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為揭示卷山龍之謎,查明陳家衰敗、後代必成術士的真相。
黑子,則是想借助完整的卷
山龍。
因此,我們不得不賭這一把。
我放下糾結:“黑子,那雲田山莊是怎麼回事?”
黑子答:“雲田山莊的亡靈帖流傳已久,收到的人隻知道它來自雲田山莊,卻無人知曉山莊的具體位置。”
“這次我們在探查女人村時,發現有人持帖進入了女人村。我懷疑雲田山莊就在村中心。”
我坐直身體:“拿著請帖的那人是鬼還是活人?”池春曉曾言,收到亡魂帖者三日內必喪命,五日內必至彼岸。敢踏足女子村之輩,斷非生人矣。
殊料,池春曉竟搖頭道:“其人深淺,我未能洞悉。甚至生死之辨,亦未能分明。”聞此言,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池春曉非尋常術士,辨識陰陽之能本應超群。今其無法判明對方生死,問題或出於女子村,或源於死者本身。
我沉吟片刻,方問:“池大當家有何對策?”
池春曉答曰:“吾意兵分兩路,爾護陳三木周全,設法牽製尋其而來之邪物,若能將其捕獲,更佳矣。餘三人則再探女子村,深入腹地。爾等若遇險,吾等即刻接應,此計以為如何?”
我沉思道:“雖可行,然我手下人手匱乏。”
豔玲與張晨心在時,半間堂尚能勉強運轉;今二人離去,僅剩我一人,實難保陳三木之安危。未思及此,倒也罷了,一旦念及豔玲,心中便升起一股莫名之失落。
此情難以言表,或如驟然渴望與人傾談,卻四顧無人之境。此失落雖易平複,然其掠過心頭之時,縱身處喧囂鬨市,亦覺陣陣荒涼。荒涼者,非世事,乃內心之孤獨耳。
我仍身處江湖。江湖非容納失落、接納淚水之地。
我需再度啟程,與妖魔爭鋒。短暫失落過後,我點燃香煙,深深吸了一口:“池大當家,欲借風至若之力,助我守護陳三木,可否?”
“自無不可!”池春曉附耳低語:“風至若蘿莉身,禦姐魂,若能將其收服,汝之第二使命便已完成。屆時,姐姐必有賞賜。”
我幾欲氣絕:池春曉能否換個話題?
池春曉輕拍我肩頭,擠眉弄眼道:“此行凶險,汝須謹慎。今夜是否願至姐姐房中,讓姐姐助你見血開運?”
我頓時麵紅耳赤,熱意直透心底。池春曉卻大笑而去。
抽罷兩支煙,我才稍緩氣息,正欲續煙之際,忽聞風至若嬌聲喚道:“帥氣哥哥,抱抱!”
回首望去,隻見風至若雙臂微張,眼眸閃爍,滿麵期待地立於陳三木麵前,聲音甜如蜜糖。我不禁困惑,陳三木何處長得俊俏?至少在我看來,此子並無勝我之處。
白春孟悠然走來,言道:“此乃親和力也。容貌美醜其次,關鍵在於親和力。汝雖野性十足,然親和力欠奉。虎雖威猛,焉有人主動撫摸其臀乎?”
我咬牙怒問:“汝欲找死乎?”
白春孟驚懼躍上桌麵:“池春曉所言,休要衝動。”
連貓也被其帶壞。我抓起白春孟置於肩頭,對陳三木道:“現有兩策供君擇取:一,汝留於半間堂,我與風至若共保汝平安,此策較為穩健,然汝唯有被動防守;二,我等重溯舊日線索,探究張雅婷尋你之因,此舉風險極高,君意如何?”
陳三木毫不猶豫:“昔日家父許張老實百金酬勞,我願增倍,共二百金,隻為報爺恩。”
“成交!速收拾行囊,隨我出發。”我整裝完畢,直奔陳氏祖墳。此地我昨日曾至,乃為陸依涵除邪。
今日,我又在此墓地與陸依涵不期而遇。陸依涵亦驚訝於此地再見我:“陳滿,又來做買賣?”
“可謂如此。”我敷衍一句,陸依涵方注意到陳三木:“陳三木,何故至此?莫非又尋人滋事?”
陳三木搖頭:“非我尋釁,實我遭難,特請陳滿驅邪耳。”
陸依涵麵露尷尬,陳三木亦顯失落。我輕咳兩聲:“汝怎又至墓地?”
瞥見陸依涵處,未見祭品與鮮花,顯然非為祭奠,倒似等候何人。陸依涵答道:“有人令我至此送信,交予相識之人。”
我神色一沉:“何人令汝送信?”
“持紅傘之女。”陸依涵此言令我心中一沉。她續道:“昨夜分彆後,我歸宿,甫入宿舍樓,便見一樓大廳立一持紅傘之女。”
“傘遮其顏,擋於梯口。我行何處,她擋何處,執意阻我上樓。問其所求,答曰攜信至公墓,交予相識之人。其言……”
陸依涵小心翼翼看向我:“言此人常至墓地,我攜信至此,定能相遇。我思來想去,此人非你莫屬,你乃我唯一知曉常至墓地之人。”
我尚未開口,陳三木已急問:“汝識此女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