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汪喆融坐在車子後排,看著身邊的汪菱嵐氣憤地說道:“媽,他根本就油鹽不進,他以為自己跟著陶心時真是個人物了?還不就是個……”他這兩個月來沒少被打,忍了忍咽下了粗鄙之語,“那個。”
汪菱嵐皺著眉,低頭看著筆記本處理郵件:“他還是太年輕,膽子太小,這點倒是和湯會一樣。但男人麼……哪個不朝三暮四。他再溫柔小意又能拴住多久?要不了三五年,新人換舊人,他也隻能被掃地出門。”
她言語裡也是看不上原清文的,她一個女人都想著爭權奪利,那小子就和他的廢物爸爸一樣,一點蠅頭小利就滿足了。
汪菱嵐年輕時動過手術,被診斷幾乎沒有懷孕概率,也算湯會運氣好,讓她懷了汪喆融,她就和那人結了婚,把他擺放在家裡。
至於湯會之前結過婚,有過妻女又有什麼關係,湯會自己知道怎麼選對他更有利。
汪喆融聽自己母親看不上原清文,心裡高興,語氣也得意起來:“嗬,一個鄉下土鱉能有什麼眼界,我們對他這麼低三下四地拉攏他都不敢答應,就算以後他跟我們合作,肯定也畏首畏尾,幫不上忙。”
汪菱嵐撇了自己兒子一眼:“他到底是搭上了一條好船,我們多條門路總是好事。”
汪喆融並不服氣,但不敢和母親頂嘴,隻是小聲地碎碎念:“嗤,他和湯會兩個人一個樣,鄉下出來的,能有什麼出息。”
汪菱嵐看著郵件,冷冰冰地提點兒子:“彆在我麵前耍小心眼,隻要他肯跟我們合作,這個哥哥你不想也得認。你外公喜歡你,可汪家的話事人還是我。”
“我除了你這個兒子,還是有不少侄子侄女,你不喜歡廢物,我也不喜歡。”
汪喆融臉色發白,靜默地坐著,像一隻鵪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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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菱嵐和汪喆融走後,原清文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才算壓下那股不停翻湧的惡心感。
這是他和陶心時同居以後,罕有的幾次陶心時不在家,而他在家的情況。
上次他在家裡等待陶心時,還是陶心時幫他出去操辦房子的事時。
轉眼已過去兩三個月,陶心時也成長到會去上班了。
原清文心裡頗有“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感。
但彆墅太大,陶心時不在家的日子,就顯得過於寂靜,他好像可以理解為什麼小少爺總是不停地騷擾他。
因為他也時不時地會看兩眼薇信,想著陶心時工作是否順利。
晚上7點的時候,原清文收到了陶心時的下班信息。
原清文就像之前每一天的陶心時一樣,坐在客廳等待他的小少爺回家。
陶心時進家門的時候整個人歪歪斜斜地靠在鞋櫃上,仿佛被工作掏空。
原清文連忙迎上去扶住他,陶心時哭喪著臉抱住麵前的男神,大叫:“我可算回家了!男神!!我差點以為見不到你了!!!”
原清文好笑地回抱住陶心時,拍拍他的後背,似乎隻要一看到陶心時,所有的不快都會消失:“怎麼了?工作這麼可怕嗎?”
陶心時唔哩唔哩地乾嚎:“我今天和經理們一個個對線,我感覺不是我在問他們,是他們在審問我!一個個氣場那麼強,我感覺他們想用眼神殺死我,繼承我的總裁之位啊!”
原清文拍著陶心時輕輕搖晃:“被欺負了?”
陶心時抬起臉來,長籲短歎:“這倒沒有,柯姐一直幫著我,而且他們聽說我是空降太子爺也沒敢刁難我,但是那些文件,報表,數據,實在是太可怕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數字……最後還是柯姐幫我都處理了。”
原清文輕聲安慰道:“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