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父父子子(2 / 2)

阿立一時語塞,這節骨點上把人調走,連他都看得明白這是何意。

“大人,你先彆氣死,把命留在沙場也比這值。”

繼堯白了他一眼,這憨貨還覺得自己挺會安慰人。

“對了,我還打聽到,那小漳娘去了……那種地方。”

繼堯漠然不語,似乎不以為意。

阿立紅著臉道:“青樓。”

“陳宛七,長本事了。”

繼堯猛灌了壺涼水,“阿立,這回你就不必跟著北上了。”

“啊?不行的,國公說過讓我死都得跟著你。”

“你到底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阿立仔細道:“國公是讓我聽你的……但……”

“但什麼但?他若問責就說我安排的!”

“國公若是不肯呢?”

“我安排下屬,何去何從還需他來定奪?”

“大人,你是不是忘了。”阿立見他氣昏了頭,善意提醒道:“你爹他是……指揮使啊。不論做兒子還是做下屬,你都歸他管的。”

阿立說了句大實話。

這位成國公可不是那般享樂添亂的皇親國戚,他乃錦衣衛指揮使,不過比起錦衣衛的身份,成國公這重身世更具威懾力,至上而下對其皆以國公尊稱,以至於有些人甚至都忘了他還手握職權。

成國公還有個弟弟,一母同胞的雙生胎,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其弟乃是如今北鎮撫司一把手,一家子滿門忠骨儘忠職守。

生在這般人家本該是天之驕子,阿立看著麵前的這位亦是格外出眾,不免又覺得有些惋惜,可惜的是……十歲才入府。

阿立仍記得繼堯初入府中的樣子,瘦弱的身板骨瘦嶙峋,那會他自個兒吃了老鼠藥沒死成,不久便被接回國公府。

他頭一回從十歲孩童臉上看到如此陰暗的麵孔,以及……滿眼對成國公的恨。

“砰!”

繼堯拍桌而起,憤然走出去。

阿立沒有跟上,也不敢跟著,這父子兩一見麵必然又得鬥法。

繼堯踏入祠堂,堂中立著一位魁梧的長者,年過半百仍是彪悍健壯。

“跪下。”

“跪誰?”

“犯了錯,誰都得跪。”

繼堯站得筆直,“我沒錯。”

成國公冷眼看他,“你一回京城就直奔大殿,莫要以為我不知你是何德行,自以為是狂妄自大。”

“我身為錦衣衛回京複命,手握罪證緝拿閹黨,何錯之有?國公大人怕是早就忘了,自己也是個錦衣衛!”

“你!好你個錦衣衛!全天下就你一個錦衣衛?”

成國公厲聲訓斥:“滿朝文武大臣,皇上派誰不行,非要派你一個毛頭小子去查?你難道不知這是何意?我告訴你,錦衣衛是皇上的人,東廠亦是皇上的人。皇上是讓你去查,可沒讓你定罪!”

繼堯頂撞道:“所以就該像你一樣?左右逢源視而不見,任由閹黨作威作福,隻為保全你成國公的名望!”

“朱時堯,你彆太自以為是!他日觸碰皇權,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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