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那麻繩利索地將割草男童綁了起來,割草男童也沒反抗,就顫著身子不停地求著饒,直到被胡二綁著橫臥在了地上。
然後胡二便朝著這失去行動能力的割草男童揮了手。
那是另一股特殊氣息,在彌漫上割草男童鼻翼間時,割草男童也雙眼一瞪的醒了過來。
“你們乾了些什麼!放開我!”這割草男童眼瞳中的神色,恢複了剛才成人般的堅毅。
“小朋友,彆犟了行嗎?”我回著,也把胡二不是作惡多端之流一事兒告訴了這割草男童,就像我之前告訴第一次見麵時的江忘生一樣。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狐妖是個好妖?”割草男童冷哼了一聲,似乎還不願相信。
“誒~~我們妖族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小子啊?你小子偏見這麼重?你彆忘了,女媧娘娘可也是我們妖族的。”胡二叉著腰一臉的不爽。
割草男童再次一聲冷哼,側過臉也不再理會胡二。
“小朋友,有一句說一句,你現在能確定,我們沒有被那些尖牙鬼同化了吧?”我接過話問著。
割草男童瞧了我和江忘生一眼,再次一聲冷哼,說我們現在沒向他動手,說不定是因為忌憚這木屋前的土地裡有陷阱,所以還沒露出凶相。
“你……我……你大爺的啊!”我也有些來氣了,“如果我們真被那些尖牙鬼同化了,你現在還能活著?你當你旁邊的狐妖沒爪子啊?殺不了你啊?”
割草男童還是冷哼,也埋著頭不再看我或胡二或江忘生,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木屋前的地麵上,生長著花草的地方沒有陷阱。
我白了他一眼,胡二則把黑刀和銅錢劍拋著還給了我和江忘生。
我和江忘生也就用這黑刀和銅錢劍,點著麵前生長著花草的地麵,確定確實沒有陷阱後,便踩著這些生著花草的地麵,順利的去到了木屋前。
可也不等我和江忘生,去到被胡二捆綁的割草男童身旁,一陣“嗚嗚”的細微哀嚎,便又從這木屋半掩的木門中傳了出來。
我心中一動,當然不明白這哀嚎聲是個什麼情況,也朝著胡二和江忘生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跟著,我讓胡二守著這割草男童,我和江忘生則一起壓著腳步,鑽進了這木屋中。
一眼的掃視,沒有什麼異常,這就是個有些簡陋的小木屋。
至於剛才傳出來的細微哀嚎聲,正來自這木屋一邊角落的一張被床簾遮擋的床榻。
我和江忘生靠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掀開了床簾一角。就瞧見這床簾中的床榻上,正躺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就鼓著一雙眼瞳,直勾勾地盯著我和江忘生,但嘴裡始終隻是“嗚嗚嗚”著,整個身子也僵硬的沒有動作。
我用望氣掃了一眼,沒什麼異常。
那麼,這老人極有可能是患了什麼疾病,所以隻能臥床……等等!
我心中一動,突的就明白那割草男童為什麼沒有離開這平安出附近了。
當然也就是為了這老人。
這老人因為患上某種疾病,無法動彈身體,所以割草男童也隻能待在這平安村前的斷壁山頭上。因為他年紀尚小,無法轉移這老人,並且也不想丟下這老人獨自離開,所以他選擇了留在這山頭上照顧老人。
我和江忘生對視了一眼,趕緊也告訴老人,我們不會傷害那割草男童,隻是想問他一些事兒。
這老人明顯還能聽見我們說的話語,也閉上了雙眼停止了叫嚷。
我鬆開了床簾,讓老人好好休息,也再次和江忘生對視了一眼。
“這麼看來,我們是不是對那小孩太凶了?”江忘生撓起了腦袋。
我挑眉不置可否,也和江忘生出了木屋,一起就解開了割草男童身上的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