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1 / 2)

漢子聞言神情微頓,能被稱之為殿下的人,除了宮中那位貴人,整個昭陽便沒有第二位了。

但是那一位他聽聞一直是嬌養在宮中的,還未曾出現在大眾的麵前,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他稍微思慮了一瞬起了忌憚,忽又覺得奉時雪是絕無可能和褚月見待在一起,還遑論是這般態度。

方才他進來時,奉時雪第一反應,可是直接將門護著。

這可不是對仇人的態度,多半是想要借著公主身份假意壓自己,不讓自己輕舉妄動。

他已經跟了一路了,親眼看著兩人分明行為親密,還當街議論生養孩子之事,怎麼可能是宮中那位。

漢子自以為猜透了奉時雪的目的,吊梢著凶鈴眼,嘴角扯著冷笑: “就算是公主又如何?便是皇帝來了,也得過府和主子一敘。"

奉時雪嘴角輕扯,墨眸微斂,他的話已經在此了,不信也沒有關係。

"屋裡的小娘子出來罷,主子這邊想要請你郎君和你過府一敘。"漢子將手中的鐵錘放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褚月見躲在裡麵咬著衣袖,躊躇著不知該不該出去。

忽然聽聞一聲帶著毫無忍耐心的兵器砸地,頓時心頭一跳,心中也明白了,原來這不是來殺自己的那批人,而是找奉時雪的。

裡麵遲遲沒有聲響,外間的人本身就耐性不足,當即站起身打算踹門強行帶人出來。

這時緊閉的門顫巍巍地打開了,露出一顆毛茸茸的頭,裡麵的嬌豔美人兒抬起一張純粹至極的臉龐。

她張了一張很容易讓人升起憐惜的臉,瞬間房間裡的人視線都被吸引住了。

隻見小美人兒睜著一雙水霧霧的眸兒,猶如晨間林中小鹿般懵懂乾淨,小步地移到一旁躲在身後探著頭。

奉時雪瞥了一眼裝模作樣的褚月見,暗自將人擋在身後。他不喜這些人的視線,褚月見是他的。

“一會兒跟緊點,我帶你出去。”褚月見緊張地捏著手中從係統那裡,臨時兌換的東西,抓著奉時雪的衣袖低聲囑咐。

褚月見的話一落下,便見拿著鐵錘的那人走了過來,趕緊噤聲。

"怪不得奉公子這般寶貝藏著,原來稍整一下也是個美人兒皮啊

。"他輕佻地揚著笑,隨後轉身吩咐手下道:"分開綁走。"

方才不還說是一起的,怎麼現在就要分開綁了?

褚月見沒見過變臉這麼快了,心中慌亂,兩眼一閉,踮起腳,伸手將奉時雪的嘴捂住,然後將手中的東西撒出去。

呃……

褚月見攬著奉時雪壓過來的高大身軀,人懵了,眨著無辜的水眸,嘴角扯著尷尬的笑和那些人對視。

"其實我是和你們有一樣的心思。"她嘗試小聲地解釋。

那漢子看眼前的情形,還有什麼不懂的,陰惻惻地扯著嘴角: "喻,現在可以一起綁了。"然後清醒的褚月見便和暈過去的奉時雪,一起綁進早已經準備好了的轎子。褚月見麵如死灰地看著臉上還沾著白色粉末的奉時雪,有些想哭。剛才忘記是那隻手了,情急之下將那些東西,全喂給了奉時雪。

不過.…

褚月見眼中的情緒掩下,翹著嘴角,她也並不是很擔心這趟出行。

若是方才沒有聽錯的話,廣陵王她認識,可不是她那毫無血緣的舅舅,礙於表麵關係也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馬車軲轆壓過石板,行駛了一會兒便停下了。

隨後褚月見便被人蒙上眼睛,分開和奉時雪帶了進去。"好好在這裡呆著吧。"有人推操了一把褚月見,語氣輕慢。

褚月見踉蹌一步跌坐在地上,無力地躺在地上,似身嬌體軟的嬌嬌客。

她聽見門緊閉的聲音,靜靜地等了一會兒才抖了抖手,毫無壓力的將手從繩索中取出來。褚月見一把扯下蒙著眼睛的眼罩,黑暗久了,乍然一瞧見光亮有些不自在。她抬手遮了遮,等適應過來後才放下手,打量著房間。

臟,亂,差。

大約這些人瞧她是位弱女子,所以將她帶到了一間十分簡陋柴房,甚至連窗子都是破的。褚月見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眼下無人也無需要裝模作樣,環顧四周含上了笑意。挺不巧的,她以前沒有吃的時候,餓得不行,被逼無奈學過解鎖開窗。

她那邊的窗戶都能輕而易舉地打開,跟何況昭陽這樣的,根本就是信手拈來。

"錘爺,為何要單獨將這小娘子關在這裡?"帶著明知故

問的討好,聲音漸行漸近地響起。褚月見聽聞聲響趕緊帶上眼罩,倒在地上將自己的手束縛起來,裝作成進來時的模樣。"你懂什麼。"之前那為首的漢子淬了他一口,伸手推開門。錘爺走近去後,眯著雙眼打量著屋中的格局,才將視線落在倒在地上的褚月見身上,喻喻一笑。

"這小娘子方才還想要暗算我,狡猾的小娘子自然得單獨關起來,好叫她曉得有的事是做不得的。"言語間帶著輕佻和惡意。

褚月見聽著暗自顰起眉來,心下有些緊張。

錘爺膩著眼睨視褚月見,講完後抬手一揮,身旁跟著的人便自覺地退下去了。待人走後他提著鬆懈的腰帶走過來,目光癡迷,看著地上安靜躺著的美人兒姣好的身段。

烏發如雲,膚如凝脂,唇若朱砂,是位難得的美人兒,不過容貌倒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她是奉時雪的人。

錘爺憶起自己的拇指是如何沒有的,眉頭便讚起了戾氣。奉時雪動不得,那他的女人總動得吧。

思此他從手袖中抖出小物件,低頭將手中的小竹筒打開,立刻便從裡麵爬出一隻細小的乳白色蟲子。

他手傾斜倒在她的身上。

褚月見看不見,隻聽見了什麼聲音,隨後便感覺好似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身上,頃刻便消失了,心中忽然有了不太美妙的感覺。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嘎吱——”是門打開的聲音。“王爺這邊請。”有人恭敬出聲。

門外透出一絲光,有人逆光行來,停在門口打量著屋裡的人,眼神說不出來的感歎。

“世侄,許久未見,你可讓本王好等啊。”廣陵王含笑踱步行進來,走到奉時雪的麵前,態度十分溫和。

“一共請了你三次,拒本王三次,如今這天下也隻有是你了。”就連褚息和都不敢這般對他。

奉時雪看著眼前身影消瘦的廣陵王,他本是有著不錯的麵容,但卻因為臉上的那道疤,平白添加了幾分戾氣,顯得格外的陰鬱。

"承蒙王爺厚愛,被囚於禁宮實為分身乏術。"奉時雪沉默頃刻,緩聲道。既然廣陵王不點破,他也沒有必要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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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前去,撩起長袍坐在椅子上,身旁的下人趕緊上前地上煙袋。

廣陵王麵露急色,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後快活地吐出繚繞的煙霧,整個人癱軟了下來。奉時雪聞見這樣濃鬱的味道,心中劃過一絲厭倦,麵無表情地看著廣陵王恍若癮君子般的姿態。

廣陵王睥睨著眼前的奉時雪,忽然裂齒一笑,問道:“要來一口嗎?西域進貢的,褚息和拙眼不識惠賜與了本王,每每吸食便會感覺到忘卻一切前塵往事,隻記得快活的感覺"

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渾濁起來,眼前似浮現起虛妄的幻覺,有人在他的眼前一晃而去,美人顏劃過。

廣陵王麵含癡色往前伸手撈影,整個人失重般地跌坐至地上,伸手撈了空。他怔色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須臾掩麵而哭,表現得似癲非癲的模樣。

"容娘啊,你一次都未曾來我夢中。"

奉有容,奉時雪的娘,當年風華絕代,洛河京無數權貴儘折腰,死於美人薄命。

廣陵王吊梢著眉眼,眸有悲切,似情根深種。

奉時雪自始至終都冷眼瞧著他,隻是眼中浮現一絲淺微的冷漠憐憫,眸中無神色波動。

如廣陵王所願,他蹲下去遞出一張潔淨的手帕。

“王爺勿要悲戚。”他嗓音清冷地寬慰著。

廣陵王挑眉抬首,看見眼前人的憐憫,伸手接過來擦著眼中的淚,猶帶著似吸食那煙霧後神智不清。

"方才你瞧見了嗎?你娘親就立在那裡看我呢。"他隨手指了指,放下手帕繼續道:“她走得苦,留下你更是淒苦,被褚氏這般不當人對,伯父心中不痛快啊。"

奉時雪聞言垂下眉眼,依舊清冷無波瀾,眉骨的紅痣襯他三分邪肆。

“甚是不痛快啊!"廣陵王捶胸頓足,語氣滿是心痛: “世侄定然也是無法忍受這般苦楚對吧!

奉時雪聞言垂下首,輕輕回應一聲,情緒波動並不大,帶著不甚在意的懶散。

廣陵王見自己都做到這般地步了,他還是這般冷靜,心中冷哼一聲,直接自己的意思拋在明麵上來。

“褚皇室有違人、天兩道,產出這對孽種,霍亂昭陽,昭陽百姓何其無辜啊,正如你母親一樣。"廣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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