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
能不能想我點好的?
紀寧之抖著肩膀狂笑,好半天才冷靜下來:“沒,他自己走在路上被撞了。”
這是什麼厄運人傳人現象?!
陶心時問道:“老蔣也……這麼倒黴了嗎?”
安永:……
明明沒被cue,又覺得被cue到了。
紀寧之的表情倒是罕見得嚴肅,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
他臉色不大好看:“我覺得可能不是倒黴……那個地方的監控我拿到了,肇事司機當場死亡,但誰要是說,這不是故意殺人我都不信,你看。”
紀寧之點開視頻,是個馬路監控,蔣懷從自己公司的大樓出來,走到路邊似乎要去哪裡,突然背後衝出一輛轎車向他撞去。
蔣懷也是湊巧回頭,發現了車子,立刻往邊上閃開。
那車子沒撞到他,但反光鏡掛住了他衣服,拖著他撞在半人高的石柱子上,又把他甩飛出去,在人行道上翻了幾圈。
肇事車輛直接撞進牆裡,整個車頭都扁了。
光看視頻就能感覺到當時的情況凶險萬分。
陶心時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嘶,這是真的想要老蔣的命,誰這麼喪心病狂啊?”
紀寧之皺著眉頭揣度道:“我猜的話,蔣氏的人吧?”
陶心時直接嚇飛:“不會吧,都是親戚下這麼狠的手?”
紀寧之學的藝術專業,但成年以後就進了紀氏參與一些工作,對商界動向還算敏感。
他搖搖頭道:“我也是瞎猜,蔣氏現在股權分散,聽說如果把蔣懷手上的股權收回,決策權就能歸籠到蔣家人手裡,也許還能力挽狂瀾一下蔣氏現在的爛攤子。”
蔣懷自從聞濤死後一直嘔心瀝血地創業,找盟友,尋機扳倒蔣氏。
蔣氏不知是經營不善,還是蔣懷的動作有了效果,自三年前起就在走下坡路。股權不斷稀釋,股東各自為政決策困難,又屢屢遭遇同行商業競爭。
再不能做出有效改善,遇到任何重大打擊都有可能會就此沉寂甚至破產。
陶心時對這些商業動向全然不知,問道:“他不就隻有2%股權嗎?用得著這麼搞他?想辦法收彆人的股不行嗎?”
紀寧之道:“也許就是收不到彆的股了?照理來說應該不至於這麼搞,畢竟一條人命呢,還是自家人的命,但蔣家喪心病狂的事也不是沒做過……害,不過也沒咱們紀家喪心病狂。”
陶心時:這也能產生優越感?
陶心時對他這群不省心的朋友產生了深深的無奈。
病床那邊的五人嘻嘻渣渣地聊了起來,樂思新和原清文所處的角落很安靜。
樂思新伸手剝了兩個橘子,遞給原清文。
原清文道了聲謝謝,兩人這裡一片靜默。
自從第一次見麵以後,他們又在陶心時彆墅裡相處過幾次,多半也是這樣安安靜靜地各做各的事情。
對原清文來說,樂思新就像是個不太熟悉的同事。
而樂思新心裡,原清文卻是他為數不多的傾訴對象,以及朋友。
他與蔣懷的事,無人可說,曾經的朋友對這段關係都帶著極深的偏見,看著他的眼神也帶有哀其不爭的憐憫。
他漸漸地不再與舊友說蔣懷的事,不管是無可救藥的心動,還是作為替身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