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海大師肯定氣憤,但沒有辦法啊,聶長青已經窺得天機,知道了自己的死期,那麼誰也殺不死他。
所以聶長青能夠從清心觀全身而退。
那麼,經過了聶長青這事兒後,慧海大師肯定沒有收手。
雖然聶長青窺得的天機,更像是一種詛咒,但這也證明了慧海大師所做的一切,確實有可能得到那魔物攜帶的天機。
所以慧海大師,繼續在清心觀中,做著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也就造成了兩三年前陳楚的事兒,繼而也讓袁守確定了慧海大師的不對勁兒!
“有確切的證據嗎?”我瞧向袁守詢問,“你說慧海大師已經走火入魔,有確切的證據嗎?”
“當然,我怎麼可能在沒調查清楚這一切之前就妄下結論?”袁守回得乾脆,“清心觀裡有我的人,你不用知道是誰,他已經撤走了。他告訴我,他不止一次在觀中密室門外,聽到慧海大師的怒罵聲,其中罵得最多的一句,是“為什麼給他不給我”。”
“那既然清心觀裡有你的人,既然你早就知道慧海大師已經走火入魔,你為什麼不早些動手,非要等到現在?”我不理解。
“我並非早就知道慧海大師走火入魔,我一直都隻是猜測而已。是在前天晚上,我安排在清心觀裡的人,給我飛鴿傳書的信,才讓我確定了慧海大師的走火入魔。也是這幾天,我安排的那人,才頻繁在清心觀裡的密室門外,聽到慧海大師的罵聲。”
“信?信上寫的什麼?”我追問。
“那人說,他已經撤出了清心觀,讓我趕緊帶人去製住慧海大師,因為就在大前天,他起夜時,親眼瞧見慧海大師……在生吃老鼠……”
“什麼玩意兒?生吃老鼠?”我心驚。
“對,信上說,慧海大師雙眼通紅,身上還散發著當年陳楚出事兒時,同樣的寒氣,也就像一隻夜行的貓獸一樣,蹲在大院角落,一口一口地撕咬著一隻“嘰嘰嘰”不停叫著的老鼠!”
袁守說完,明顯地深吸了一口氣:“那麼,陳火土,你告訴我,慧海大師是不是已經走火入魔?”
“廢話……”我回著,同樣深吸了一口氣。饑不擇食,茹毛飲血,還與當初陳楚的狀態一模一樣,這慧海大師八成是被那鎮壓的魔物控製了心神,已然走火入魔!
“所以,這件事兒得抓緊,你最好現在就去辦,”袁守揉著臉恢複了麵無神色的表情,也直接掏著衣兜,遞了一張折成方塊的紙給我,“這是清心觀的地圖,有了它,你能找到清心觀的任何地方,包括鎮著那魔物的地下密室。陳火土,還記得我剛才說,如果你不接這活兒,萬萬救不了你的道長朋友嗎?”
“記得,怎麼了?”我接過地圖問。
“清心觀的地下密室,是當初慧海大師和清心觀觀主,融合了佛道兩家的陣法秘術而建成。如果沒有這地圖,彆說進入那密室,你連密室的門都不可能找得到,那你還要怎麼救你朋友?”袁守聳肩。
“不是,你怎麼確定我朋友回了清心觀,會進入那密室之中?我朋友應該都不知道那密室的存在吧?”我當然疑惑。
“陳火土,我剛才可都說了,慧海大師已經在生吃老鼠了,你確定這又兩三天過去了,他想生吃的,還隻是老鼠而已?”袁守凝眉。
我當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江忘生和王曉,真的會出事兒,多半會被那走火入魔的慧海大師,拖入這清心觀的地下密室……
所以,如果我不接下這活兒,又怎麼能從袁守手裡,拿到清心觀的地圖?我拿不到地圖,又怎麼找去清心觀的地下密室?
“陳火土,我剛才說了,清心觀的地下密室,是當初慧海大師和清心觀觀主,融合佛道兩家陣法秘術而建成的,所以,你們自己可要當心了,千萬彆迷失在陣中。就這樣吧,找到慧海大師,製服他,我會給你五百年的內丹。”
袁守說完,起身就要離開,我叫住了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說你建議聶長青喝酒,是以防聶長青神智崩潰,那你呢袁守?你酒不離身,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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