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上繡著一團灰不拉幾的東西,上麵還有鼻子有眼的,繼堯盯著那糟心的玩意,橫眉冷眼踏出房門。
“大人,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她坐的……”
阿立愧疚的辯解道:“也不知是誰把椅子放在走廊上,待會我就去各個房間嚴查,若是誰房間裡少了把椅子,我就……讓他掉糞坑。”
繼堯欲言又止的看著他,臉色似乎更加難看,黑著臉走到外頭去透口氣。
阿立正要合上房門,手中一頓,探見天字房內正巧少了一把椅子……
錦衣衛見繼堯出去,紛紛又翻上圍欄回到二樓,一臉八卦的問著阿立:“人都走了,還愣著乾啥?”
阿立欲哭無淚,“想死。”
這些個錦衣衛貌似早已習慣,“那姑娘和頭兒到底是啥關係?說完再去死。”
阿立一愣,“對哦,啥關係啊?”
“你個蠢驢!”
陳宛七一出驛站就提著裙子往黑市跑,一路惹得不少目光。
這幾日錦衣衛嚴查商鋪,黑市裡頭顯有人在,陳宛七穿過小路走到尾間的鋪子。
店裡連個人影都沒有,陳宛七徑直走上樓,二層還隔著一道木門。
麥麥倚在門後,忽而聽到一聲輕響,近乎在同一時刻打開門。
“阿七,你來啦。”
陳宛七氣喘籲籲的說著:“我,我……抱歉,我來晚了。”
“不,不晚。”
麥麥眼中一晃,目光不敢在她身上停留,含笑道:“你來得正好,這會兒剛要開始,快進來吧。”
陳宛七頓時有些生澀,臉上還有點汗,不免覺得失禮。
“小月亮!”
“啊!!!”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叫喚,身後冒出個男人,臉上還留著淺淺的絡腮,陳宛七猛的嚇一跳。
麥麥牽起她的手拉到身旁,滿臉嫌棄的製止道:“阿頓!你彆亂叫!”
陳宛七生怯的往後挪了幾步,默默退到麥麥身後,社恐的本性暴露無遺,他可是在場唯一認識的朋友了。
阿頓嘰裡呱啦的說了句什麼,說罷還往他身後探去,麥麥立馬擋住他的視線。
“你是這的主人,就你來得最晚!”
“麥麥,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應該學會寬恕我。”
阿頓突然稍顯凝重,一雙碧眼深情款款的看向麥麥,抑揚頓挫的高歌道:“噢!我的麥麥,你是我的天!你就寬恕我吧!”
“噗……”陳宛七忍不住笑出聲,這貨是個搞笑男吧?
阿頓聽見聲又要往她身旁湊,麥麥一臉神煩,直接把他架起來丟進人群中。
麥麥亦是難為情道:“阿七,你彆理他,他這人就這樣。”
“你這朋友還挺好玩的。”
麥麥看向人群中那個不正經的家夥,嘴裡仍是吐槽著:“他人還是不錯,就是煩人!”
陳宛七跟著他的目光往裡頭瞧去,屋裡倒是寬敞許多,好似連著隔壁樓上,舞會上有男有女,看起來多半都是佛郎機人。
阿頓在人堆裡混得風生水起,指揮著朋友彈起曲子。
陳宛七看到一個很像吉他的東西,還有長笛似的樂器,鼓點一響,無論男女紛紛手拉著手,踩著鼓點儘情歡跳。
陳宛七往身旁看去,麥麥也跟著鼓點微微晃動,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衣服,他們都穿得有些……隨意。
陳宛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