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1 / 2)

褚月見向來喜歡得寸進尺。

褚息和從不反抗,所以很好欺負,眼前的人雖然看著並非很好欺負,但是也不反抗。

自心中帶著某種惡意,褚月見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抬手將方才沒有在他身上擦乾淨的灰,都抹在他的臉上。

勝似雪的冷白膚上就算是染了汙穢也不顯落魄,反而有種落入凡塵的世俗美感。他的臉被弄臟了。

哪怕如此他眼中依舊沒有波瀾,但看著她卻有了疑惑,似不能理解她這樣的行為。

褚月見近乎癡迷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片刻明媚的眼眸著蕩漾著笑意,理直氣壯地開口道:“染了我的氣息,所以你以後是我的了。"

聞言褚月見的話,他清冷的眸光一頓,視線停在她的臉上,終於開口了: "不是。"他不是褚月見的,誰的也不是。

話落下不久,他便忽然感覺唇上一疼,懷中被撲進了一具柔軟的身軀,下巴也被磕疼了。他懨懨沉沉地低眸一看。

原來是她用力的將自己的唇咬破,還當著他的麵將他的血咽了下去,被察覺後頭又快速收回去了。“那現在開始,我是你的。”那雙眸中無不是得意。他是她的,還是她是他的,都不重要了,現在她身體裡有他的血。

他原本毫無情緒的眼中忽然有些失神,看著她咽下的動作,唇上還染著一抹穠豔,似吸食血液的鬼

魅。

他的?

“以後我在這裡給你點顆痣好不好?”褚月見話音落下,已經完全將眼前的人當成了自己的。她跪在他盤起來的腿上,攀上他的肩膀,手指著眉骨的位置,神情揚著雀躍。她的東西都應該朝著她的喜好長,就算是沒有,以後也得要有。雖然他不愛講話,甚至連情緒的波動都沒有,像是具木偶一樣。但褚月見很喜歡他,玩物般的喜歡。

她從未有過任何的布偶人,便將他當作布偶人肆意擺弄,玩兒著玩兒著便覺得泛困了。

大約之前的情緒一直在緊繃中,所以一旦察覺沒有危險了,她下意識就放鬆了警惕,擺弄著他便閉上了眼睛。

所以她沒有看見,眼前人的眸光詭譎地泛著攝人的漩渦。

待到她昏睡過去之後,他才低眸看著懷中的人,忽然抬手摸了眉骨,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湧上

來。

或許真的如她所說,有一抹紅會好看一點?

這般想著,他抱著人站起身緩緩往外麵走,雪白寬大的祭祀狩服迤邐地拖曳而過,那張臉似比方才還要透白幾分。

這裡不是她能來的,也不能見到他,所以出去之後她會忘記。

虛妄的夢境破碎了,那些畫麵逐步褪色回歸至現實。

洞中燃著明火,帶著潮濕的熱浪。

褚月見是聞見味道被饞醒的,烤肉的香氣充斥了她的鼻腔,口中分泌出津液。

她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山洞的石床上,有瞬間好像有什麼畫麵一閃而過,頃刻被掩蓋得什麼也不剩。

神殿中的神像在反光,所以她看不見裡麵立著的是誰,忘得很快。當褚月見思緒回籠後,悄悄地偏過頭,剛好和不遠處懶散倚靠在石壁上的人目光碰撞上。

那道目光含著初雪泠泠冷意,像是神龕中的神像。

當然,若是沒有之前那淫.靡的莽撞記憶,她晃眼能將眼前的人當作聖潔的神佛供奉起來。想起方才的那場瘋狂的性.事,褚月見心中有些後怕,忍不住往後麵貼了貼。

從未曾想過奉時雪在這個方麵事上,竟然這樣瘋狂的模樣。

當時她感覺自己好幾次都差點瀕臨死亡,好不容易要暈過去了,然後被晃回神繼續承受著。果然人不可貌相,之前的擔憂是對的,她真的差點就要死在石床上了。

奉時雪見她的眼中藏著下意識的顫亂,顯然是對他產生了懼意。

他默不作聲地收回目光,好似與之前瘋狂的人割裂分離了,如今依舊是高不可攀的雪蓮。

褚月見被抓個正著,連裝模作樣的機會都沒有,隻好不情不願地坐起來。

坐起來後褚月見低眸檢查自己身上,才發現自己的手指十分白淨,視線再次落在裸露的腳上,也是一樣乾淨得纖塵不染。

奉時雪給她清理的?

褚月見似有些不信地抬眸看過去,靠在石壁上的人已經半閨上眼眸了,手中隨意撥動著架上的烤兔肉,肉滋滋綻開油水。

見著上麵泛著油脂的肉,香氣撲麵,褚月見收回想要道謝的話。若不是因為奉時雪,自己也不會這樣,都說了不要了,不行了,他跟聽不懂似的發瘋。

心中帶著了

怨,褚月見的目光渴望地落在架上的烤兔肉上麵,無意識地吞咽了口水。

昨天被折騰得醒了又昏,肚子裡裝的不是吃食,全是些漲腹的水液,身上還被噴了那麼多東西。最初醒來的時候,她極度懷疑懷疑奉時雪是故意的,其目的不明,也找不到證據。現在一點東西都沒有進肚子,是真的有些餓了。

不對,應該是很餓,還是被生生餓醒了,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這個時候若是她厚著臉皮去找奉時雪,他會不會輕蔑地看著自己?

可、可是真的很餓……

褚月見想到方才在外麵奉時雪講的話,心中微歎息一口氣,他肯定不會給自己吃,說不定還巴不得自己餓死呢。

算了,她餓一餓也挺好的。

褚月見兩眼一抹黑直接躺會去了,裝作沒有睡醒的模樣,對周圍的聲音充耳不聞。聽見倒下的聲音,奉時雪下意識地睜開眼看過去,看見她身體的起伏才再次彆過眼。架子翻動了,另外一邊的烤兔肉也冒出滋滋地聲音,香氣好似也更加濃欲了。

褚月見難受地想要捂住鼻子和耳朵,但手一伸指定會被奉時雪瞧見,撐著一口氣硬是沒有動彈半分。

他太過分了,事後提起褲子跑了就算了,現在還連口吃的都不舍得。太過分了!

特彆是那-50的好感,她懷疑奉時雪有病,而且很嚴重,越興奮就發病越嚴重。

明明昨日亢奮成那般,暗自卻默默給她掉好感不說,現在還故意在這裡烤肉引誘她。

奉時雪自是未曾聽聞到褚月見現在的腹誹,目光再次落在石床上,眼中映著搖曳的火光,異常惑人。

床上的人咬著牙抖著肩膀,讓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她不堪忍受時顫抖的模樣。眸光幽暗了一寸,翻湧起來的情緒被他強行壓抑了下去。

嬌貴得連出門至少都要帶上十幾個隨從的人,是不會委屈了自己的。他想等著褚月見自己主動來尋他。

時間一寸寸流失,烤著的兔肉翻滾了好幾麵,坐著的人麵含冷色不動,而床上躺著的人呼吸緩慢,亦是不動。

還當真就這樣僵持了。

"你……"

"你到底吃不吃啊!"反複烤來烤去的,要焦了啊。兩道聲音響徹原本空曠安靜的山洞。

/>緊接著奉時雪便瞧見石床上的人火急寮寮地爬起來,大約還有些發軟,蹣跚著赤著腳走下來。

褚月見跑到他身旁神情倨傲,似自己屈尊降貴已然是給臉般,張口就是改不掉的習慣: “你不吃就丟了吧,味道惡心死了。"

嗚嗚,好饞,真的好饞。褚月見吊梢著眉眼,滿是淩厲的輕慢,實際心在滴血。

奉時雪低眸不言,忽然拿起串著的烤兔肉,然後便見她的視線頓時跟黏在了上麵般。見她這副模樣,奉時雪忽然有些好奇縈繞在心尖,所以手移一寸,那目光便追上來一寸。莫名覺得她現在像狗,並非貶義。

奉時雪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笑意,在還未被發覺時頃刻消散,神情懶懨地抬起手中的烤兔肉,似要聽話地作勢便要扔。

褚月見看得眼睛都要直了,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他的想法,身體卻不爭氣地已經先一步奪過來。她很輕易從奉時雪的手中奪過來,生怕被再次搶走緊緊護在手中,小臉上滿是警惕。

當接觸到他漠然的視線,褚月見腦子才清醒了過來,她竟然做了這樣的事。

事已經成為定局了,褚月見故作嚴肅,低眸睨他,嘴上給自己找麵子: “昭陽崇尚節儉,鋪張浪費不可行!

此話一講完,那秀麗的眉狠狠地擰著,倒像是對奉時雪的做法極度的不認同。

實際上在罵奉時雪是狗東西。

奉時雪聞言臉上似嘴角微扯,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隨意地往後靠,修長的腿一隻半曲著,另外的懶散伸著。

他冷漠地發出嗤笑聲,好似早已經發現了她的隱蔽想法,正在肆無忌憚地大肆嘲笑呢。褚月見感覺臉上燒了起來,恨不得收回方才的話,說什麼不好,偏生要提及鋪張浪費的事。放眼整個昭陽,沒有誰比褚氏皇族還要奢靡了。但講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褚月見厚著臉皮,強行和他對視著。@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

水盈盈霧蒙蒙的眼眸和昨晚掉淚珠兒的人一模一樣。

奉時雪掃了一眼,一眼不發地收回視線,偏頭閨上眼眸假寐,隻餘下鼻梁上的那顆痣熠熠生輝。他像是天生會勾人的壞胚。

褚月見出神地盯著那顆痣看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著烤兔子席地而坐下。

她將肉放下乾淨的荷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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