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辭想了想,自己好像是在場唯一同時認識所有人的那個,於是介紹道:“此乃南華宗道友,不知為何,在我們打開鬼國入口後一同被卷了進來。”
白衣女子眼神一閃,隨即朝對麵拱手,“昆侖,宴秋。”
兩邊互道了姓名,決定介紹彼此的情況。
牧辭所說的與告知夏玖的沒什麼不同,聽聞鬼國宴會的消息,喬裝成侍女混入。
“但是在與你們分開後不久,我就被鬼國守衛抓住。”
宴秋則說:“我降落在了花街柳巷,本打算隨意打探些消息,但被風月樓裡的人纏住。”
牧辭和夏玖都是一臉“你看我信嗎”的表情。
宴秋理不直氣也壯,“我確有私心,但不會誤了正事。”
“得知靈石在此地不好使,我也拿出了靈寶法器試圖以物易物,不過被不講理地駁回了,風月樓裡的人大約是一早就準備把我交上去。”
他們說完,就輪到了南華宗這邊。
夏玖:“我們運氣不好,直接落在了鬼國大本營。”
“所幸我人緣不錯,與他們打好關係被奉為座上賓,然後就是你們知道的那樣咯。”
被視作與五宗修士一夥,逮進了牢房。
她並未說明與鬼國真正的淵源,雖上了聖宮懸賞令,但那上麵隻寫了祁家之事,風也晴作為風家二小姐和鬼國公主的身份,還沒有傳揚出去。
說不準能留下來做一手底牌。
她說話期間,牧辭換回了修士打扮,將脫下來的鬼國侍女衣裙鋪在地上,盤著腿兩手支地,坐姿莫名有種桀驁又乖巧的感覺,順帶讓宴秋也蹭了一個座位。
“如此說來。”牧辭聽完夏玖的描述,得出結論,“鬼國舉辦這場宴席,隻怕就是為了放鬆我們警惕,將闖入者悉數抓捕。”
這點並不讓人意外,隻是沒想到鬼國人連揪出外來者,都喜歡用宴席慶典這種玩鬨的方式。
宴秋:“希望剩下三位道友彆輕易上當,要是能把我們也撈出去就最好了。”
五宗修士來了五人,分配下來就是一個宗門一個人選。
夏玖托腮問道:“不知道友們可認識裴青嵐?”
連山塢要選人的話,也隻有他了吧。
牧辭與宴秋對視一眼,說話的隻有牧辭,“他就在剩下那三人之中,不過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夏玖就將從甘州城第二次見麵起,一直講到了與連山塢修士分開。
“那就不奇怪了,他這人壞得很。”牧辭言之鑿鑿,“故意讓你發覺連山塢行程有異,引你到陣法中心,你肯定是被他坑過來的。”
宴秋卻與他有不同看法,“裴道友心腸又不壞,就是心眼子確實比我們多些。”
她直視著夏玖,言簡意賅,“你身上有疑點,所以引起了他的戒備。”
夏玖笑而不語,但明顯感覺到氣氛冷了下來。
如果說之前這兩人隻是在懷疑試探,那麼現在就已經將她定為了不可信之人,牧辭雖說著裴青嵐的壞話,可言談之間卻已信了他的判斷。
五宗修士有著密不可分的默契。
沉默之中,沈如淵結束了對外界漠不關心的狀態,起身來到牢房之前,站在夏玖的身側,伸手護在她前方。
嗓音清冷淡靜,周身氣息帶著風雪似的微涼。
“以南華宗名義擔保,小師妹絕無異心。”
夏玖一呆,磕磕巴巴地說:“大師兄,你這話說得也太滿了,我都不敢承認自己沒有小心思。”
況且南華宗的名義真的有用嗎?
沒曾想,五宗的兩位修士竟真的緩和了麵色。
夏玖茫然看著沈如淵,就見他也正注視著自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