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相再難以穩住場麵,“……!!!”
這兩人是當他不存在麼?!他不是男人,那還能是什麼?!
罷了!
他說不過傅生,還是儘快遠離的好。
宋相拂袖離開,溫澤長腿一邁,擋住了他,“傅大人的話還沒說完,宋相急什麼?”
丞相大人一看見溫澤的臉就發怵,就好像是親眼看著溫大將軍又死而複生一般。
穩住!
這世上沒什麼是丞相大人穩不住的事!
被左右夾擊的宋相,太陽穴直跳凸。
傅生不像是在勸說,反而是在威脅,就像是江洋大盜要殺人之前,事先知會一聲:你完了。
他笑著說,“本官立刻出宮調查此事,倘若丞相大人有任何知情之處,可一定要告之本官,否則本官一旦錯怪了丞相,那就不太好了。”
言罷,傅生對溫澤使了眼色。
溫澤這才給宋相放行。
看著宋相狼狽離開,溫澤雙臂抱胸,斜睨了一眼傅生,“你我倒甚是相配,對了,阿生……忘了告訴你,你穿紅衣很好看。”
男人邁開大長腿,瀟灑離開。
傅生差點當場跺腳。
阿澤,調.戲了他!
這廂,宋相剛邁出宮門,就徹底崩了,“太過分!太囂張了!本相好歹也是大周丞相!”
宋相擔心溫澤與傅生又會追上來,上了馬車,立刻道:“快!速速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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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內,帝王剛褪下一身繁瑣冠冕服。
今日朝會上一事並不算事發突然,褚彥心如明鏡。
李忠端著托盤上前,恭敬道:“皇上,這是淑媛娘娘命人給您送來的大補湯。”
大補湯?
褚彥好奇使然,解開陶瓷蓋,往裡看了一眼,果然就見湯盅裡漂浮著鹿茸、當歸之類的壯.陽.之物,帝王的神情出現了一刻的怔然,之後由平靜轉為震驚,旋即就是憤怒。
她這是什麼意思?
還嫌朕近日來不夠賣力?
若非是她得了冷漠之症,朕也不會百般顧及。
“來人!擺駕軒彩閣!”帝王一手撂下瓷蓋,氣焰騰騰的起身往禦書房外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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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溫舒宜掐著時間,算到皇上就要來了。
皇上對那事極其重視,半點容不得她小瞧。
黃太醫每日給她請脈,直至今日也沒號出喜脈。這陣子皇上雖偶爾拉著她胡天海地的亂來,但最終都未曾做的徹底。
溫舒宜已知道自己的身子骨沒有任何問題,完全可以懷上孩子。
可……
難道是皇上那裡不對勁?
不應該啊。
即便溫舒宜除卻帝王之外,再無其他男人,但僅以她淺薄的經驗來看,帝王龍騰虎躍,不像那方麵不行的樣子。
而眼下前朝已經開始容不下她了,她就更需要一個皇嗣傍身,她討厭極了命不由己的無措感,更是不想被燒死。
畢竟,她已經不止夢見過一次葬身火海。
所以,溫舒宜立刻行動,讓徐嬤嬤熬了大補湯,皇上受不住麵子上的刺激,一定會來找她,且一定會親自證明實力。
果不其然,她剛重新梳妝好,殿外就傳來了小太監的通報聲,“皇上駕到!”
溫舒宜帶著眾人行禮,帝王人還沒靠近,聲音就傳了過來,“都出去!無朕吩咐,誰也不得打擾!”
徐嬤嬤心中納罕,心道:娘娘入宮有些日子了,皇上的熱切不僅沒過去,還比之前更甚了。
宮婢魚貫而出,隨著殿牖被合上那一瞬,溫舒宜的心咯噔狂跳了一下。
她需要聖寵,也在爭寵,可每每到了關鍵點上,她便心有餘而力不足。
“皇上……”溫舒宜怯生生的喚了一聲,內室溫熱,她身上隻著輕薄春裳,入宮這陣子一來,深得帝王雨露滋潤,除卻臉蛋較之以前更是嬌嫩之外,身段亦是玲瓏有致,不管是哪一處,都甚得帝王歡心。
褚彥撇開了一切多餘步驟,直接將人拉了過來,獨屬於帝王的陰騭、狠厲、強勢,令得男人失了耐心,“都是你自找的!”
捏起美人下巴,帝王頭一低,務必要用實際行動表明,他非但不需要大補湯,甚至還精力過剩。
美人被抵在了朱欄下,裙.擺.被掀起,她自己亦是很配合,雖然身子不像以前那樣敏.感,但還是勉強接納了帝王。
那一瞬間的糾.纏,兩人皆是一聲悶哼。
清晰的痛感與難以言說的.歡.愉交織,帝王俊挺的額頭薄汗涔涔,許是今日在早朝上得了靈感,他抱著懷中人,怎麼看都像是妖精。
帝王一慣精力甚好,完全能夠一心兩用,啞聲低低輕笑,“他們都說你是狐妖轉世,朕也認為如是。”
溫舒宜,“……”汙蔑!
美人的體.格遠不及帝王,她雖想攀附,但結果隻能淪為階下囚,成了帝王掌中月。
然,饒是溫舒宜今日故意.勾.引,帝王也並不歡喜。察覺到懷中人麵上隱露的痛苦之色,帝王眸中閃過冷意。
美人的嘴會騙人,但身子卻是騙不了,她心裡並沒有他,故此,那該死的冷漠症依舊沒好。
帝王沉聲命令,“說!說你愛朕!”仿佛頭口上的承諾也能消減帝王的陰鬱。
溫舒宜要哭了,但為了懷上龍嗣,她隻能抽出一些理智敷衍,“妾、妾身愛著皇上!”
不夠!
好像怎麼都還是不夠。
帝王又道:“喊彥哥哥,說你愛彥哥哥。”
溫舒宜真哭了,無奈,隻能喊了數聲,那聲音被撞.散,成了細細碎碎的片段,蕩入耳中,聽的人麵紅耳赤。
從軟塌、茜窗,再輾轉到絨毯、地板,前前後後鬨了好些次,帝王還是不消.停。
溫舒宜哭著求他,“彥哥哥!妾、妾身就要死了!”
帝王的目光落在了梳妝台上,突然又來了興致,將美人抱到了案台上,銅鏡中映出.重.纏.的影子,帝王很滿意這個畫麵,輕笑,“那可怎麼辦?朕還完全不夠。下回還敢給朕送大補湯麼?”
溫舒宜知道帝王要麵子,隻是沒想到他會斤斤計較到了這種程度,“……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該補的人是她才對!
褚彥望著銅鏡,眼神暗沉至極,忽然覺得此前太過憐香惜玉,竟是錯過了這樣妙的事。
美人哭的泣不成聲,帝王蹙眉,不甚明白她為何哭的這樣厲害,難道她半點不喜歡這事麼?帝王心情鬱結。
“說些好聽的,朕就放過你。”想了想,帝王又加了一句,“你不如給朕做首詩吧。”
溫舒宜,“……”
要死了,要死了!她算不上是才女,這個節骨眼下哪有心思作詩?!
狂.亂.過後,又是一陣暴風將至,帝王咬著耳尖尖輕笑,“詩呢?怎麼還不作?”
作不出來!
彆說是詩了,就是好聽的話她也說不出來了。
溫舒宜心一橫,她如今大概知道皇上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帝王表麵一本正經,實則就是斯文敗類,她試探性的攀附,大膽的坐了上去,姿.勢.皆放開了。
雖是第一次在上,但好歹此前研讀過避.火.圖,拚了力氣,也學著帝王樣子,故意炫耀,“彥哥哥,你看,妾身也會呢。”
嗯……
這感覺還不錯,帝王怔了怔,沒有拒絕。
隻不過,溫舒宜發現,帝王清雋的臉緩緩爬上一層淡淡的粉……
褚彥第一次“敗”在了溫舒宜手上。
他當然不會甘心,遂再度宣戰。
這陣子顧及美人身子,已太久沒有這般儘興,極.致.愉悅之時,他腦中一片空白後又冒出了一個念頭。
他可能有當昏君的潛質。
時至晌午,內殿動靜依舊沒結束。
李忠守在殿外,也不知到底該不該傳膳。
淑媛娘娘秀色可餐,皇上大約也不需再‘進食’其他了,李忠麵無表情的默默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