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2 / 2)

忍耐到了極致也不再這般對他了,眼中帶著笑意抬起頭。

她殷紅的唇瓣帶著晶瑩的珠光,似方才進食的妖孽般,難得在純白的麵容找到幾分妖冶。

她很滿意現在的奉時雪,漂亮得跟淫.穢的東瀛木偶般,令人想要將其珍藏起來獨自欣賞。

可惜的是,現在看不見他眉骨上的那顆痣紅痣,若是沒有被蒙住眼露出那顆紅痣來,定然分外好看吧。

這般想著褚月見的手已經握住了柄身,垂下眼瞼灑下一片無情的陰影,她將手中的銀圈毫不留情地戴了上去。

戴這個東西是因為聽禦醫說不能讓其噴出來,不然到時候又得要重新來過。所以她才選擇了這個玩意兒,將其堵住便不會出來,她也好方便行接下來的事情。

實在是對不起了,人生哪能沒有磨難,經曆此番痛苦後,以後便沒有其他的磨難能使你潰敗的了。

褚月見一邊抖著心臟,一邊不斷地默念著,但眼中卻也溢出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憐憫。

不出意外地她聽見了短促而無法隱忍的悶哼聲,手中的物件抖動著,似一旁火爐中燃燒的烙印火鉗。

褚月見純潔無暇的臉被一旁的火爐裡燃燒的火焰,印得忽明忽暗,手也快要被燙傷了。她心止不住地慌亂,但都已經做到眼下的這個地步了,隻能穩住。現在的褚月見一手握住,一手拿起早已經準備好了的細小銀針,猶豫不決地不知該如何下手。

但她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褚月見垂頭看著眼前青筋虯露的表皮,咬著下唇,然後毫不猶豫地用手中的銀針挑起表麵的皮,快速地順著肌肉記憶用細線串起一個字。

奴,喪失自主,困於一隅,可任人踐踏,輕蔑之稱。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手中顫動不已,褚月見額間也泛起了晶瑩的汗珠,順著輪廓滑落鼻尖最後滴露下來。

終於褚月見最後的一筆完成了。

她微微抬頭,目光忽閃地看著上麵歪歪斜斜並不美觀的字,心中忽然升起一種莫名錯覺,奉時雪自此以後是她所有物。

這樣的感覺就如同方才欺辱他時,莫名一樣來得洶湧磅.礴,險些有些難以抑製狂跳的心臟。

藥水還需要侵泡一會兒才能拆線,所有褚月見現在鬆開了手,失力般的攤在椅子上喘著氣。

昏暗的的地牢中,她的氣息和奉時雪的氣息交錯相融,若是不知曉眼下的情形,隻覺得平白添加幾分暖.昧之意。

喘.息片刻,褚月見才想起來,該看看奉時雪現在怎麼樣了。

方才他還會反抗,可現在她都鬆開了手,他卻反而不動了,隻有胸腔起伏著還有呼出來的急促聲,傳達著他還清醒著。

褚月見偏頭看過去,見他的嘴被堵得有些久,唇瓣都有些乾得泛白,上前將東西拿下來,順道也將他蒙著眼的紅綢取下。

奉時雪本就生得分外具有神性般的高不可攀之感,此刻他雙目泛著血絲,偏著頭一動不動躺著,眼瞼下泛著赤紅,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般呼吸急促著。

此刻的他似是一塊被打碎侵泡在溫水中的美玉,出現了幾分被折辱後的淒厲脆弱感。他的身軀還在不受控製地輕顫著,麵上卻懨懨地半閨著眼眸,讓人看不起裡麵的神情。

他能視目了,卻沒有去看一旁的褚月見,但感受到她的視線駐足在自己的身上,一寸寸地轉換成憐憫。

她還是在自己身上刻下了那個包含折辱的字。今日所有的恥辱,日後他都會——找褚月見還回來,要一件不漏地還於她。

想到此處,奉時雪眼中的血色便更加濃鬱了,抓著鐵鏈的手寸寸收緊,指尖的血色褪去透著蒼白。

奉時雪如今還被堵著無法宣泄,亦不知褚月見還要這般等多久,為了抑製被堵著難受的感覺,他閉上泛著血色的眸子企圖對抗。

忽然眉心被冰涼的手指點住了,他睜開了泛血絲的眼,眼前放大的是那張無害純白的臉。她殷紅的唇啟動,聲音帶著啞意: "這裡是你的血嗎?"

她指的是他眉骨上的那顆紅痣。奉時雪呼吸再次失律了,身軀再次僵了起來,隻是盯著她的臉看,並未回答她的話。

不過褚月見並不需要奉時雪回答,她從他的眼中看出來了血紅刺骨的殺意,卻並不是很在意了。

褚月見轉頭用銀針挑開自己的手指,然後一滴血落在他的眉骨,鮮豔的血將那顆紅痣掩蓋住,像是被強製點上的一顆朱砂,妖冶異常。

奉時雪沉默著殘喘著抿唇不言,看著她神情專注地擺弄著那顆紅痣,眼前蒙了一層濃稠的黑霧。

在他的眼中,她濃密的睫毛似蟬羽輕顫,眼根微潤,那是一張楚楚可憐的無

辜麵容,卻有世間最惡劣的心。

"好啦,這裡也是我賜予的烙印。"褚月見鬆開手,臉上露出明媚的笑意。

她將自己的血染進那顆紅痣中,所以奉時雪這個人,從此以後由上到下都有她的印記了,想到這點她便感覺異常的滿足。

褚月見做完後並沒有再去看他的神情,因為不用她看便知道,他恨慘了自己。

見時間許是差不多了,最主要的是聽說不能憋太久,很容易出問題,所以褚月見時間一到,並不打算繼續讓他還堵著。

琉璃磕碰的聲音悅耳地響起,她行至另外一邊,低頭一看,那處還立著被銀環堵著而泛著青紫色,青筋虯盤著和他那張高不可攀聖潔麵容不同。

褚月見神情認真地將手放在上麵,小心地將上麵的銀環取下來,頃刻激湍般的湧出。

她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噴了一臉。

褚月見當時隻有手反應了過來,快速地遮住了半張臉,這才幸免全臉被沾染上。

快速地閃開,褚月見表情染上了嫌棄將手放下來,白皙的手掌心掛著乳色的濃稠。

褚月見忍著神情將自己的手放得遠遠的,無意間偏頭卻看見,奉時雪臉上掛著明晃晃的譏諷,像是故意般。

他麵上還帶著肆意過後的鬆懈,一直攢起的眉峰已經展開了,眼尾卻依舊泛著血紅,依舊不急不慢地喘著。

褚月見看了一眼奉時雪,最主要的是看那顆紅痣,然後便收回了視線,麵含嫌棄地轉身,蹲在一旁的銅盆邊洗著自己的手。

手分明是放在冰涼的水中的,卻好似還有方才那一瞬炙傷的錯覺,連同臉上的肌膚也一樣。

不知今日過後奉時雪還能不能忍住殺她的心?

還有好感本身就比較難刷,估計此事之後,任由她送什麼都沒有辦法刷到了吧。

想到這裡,褚月見便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怪不得係統根本不限製她兌換石丸,就這一次遠遠比過以往的所有折辱。

她覺得按照原著中自己被活活燒死,都已經算是輕的了。褚月見垂著首,纖濃的睫毛掃下遮住神情,眉眼染上了無力的懶散。

清洗完手後她才站起身來,一臉怠倦地走過去將地牢恢複原本的模樣,先將將火爐中的火鉗拿下來丟進銅盆中,火鉗立刻發出

刺啦的滅火聲。

她察覺自己做這一切的時候,身後那道視線未曾移開過。

褚月見因為這道視線心跳紊亂著,手緊張得發寒,隻想著趕緊弄完然後快點離開。這道視線寒冷刺骨,像是一把利劍般,一旦她多待幾刻便會被刺傷。

做完後褚月見都沒有敢去看奉時雪,火急寮寮地提著裙擺往外麵走,仿佛身後有厲鬼追逐般。等她走到外麵,沒有那道寒冷的視線追隨後,才感覺自己好像手腳都是冰冷的。

"你們等會兒再進去。"

裡麵的味道還沒有消散,現在進去很容易被人發現,所以褚月見吩咐宮人晚些再進去。“喏。”宮人不疑有他,齊聲應答。

再仔細吩咐了幾句後,褚月見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便是強烈的不安。

方才在裡麵的時候她莫名地太亢奮了,竟然做了很多計劃之外的事,現在回想起來便感覺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做那件事兒。

在那個位置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就可以了,乾嘛還要去人家的臉上弄,估計以後奉時雪隻要照鏡子,看見自己眉骨的那顆紅痣,便會憶起今日的事。

這簡直就是明晃晃地時刻提醒他啊!關於作死,她可真的是在認真作死了。

正當褚月見滿心悔恨之際,身旁的宮人忽然顫巍巍地遞出一張手帕: "殿下。"褚月見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接過手帕,茫然地眨眼看著宮人。緊接著褚月見便聽見宮人抖著嗓音道: "殿下麵上沾染了牛乳……"

轟的一下,褚月見感覺自己臉燃起來了,頭腦一片混沌,強裝鎮定地拿著手中的帕子拭著自己的臉,直至感覺到疼痛感。

所以……她方才就頂著這樣一張臉在她們的麵前?!!

然後宮人眼看著原本神情還有些懶倦的公主,忽然咬著下唇,水霧凜凜的霧眸泛起晶瑩,那張嬌嫩白皙的臉快速變紅,似染上了世上最嬌豔的胭脂。

宮人瞧了一眼便垂下了眼不敢看了,不過心中還挺好奇的是,公主進去的時候確實撚了一塊牛乳白糯糕,但出來的時候怎麼都沾染在了左邊臉上。

也不知道是如何沾上去的,一會兒公主還要去赴夜宴,所有她這才不得不提醒公主如今的儀容。褚月見將臉上沾染的東西都擦拭乾淨後,仍舊感覺臉

上還有那滾燙的感覺,令其頭皮發麻。夜宴會也遣人去推了,現在隻想要回去,然後將自己裡裡外外都清洗一遍。

這件事簡直是她的噩夢,好在這些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然她估計沒有臉再出門了。公主走後地牢中恢複了安靜,根據褚月見的吩咐,留下來的宮人等了一會兒才進去。

乾燥的地牢中除了鐵鏽,還有燃燒物的氣味,其實宮人還隱約嗅到麝香般悱穢的味道,但他並沒有多想,直接上前去解鐵鏈。

那似一捧雪般乾淨的人,現如今被折磨得渾身汗津津的,雙手無力垂吊著。

奉時雪安靜地側著臉,烏發混亂地貼在脖頸還有臉上將其麵容半遮,衣襟鬆垮著被人淩.辱得脫力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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