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正想問這個總瓢把子是誰,忽聽外麵一陣吵嚷,進來十幾個個獄卒,手裡都拿著胳膊粗細的油黑棒子,領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絡腮胡,刀疤臉。
他的目光在上官飛燕和林默身上轉來轉去,板著臉道:“你倆就是新來的?來人,把那個小的給我拽出來!”
上官飛燕臉一白,尖叫著往裡縮,她會武功,但是不高,赤手空拳撂到了幾個人後就被扭著手臂按在地上。
牢頭道:“剝去她的褲子。”
“是!”
林默瞪大了眼,怒聲道:“你們乾什麼!”
犯了罪自然有法律審判,該判多少年判多少年,剝褲子算怎麼回事?!
牢頭嘿嘿笑道:“進了大牢不論何罪先打一百殺威棒,難道你沒聽過?彆著急,下一個就是你!”
上官飛燕直掉眼淚,大聲朝她喊著“救我”,然後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林默看得分明,這夥人分明是借著殺威棒要……
太過分了!
進來時身上的兵刃都被收走,幸好,索隆的體驗卡還沒過期。
林默衝上去,一把將監牢的鐵欄杆卸下來,哢吧一聲,碗口那麼粗的鐵欄杆被一分為二,拿在手裡,橫指:“放開她!”
牢頭驚出一聲冷汗,獄卒不敢再動手,上官飛燕抱著自己蜷縮起來不停地抖,顯然是嚇得狠了。
牢頭還是識時務的,淫丨邪的笑忽然就變成了討好的笑,他搓著手點頭哈腰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對不住,對不住哈,女俠不必,哈哈,不必如此,小人也是,也是按製度辦事啊。”
林默冷聲道:“你知道我是誰麼?”
牢頭差點沒給她跪下,抖著腿問:“敢問女俠尊姓大名?”
林默手腕一轉,劍風割人,半截鐵欄杆上竟凝出一道龍卷,她一字字道:“天地乖——”
“不!”牢頭徹底癱了,他尖叫起來比上官飛燕聲音還大,“饒命!林姑娘饒命,是小人瞎了眼,小人真不知道是您啊!求您收了神通,啊——”
獄卒跪了一地,連旁邊的犯人都跟著跪了,一時間,整個牢房都充斥著哭爹喊娘之聲,沸反盈天。
一劍能毀三十裡,沒人敢不跪。
“滾!”
牢頭和獄卒是爬出去的,不是他們想爬,實在是腿軟站不起來。
林默腿也有點軟,索隆還有半個月就過期了,她不把那些人狠嚇一回,在地上爬的就是她了。
也不知道冷血辦案速度怎麼樣。
……
六扇門,暖陽從窗外透進來,金九齡在辦公。
他換了一張桌子,烏色,在太陽下隱隱閃著金光。
“金捕頭。”門外一小廝探頭探腦。
“什麼事。”金九齡擱下筆。
小廝捧進來一個大箱子:“這是林捕快托人從山西給您帶的東西,小人就放這兒了,您忙哈。”
“林默?”金九齡站起來,拍了拍箱子,木料不是很好,還有點黴氣,是她摳摳搜搜的風格。
不過能花錢托人給他送東西已經是破天荒的大方了。
“她能送什麼?”山西老陳醋?
他撕開封條,打開箱子,那一刻,他呆住了。
裡麵是衣服,雲錦織金的料子,銀線暗繡著錦鯉和祥雲,有藍色,藕色,白色,都是他常穿的式樣。
金九齡穿的衣服向來是最名貴的,而這些衣服完美地貼合他的審美,長短大小也很合適,若非悉心觀察過,絕不可能買得如此合身。
衣服下是一隻小盒子,他打開,是銀票,銀票上放著一塊玉,平安扣式樣,係著瓔珞。羊脂美玉,品相極佳。
旁邊還有一張紙,一個字都沒有,是畫,畫著一隻小貓,朝他伸出肉乎乎的爪子。
她窮得連點胭脂水粉都舍不得買,卻給他……金九齡坐回椅子上,平安扣緊握在手裡。
“這真是……”
作者有話要說:金九齡的股,女買了,給她點蠟。
日三失敗,卡死我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