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小子,美人姐姐,你們說,這聶老會不會已經活了很久了?”胡二挑眉說著,“他會不會,就是想死,但天道,就是不讓他死?”
“問我做什麼?”我給胡二遞了個眼色,讓他看向一旁還陷在魅術中的笑麵人。
胡二當然明白我的意思,點頭就去到了那笑麵人身前。
胡二這魅術,能讓中幻的人看到胡二想讓他們看到的一切,那麼,用來套話的話,那肯定再簡單不過。
而這茶樓中,最了解那乞丐聶老的,肯定也就是這笑麵人。
因為隻有這笑麵人和乞丐聶老,在我提出我來搖骰子時,紛紛忍不住般的大笑。
隨著胡二去到這笑麵人身前,也朝著這笑麵人就揮起了手。
一時間,這笑麵人原本呆滯的神色一變,竟朝著胡二“撲通”一下,直接就跪了下去。
不用想,胡二肯定是讓這笑麵人在自己的魅術中,將自己看成了父親爺爺之類的長輩。
“小子,我問你,那乞丐老頭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他賭命從沒輸過?”胡二背著手盯著這笑麵人問。
“您說聶長青對吧?”笑麵人恭恭敬敬的回著,“這聶長青就是我們村的青娃子啊!爹,你忘記啦?就是我小時候,跟我玩得最好的那個小屁孩啊,我們都叫他青蛙子,你記起來了嗎?”
隨著這笑麵人的話語,我和小翠胡二是紛紛皺了眉。
因為這樣來看的話,胡二的推測可就不成立了,這乞丐聶老,並不是活了很久很久的人,他就是這笑麵人的發小……
“哦~~青娃子啊,那他這又是怎麼回事兒啊?他賭命怎麼就一直沒輸過啊?”胡二追問。
“具體的我不知道,”笑麵人一搖頭,“青娃子隻是跟我說,他去了一個地方,在那地方看到了一些東西,然後他在這三十年內,就絕對不會死了。他還當著我的麵用菜刀砍過自己的脖子,但那菜刀還沒挨到他的脖子,突然就碎成了粉末,還真的是奇怪。”
“那他說他去過的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胡二繼續追問。
“好像叫……叫龍什麼的……”笑麵人撓了撓頭,“青娃子就告訴過我一次,還是支支吾吾的說的,我也就聽清了一個龍字。”
草……
我聽得皺眉,隻想這笑麵人看似很了解這乞丐聶老,但似乎又什麼重點都不知道……
胡二明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狠狠地瞪了眼笑麵人後,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這三十年絕對不死,不是一件好事兒嗎?為什麼這青娃子,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啊?他為什麼去當乞丐了啊?”
“關於這個問題,我還真的三番五次地問過他,”笑麵人一點頭,神色卻複雜了起來,“他反正就說,生命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不管當官,從商,還是做乞丐,對他來說,都沒有分彆。而這其中,做乞丐,偏偏又是最輕鬆的差事兒,所以他就選擇了做乞丐……”
笑麵人說完,我和小翠胡二對視了一眼,當然也確定了我們剛才關於乞丐聶老的一個猜測,是正確的。那便是這不死,對於乞丐聶老來說,並不是什麼天道的眷顧,而是一種詛咒,讓生命沒有了意義的詛咒……
“你再好好想想,那青娃子去過的地方,到底叫什麼名字?”胡二再次瞧向笑麵人問。
笑麵人皺著眉頭撓起了腦袋。
而也就在這時,一個我非常熟悉的聲音,突地就從我們背後的茶樓屋門方向傳了進來:“墜龍崗,清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