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威棒(1 / 2)

冷血:“北京?”

花滿樓:“師範?”

楚留香:“大學?”

陸小鳳盯著林默,揚了揚校園卡,指著印在上麵的建築物:“校園卡?”

上官飛燕也湊過去瞅,一邊瞅一邊嘖嘖嘖,“這是什麼東西,不像紙,也不是金銀玉器,北京,那就是大名府嘍,大名府有長這樣的建築麼?”

這超出了林默語言表達能力的極限,她一把將校園卡奪回來,心態有點崩:“彆問我,我不知道,這東西是我的沒錯,可是,可是我一直把它放在箱子裡,從來沒拿出來過,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對,栽贓陷害!”

冷血滿臉寫著我讀書多你驢不到我:“你的房間在刑部六扇門的後衙,入你房間行竊的難度不亞於盜王府的寶庫,擔如此巨大的風險,就為了陷害你?”

換句話說,風險大,成本高,不值得。

陸小鳳忽然道:“現場還有沒有留下彆的東西?那些被刺瞎雙眼的人是不是還活著?”

冷血道:“現場還有一塊繡著牡丹的手絹,受傷的鏢師說,劫鏢的是一個穿著大紅棉襖,粘著大胡子的人,押鏢路過時,他正在路邊繡花,隻用了幾針便刺瞎了他們的眼睛。”

“還有王府總管江重威,他的武功可不弱,能在幾招內打敗他,刺瞎他的眼睛,絕非一般的蟊賊能做到。”

“這就更不可能是我了。”林默道:“首先,我窮得都快要飯了實在沒有手絹那種東西,再說我也不會繡花啊,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會武功,真的不會啊。”

冷血很奇怪地看著她,又看了眼她掛在腰上的三把劍:“你不會武功?那你當初是怎麼抓的草裡蛇?一根樹枝震退峨嵋蘇少英,連西門吹雪都承認不是你的對手,林姑娘還說自己不會武功,未免也太謙虛了些。”

這又超出林默表達能力的極限了,她想解釋,張了半天嘴,隻能阿巴阿巴。

楚留香道:“很奇怪,那些人竟還活著。”

冷血冷冷道:“即便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上官飛燕笑了一聲,無所謂道:“他的意思是,一個大盜手中竟還會留下活口?我要是他就絕不會讓一個人活下去,因為他們與我交過手,聽過我說話的聲音,活在世上就是麻煩。”

這個大盜怎麼說呢,殘忍中竟還透著一眯眯仁慈。

林默道:“嗯。”

冷血道:“你“嗯”是什麼意思?”

陸小鳳道:“她“嗯”的意思是她可以給那些受傷的鏢師和江重威看看,他們即便見不到,耳朵也會聽,鼻子也可以聞,甚至是出手習慣,我想,林默要是要是繡花大盜,他們絕不會認不出。”

花滿樓道:“不錯,瞎子的聽覺和嗅覺總是格外靈敏。”

冷血道:“我也正有此意,林姑娘,清者自清,在洗脫嫌疑之前,恐怕要委屈你去刑部大牢走一遭,放心,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坐北朝南的監牢。”

林默:……坐牢竟是我自己。

上官飛燕咯咯咯地笑:“咱們倆怕不是要當鄰居了,這捕快讓你當的,哈哈。”

林默險些氣吐血:“等等!”

冷血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三個都是賊!”林默往後一指:“他,入室盜竊貴重物品,她,意圖侵犯他人財產,□□,幕後可能還有主使,還有那個,殺人未遂,都是我抓的……賞銀還給嗎?”

冷血的表情變得一言難儘,躊躇了半天才道:“這得問金捕頭的意思。”

林默又道:“那我進去了,俸祿還能照常領嗎?”

冷血:“……”

這題超綱了,他也著實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那個,還有,這件事金捕頭知道麼,他怎麼沒來啊。”

冷血道:“他是你的直屬上司,得回避。”

林默期期艾艾道:“他……相信我嗎?”

……

冷血說坐北朝南,那是一定坐北朝南。監牢采光良好,還有對流風,地上鋪著乾燥的茅草,被褥也很柔軟,除了氣味比較不友好之外,居然在各方麵都不輸給林默的職工宿舍。

她還真跟上官飛燕做了鄰居。

上官飛燕就沒林默那麼好的心態,她蹲進去沒多久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罵,罵林默是個賤人,罵柳餘恨是個沒用的廢物,罵渴了就吵著要水喝,牢頭不給她又哭,哭著哭著就開始笑:“他會來救我的,我陪他睡了那麼久,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她看向林默,冷笑道:“你難道不想問他是誰麼?”

林默:“……他是誰啊?”

上官飛燕坐下來,靠著牆道:“他是青衣樓的總瓢把子,當今天下武功最高的幾個人之一,等他來救我,我就讓他把你們都殺光!”

青衣樓不是一座樓,是一百多座樓,跟東京的金風細雨樓不一樣,那就是個純粹的殺手組織,能當殺手組織的老大,實力必然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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