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寒酸錦衣衛(2 / 2)

陳宛七滿眼不屑,自己三不五日被那死老頭恐嚇那才真叫折磨,耳邊卻傳來一聲嘲諷:“你可真是沒吃過苦頭。”

手中還剩最後一針,陳宛七故意用了些力,立馬疼得他擰眉不語。

“好了,給錢,連同衣服的錢一起給了,反正不能低於一兩,你自己看著辦吧!”

陳宛七對於這個時代的金錢觀沒有太大的認知,反正往多的薅總沒錯,隻是這人看著也不太好惹,差不多也就行了。

“我身上暫且沒錢。”

這話一出,陳宛七讓他給整無語了,繼堯抬起頭來,蒼白的臉色露出一抹笑意,仿佛是在欣賞她的無奈。

“你可是真蠢?扒我衣服倒是勤快,也不摸摸我身上可有錢包?哪來的錢給你?”

這三連問給陳宛七問蒙了,是這麼個道理,但怎能如此不講道理?

“你不給錢,我拉你去報官!”

“好啊。”繼堯聽著倒是淡定,“飛魚服乃禦賜之物,你可知繡壞了是何罪過?”

繼堯把弄起匕首,那傷人的玩意在他手裡輕如一片羽毛。

陳宛七不禁聯想到詔獄中的嚴刑拷打,那些個不堪入目的酷刑,若是落到這人手裡,她甚至能幻想到他臉上會生出怎樣變態的歡愉。

衣服再貴重也是用來穿的而已,就算是禦賜之物,繡壞了難不成要砍她腦袋?陳宛七沒敢往重的想,但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實在細思極恐。

自己這小命本就朝不保夕,哪知還撿個賠錢貨回來,沒錢還敢這麼囂張,真是給他臉了。屎難吃錢難賺,到了哪個世道皆是這麼個道理。

“你!出去!”陳宛七指著破門,這錢她不賺了。

繼堯收起匕首,看著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將我搞得如此狼狽,這就想甩手不管,哪有這個道理?”

“呀!你還賴上我了?”

陳宛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罵道:“說得好像是我捅你刀子一樣,你這人真是人品不好,得虧是遇到我這性子,換做旁人還得再捅你八百刀都不解氣的!”

繼堯直勾勾的看著她,見她氣得跳腳的樣子,活脫脫就像隻蹦躂的兔子,在餓狼眼中倒是活潑,忍不住隻想一口吞了,可惜也嘗不出什麼滋味,不如養肥了吃。

“看什麼看?有你這麼看待救命恩人的嗎!”

“救命?”這話回到繼堯嘴裡可頗有意思,“陳宛七,你進門後的舉動可是要害死我?”

陳宛七第一次從繼堯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渾身都不自在。從錦衣衛嘴裡叫出口的名字,多半帶著些審訊的意味。

“你彆這麼叫我。”陳宛七咬了咬唇,又補了一句,“正常情況下人家都叫我阿七。”

繼堯靜靜的聽著,光這一句就讓她亂了陣腳,陳宛七莫名有些心虛,方才她確實有些失誤在他傷口上又按又踹的,可她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說,你為何被砍成這樣?”

“錦衣衛辦案,豈是你一介女流能問的?”

“你也知道自己是個錦衣衛?”

陳宛七話語裡藏不住嫌棄,像他這樣的人,生來帶著皇城腳下的高傲,看不起低於自己的一切,有嘴不說人話。

明明隻需一句收留,叫聲姐姐裝裝樣子也不是不行,但他連裝都懶得裝,反而還威逼利誘,給臉不要臉。

陳宛七徑直打開門,外頭雨有些大,一刮風就往裡潑。

她一臉酷颯的抵著破門,“請吧,錦衣衛大人,去辦你的案,去辦那要死不活的大案,我一介女流是不會多問的。”

轟隆一聲雷響落下,硬是給這身酷颯添了幾分氣勢。

“陳宛七,把門給我關上。”

“謔。”陳宛七回過頭,見他臉色越發難看,好似在強忍著什麼。

又一聲響雷炸起,繼堯攥緊拳頭,身子微微發顫,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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