪氏的掌權者,千裡迢迢在過年期間來到H市,還親自帶著兒子登門道歉,可見是有備而來。
汪喆融和湯會回到C市以後,她就問明了事情的始末,事情確實是自己兒子惹出來的,他那廢物爸爸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但這對曾在一眾男性繼承人中殺出血路的汪菱嵐來說,隻要操作得當,未必不能借著賠禮道歉搭上陶家的大船。
陶家在那件事後其實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動作,隻是其他聞風而動、伺機討好的企業的為難,也夠汪氏吃上一壺。
她帶著汪喆融找了陶心時的父母與大哥,都被踢皮球了回來。
幸好對麵也沒把話說死,給了他們一個與陶心時見麵的機會。
前來開門的是陶心時的情人,原清文。
據說陶心時並不在家,可這對汪菱嵐來說依舊並非是全然的死路。
身著西裝的女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身側坐著她的兒子汪喆融。
汪菱嵐喝著家政阿姨端來的茶,輕拍著汪喆融,笑道:“我這兒子真是被慣壞了,可惜今天陶先生不在家。不過陶先生既然讓原先生代為接待我們,想必和原先生道歉也是一樣的。”
原清文穿著白色襯衫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笑容得體:“汪女士說笑了,我這樣的身份怎麼能代替心時做決定。”
汪菱嵐也跟著客氣:“原先生太謙虛了。你看我這兒子,我回去打也打了,零花錢也罰了,他現在是真知道錯了。”
汪喆融真的被打的很慘,如果脖子上掛著繃帶手可能是假裝的,那麼鼻青臉腫的腦袋一定是汪菱嵐為了今天上門道歉,特意揍了一頓。
汪喆融臉上不情不願,但到底還是擠著嗓子說道:“對不起,哥,哥哥。”
原清文纖長的眉毛皺起,笑容淡了些,眼睛微眯。
汪菱嵐友善地笑了笑,像是才想起來這件事:“啊,是了,我們兩家說來是有點沾親帶故的,融融呢……算是你半個弟弟。”
原清文的眉毛皺得更緊,他手指捏著水杯,臉色沉沉。
對麵的汪菱嵐仿佛沒感覺到他的不快,語氣親和地繼續說著:“我們沒有惡意,隻是覺得你一人孤零零地跟著陶家小少爺,往後要一直站住腳跟是不太容易的……將來色衰而愛馳,總需要些家人幫襯。”
原清文大致知道了汪菱嵐的來意,心裡隻覺得惡心,不知汪菱嵐哪兒來的臉自稱他的家人。
原清文深吸了口氣,冷冰冰地說:“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們無關,我也不想跟你們扯上關係。”
汪菱嵐當家汪氏十多年,麵對有利可圖之人,這樣的冷臉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嘴上依然掛著笑:“我是很真誠地想要幫你,如果你背靠汪家,以後汪家和安民多多合作,資產地位都翻上幾番,那陶小少爺想把你踢開也要多加考量才行。”
汪菱嵐認認真真地說:“隻要你想,我回頭就認你做親兒子,找媒體公開。”
汪喆融聽汪菱嵐說完,表情不太好看,但他被毒打改造後變得乖覺許多,隻是偷偷瞪原清文。
原清文對眼前女人的感官一再下降,他麵帶寒霜,語調淩厲:“我隻有一位母親……”
汪菱嵐直接打斷原清文的話,繼續說道:“你彆急著拒絕,你要是厭惡湯會,我可以和他離婚,讓他淨身出戶。彆的條件你也可以開,錢財,車房,我的誠意很足。”
原清文閉了閉眼,起身趕客:“汪女士,歉也道完了,我無權代替心時做決策,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汪菱嵐笑容一收,皺起眉來,她盯著原清文敲了一會,笑著站了起來:“你改變主意隨時可以到汪氏企業官網聯係我們,報你的名字,網站客服會幫你聯係我。再見,小原。”
兩人留下一些道歉禮就離開了陶心時的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