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1 / 2)

陳衍讓嘴角噙笑,態度依舊斯文溫和道:“既如此,不如殿下且同某進來瞧瞧文書,辨彆真偽?"

難道真的有文書?

褚月見顰眉疑惑掀眸,睨著四平八穩的陳衍讓。現在外麵都這樣了,而裡麵的奉時雪還是沒有出來,也沒有出聲,著實有些怪異。

褚月見悄悄探了裡麵一眼,什麼也沒有瞧出來,收回視線對上陳衍讓。

“罷了,你若是喜歡這奴,我便借你幾天,不過希望到時候你能完璧歸趙。”褚月見眼含著盈盈笑意,說完這句話拎著人轉身就走,絲毫不留戀。

隻是在轉過身的那瞬間,褚月見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止不住了,眉眼都掛著雀躍。

今日這這麼多人眼下作死,現在積分已經瘋漲了,等回去後她就可以去商城買東西了,她早就看上了商城裡麵的一個小道具。

[屏蔽OOC—小時;-300]

褚月見喜於色,懷著鬥誌昂揚的滿滿自信,差點沒有歡快地蹦著下樓了。有了這個小道具,還愁擔憂人設崩塌嗎?當然不怕啦。

褚月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都行得極快,下樓時幾乎是提著裙角,頭也未回地下樓了。陳衍讓慵懶地倚靠在門框前,看著那莫名有些歡快的背影,終於露出頭疼之色。不出意外的話,他因為喜好男色,然後在流芳閣一擲千金的傳言就要傳出去了。

頭疼啊,真是壞事辦成好事的小殿下。

陳衍讓眼中藏著笑意,瞧著褚月見近乎飛奔的背影,然後轉身進了房間。

環顧四周萬籟無聲,原是房間裡的人,在不知什麼時候早就已經不見了。

陳衍讓臉上地笑意頓了頓,半響方才再次眯起眼,眸中沉著濃墨無半分笑意,他手中的折扇捏了又鬆開。

看來這倆個人都將他當成了一個工具啊。

至於奉時雪去了什麼地方,暫時不知,既然陳衍讓已經決定選擇了和他一起合作,自然得表現出自己的誠意,但不包括當上趕著白當了冤大頭。

褚月見從樓上下來後本來是要直接飛奔進宮,想儘快回公主殿的,結果在路上被人攔下了。

褚月見看著眼前攔著自己的人,臉上的表情寸寸降落成麵無表情,下巴微揚,自帶一種天生的傲氣。

“何等不長眼的人,竟然敢將我的路

攔著。”

李公子本來還以為褚月見,隻是一位普通的貴女,結果方才在底下,忽然聽聞她自稱是公主殿的人,原本就七八分的興趣直接攀升頂峰。

平凡的女子玩得夠多了,確實有些膩歪了。

而且皇室現下就剩下這一位公主,被陛下視若珍寶藏在宮中,若是他娶了公主,皇帝便是他弟弟,何愁仕途不穩當?

褚氏皇族唯一還活著的公主,他從沒看有見過,世人皆知有這號人物,卻從未見過,倒是沒有想到竟然被他好運氣地撞見了。

公主他勢在必得。

李公子看著眼前的少女,長得還算不錯的臉上揚起抹人模人樣的笑,打量著眼前的人。

她一看便知是活在溫室裡麵不諳世事的少女,縱然驕縱,這樣的人實際上最是沒有心機。

每每瞧見這樣的人,李公子都會總結一句話出來:隻有這樣的女子才最是好騙了。

“讓開你的狗腿。”褚月見橫眉冷對地睥睨著眼前的人,自然看出他眼中的齷齪,忍不住心底泛起惡心的感覺。

這樣的人她亦是看得太多了,因為她的這看似純白的容貌,以前便很多人都以為她單純好騙,就和對麵這個人的表情如出一轍。

真惡心。

褚月見都能猜出來他的心理,料想方才她在樓上‘作死’時他也在底下,應該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這樣的人就是天生的壞種,越是看起來高不可攀的人,他越是想要得到手。臉上掛上了冷笑,褚月見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對他的不屑輕慢根本不加掩飾。

褚月見睨著前麵攔著自己的去路的腿,臉上的冷笑漸漸有些乖戾,帶著故意意味地抬起腳,隨後用力的踩上去。

李公子也沒有想到褚月見會這樣不講情麵,直接給他一腳,腳上傳來的劇痛直接讓他變了臉色。

李公子吃痛哀嚎單腳挑起來,雙手抱著自己的腳,姿態十分地狼狽,清秀臉上的表情隱隱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褚月見聽著耳邊的哀嚎聲,歪頭無辜又乖戾地一笑,用著最甜的語氣講著最狠的話。

"滾吧,下次你要是再敢用你的狗腿攔我的去路,我會讓人將你的腿砍斷的。"

李公子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次真的遇上了硬茬子

,本來還有幾分獵豔的心思,但對方的脾氣明顯不好惹,還狠狠的給了他一記教訓。

最是惱火的是,關鍵是他還什麼都沒有乾,讓他不禁有些難受。

他之所以這般的囂張,甚至知道了褚月見是位公主都敢上前招惹,就是因為褚息和剛剛登基,需

要拉攏世家。

先帝在時大力打壓世家,導致朝堂如今並不是穩定,褚氏皇族還要用他們李家。一個公主而已,隻是身份聽起來貴重了些,實際和平常女子無兩樣。

自古開始公主也就隻是出身高貴,實際上就是皇族養著可以隨手送人的玩物而已。他還真的不信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公主他這個留戀萬花中的情種,竟然會拿不下她?

也不知道是什麼給了他自信,覺得自己可以玩弄褚月見,如今被褚月見這樣對待,他現在臉上浮起陰沉,轉瞬便隱藏了。

“不服氣?”褚月見冷笑聲問道,雙手抱臂,輕慢地睨視一眼他。

李公子眯眼看著褚月見,隨即不知是想起了何事,斂了眼中的戾氣,揚起虛偽的笑,表現得是十分的風度偏偏。

“自然是沒有,抱歉不小心攔住了小姐的去路,不過是在下見小姐麵善想要結交一番。”他裝作不知褚月見的身份,臉上笑得毫無芥蒂,打開手中的折扇擺著風流的姿態。

他殊不知自己的偽善的麵容落在褚月見的眼中,讓她異常的覺得惡心。

“結交?”褚月見聞言嚼著這兩個字,看著眼前的人眨了眨水霧眸,隨即露出燦爛如絢陽的笑。

李公子看見如此人間絕色目光都有些癡了,手中搖著折扇變得緩慢起來,像是對她一見鐘情了般。

癡癡的當著褚月見的麵,無意識地呢喃:“姑娘真是人間絕色,在下若是能結交姑娘此生無憾。"

“那麼若是現在我讓你去死你也願意嗎?”褚月見嘴角微翹含著盈盈笑意,上挑著眼眸泛著輕嘲的寒意。

李公子隻當是美人無心而將的話,並沒有想那麼多,神色癡迷地跟著點頭:“無憾也。”

他的話一出隻見眼前明媚的少女,發出銅鈴般清脆地笑聲,似是聽見了什麼笑話般,笑得水霧眸泛著波瀾的珠光。

褚月見掩唇而笑,眼波盈盈,雲般的登發上簪著的珠釵顫抖碰撞,純白的麵容這一刻顯得分外

風情。

李公子跟著平時般演了番一見鐘情的戲碼,因為他自身模樣不差,所以有把握她和大多數的女子一樣都會被他所迷惑。

可憐的‘小綿羊’們,皆以為他是真心的,殊不知已經掉進了深淵,他最愛看的便是純若稚子的女子露出悔恨的表情。

還沒有想過有一日自己竟然會被人這般不留情地嘲笑。

李公子的臉青一陣的白一陣,幾經變化卻還是要裝作深情不壽的模樣。不解地試探問道褚月見:"姑娘何故發笑?"

褚月見彎著月牙眼,嘴角的梨渦淺淺,格外的甜蜜,瞥了一眼他方才道:“我就是在想一個問題,頗有些不解現在才想通而已。"

“什麼?”李公子下意識地問道。

隻見褚月見神色詭辯地瞧著他,緩緩問道:“無辜的女子被人玷汙了,那麼按照昭陽的律法,那個男人該怎麼判刑呢?"

“自然是處以宮刑,情節惡劣著還會流放千裡。”早些年律法還被祭師族掌控時,有規定過世家的人自出生,便需會熟讀律法。

他剛好趕上了當時的情形,那些律法自小都熟記於心,卻從未曾遵守過,依舊是不該做的都要我行我素地去做。

當褚月見問起的時候,雖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為了給佳人留下好映像如實回答了。

講完後忽然想起了自己,下意識想要撇清:“不過一般一個巴掌也拍不響,很多時候都無關男子……其實這時也不一定,還是得就事論事"

李公子講到一半忽然頓住了,繼而轉了話,他想起眼前的人是女子,自然對女子懷有同情憐憫,自己這般講估計會敗美人的好感。

李公子悄悄掀眼看著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好似沒有注意他這句話般,正低頭理著自己的袖口,神色天真爛漫。

他心下略微放鬆,隨止而來的便是自得。

畢竟如今如此精通律法的人也不多了,回答完後他在眼中還浮現起了得意之色。原來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啊。

褚月見聞言了然地點頭,含著難得溫和的笑,聲線放得輕柔:“那就讓開吧,改日再見。”

唔,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呢,屆時可以長眼了。

李公子瞧見褚月見前後態度相差這般大,

見到美人兒對著自己盈盈含笑,輕聲細語地說改日見,心都酥了一半。

癡癡地上前:"姑娘……"

"啪——"

原本熱鬨的地方,忽然響起響亮地巴掌聲,眾人的視線尋著聲音的地方轉過去。隻見一位黃衣公子眼含不可置信,單手捂著自己腫脹的側臉,看著眼前的純若稚子的女子。

褚月見將他的表情收如眼底,嘴角勾著笑,溫聲道:"抱歉,我隻是想要看看,是不是如你方才所講的那般,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不過現在我已經驗證了,一個巴掌也是可以拍響的。”她的語氣何其無辜,配上這張臉來,十分的單純無害,仿佛方才那用儘全力的一巴掌不是她打的般。

褚月見講完這句話,忽然又顰起秀麗的眉,她好像又有了新的疑惑。

"啪,啪——"

一連兩個響徹閣樓的巴掌聲響起,將李公子直接扇得暈頭轉向,找不到東南方向。

“呀,不對呀,一個巴掌可以響,兩個巴掌也響了,嘖。”褚月見抖著自己的雙手,講完後放在自己的麵前。

心疼地看著自己已經紅透了掌心,她的掌心太嬌嫩了,都疼了。

吹了幾口氣,身邊的侍衛趕緊上前拿出藥瓶給褚月見上藥。她一邊享受著伺候,一邊含笑晏晏地看著眼前被她打了幾巴掌,都打紅眼了的人。

他還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當時第一反應便是打回來,但褚月見身邊跟著的人,讓他勉強找回了理智。

李公子紅腫著臉,隻覺得周圍都是在看自己笑話的人,這個念頭讓他有種麵紅耳赤的感覺,偏偏對方是公主,不能在明麵上得罪。

他勉強維持著自己的溫和,裝作不在意,實際心中已經恨慘了褚月見給他的難堪:“姑娘的手可還疼著?我府上有西域進貢的金瘡藥,屆時遣人給你送來。"

看著他,褚月見略感無語,見過臉皮厚的,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厚臉皮。

想起之前那名女子的下場,褚月見扯了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凝望他,殷紅的檀口輕啟,地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每一句都帶著尖銳的刺,他何曾被人這樣落過麵子,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繃不住了

,偏偏褚月見還扭頭吩咐身邊的人。

李公子的臉有又紅又綠幾經轉換,隻覺得周圍的視線都是嘲笑他的,偏偏眼前的人身份是公主,沒有辦法還回來。

“他長得太嚇人了,我回去指定要做噩夢了,去給他加幾分顏色吧。”褚月見的語氣帶著懶洋洋和輕慢,像是隨意處置一條賴皮狗一樣。

褚月見身邊的跟著的人,都是褚息和精心要挑選的高手,李公子身邊的人根本就不是對手。聽見她下達這樣的命令,很快他便察覺到了,這次惹的不是什麼良善的貴女。

同時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什麼也沒有做,為什麼褚月見一見到他,便就表現得厭惡異常。明明之前拍賣會上還對他甜甜的笑過,不然他會有這樣的把握前來勾搭她。

李公子不能對褚月見動手,而且管事也不敢上前來攔著,現如今已經聚集了不少看戲的人。他麵紅耳赤地覺得自己被一個女人這般欺負丟人,扭頭就想要逃。

但褚月見那裡會給他這個機會,本來就因為奉時雪的事,還有白天遇見那個女子,感覺到極度的不爽。

沒有想到他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眼下這可怪不得人了。

褚月見尋了張桌子坐上去,手撐在身後,姿態天真又無辜地晃著雙腿,實則眼中滿是惡趣味。

“不用將他的手腳廢了,哎!對對對,就是打他的醜臉。”褚月見彎著月牙言,語氣甜甜地指揮著。

"手留著,哎,好吧,廢了就廢了,主要的是臉,哎哎啊,對!"

耳邊都是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還有噌噌往上漲的作死值,褚月見心情越漸通暢。

這裡鬨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打到最後流芳閣的管事,將這棟樓的主人烏南山都請來了。褚月見這才意猶未儘地跳下桌子,眯著眼睛含著笑。

她踱步在已經被打得已經看不清原本麵容的人麵前,頗為嫌棄地抬起腳尖,毫不猶豫極其殘忍地碾了碾他的臉。

褚月見彎下腰,目光純若稚子,神色滿是不諳世事的天真爛漫,語氣惡生生地小聲道:“醜八怪,以後見到我離遠一點,你長得太惡心了,會嚇壞我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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