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2 / 2)

,然後低頭麻溜地將打包好的東西遞過去。

"客官,十文錢。"

奉時雪遞交了銀錢想要將東西接過來,卻被旁邊的人搶著接過去了,一副護食的模樣。"我的。"褚月見眼中含著挑釁地看他。

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奉時雪伸出去的手指微蜷,然後不在意地收回來,領著人繼續往前走。連一包糕點都能有這樣大的占有欲,對他呢?

褚月見察覺到他的情緒比方才還要沉寂了,沒有去猜測他心中想的是什麼,小口咬著方才還說不要的糕點,思緒有些放空。

其實她方才停下腳步,並不是因為想要吃東西,而是聽見方才那老板和旁人議論一件事。公主死了,陛下昨日擇定了一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子欲要立為後。

她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而且按照她之前的計劃,是接著這次的刺殺出來幾日,又擔憂褚息和那邊,是有人會告知褚息和她其實還好好的。

雖然現在和計劃有些出入,但也相差並不大。

褚息和怎麼就能這麼快就承認她死了,而且還訃告了天下。

最主要的是她剛‘死’褚息和就要立後,未免有些太著奇怪了些吧。一抹愁容染上了褚月見的眉宇,她現在有些擔憂,是不是褚息和發生了什麼事情。

心中想著這些事,也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人,視線已經落在她的身上良久了。

"褚褚在想什麼?"奉時雪忽然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道,抬手將她嘴邊沾染的東西擦拭掉。

褚月見回神後見他的動作,饒是臉皮再厚也猛地升起一抹胭脂紅在臉上,動作帶著慌亂地抹自己的嘴角,

因為他突然的動作褚月見心跳如鼓,一雙眼四處張望,見在沒有什麼人注意到才放下心。"你乾嘛呀。"語氣不免染上了嬌嗔。

奉時雪現在真的什麼動作都敢做啊。

大庭廣眾之下,他竟然一臉性冷淡的將她嘴角的東西吃掉,還露出那般的眼神看她。依她看,她才沒有想什麼,是奉時雪又想了吧!他是怎麼做到時刻在腦子裡麵想這些事兒的?

“沒有想什麼”褚月見將手中的糕點塞進他的懷裡,顯得有些氣鼓鼓的。

奉時雪接住懷中的糕點,見她的視線還有思緒都回

來了,這才恢複以往清冷不染塵的模樣,繼續往前麵走。

褚月見跟著奉時雪的腳步,發覺他現在的情緒好似與方才又有些不同,莫名有種感覺他是故意的,便時不時地抬頭看他。

兩人越走越偏,幾乎都要遠離熱鬨的集市了,走進了深巷中,褚月見這才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奉時雪按在牆上,那帶著濕潤的吻急促地落下。

那一身清冷的氣質頓時消散了,氣息炙熱,好受口渴般纂奪著她的津液,然後迫不及待地咽下。這可是在外麵,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看見!

褚月見因為他現在大膽的行為而心跳至嗓子眼,忍不住抬手推操他饑渴似的行為。

他像是察覺到褚月見的想法,心中的情緒已經有些歸位了,緩下動作卻依舊含著唇吮吸著,語氣輕緩,不複方才在外的冷靜。

"我已經讓人守在外麵了,沒有人會來的。"氣息染著濕意纏綿裹來,也一道將褚月見的眼角蘊濕了。

褚月見被他按在這裡交吻半響,唇都腫了,才恍惚想起一件事兒。奉時雪什麼時候吩咐了人的!

她時刻都是盯著他看的,絕對是沒有機會的,那隻能說明他是蓄謀已久,早就安排好了的。

這般想著張口輕咬了他的唇,來發泄自己不滿的情緒,耳邊響起一記輕笑,湊得那般近,她腰窩頓時一軟。

待到褚月見確實有些不行了,奉時雪才將人鬆開,將她的頭按在胸口感受著她的呼吸。

她被吻累了正聽話乖乖地將臉靠在他的胸口,這樣親昵的動作,奉時雪隻覺得心口缺失的那一塊被填滿了。

兩人腳邊散落的是方才買的牛乳糯米糕,潔白的糕身上沾上了汙穢,已經不能吃了。褚月見現在是真的累了,正抱著他細細地喘息著,總感覺有一天會被這位男菩薩吸乾。她現在覺得奉時雪真的越來越像狗,隻要是見到她就會忍不住撲上來。

“褚褚彆想其他人好不好?”

褚月見的耳墜被他捏在手上,他的語氣還帶著以往的冷靜自持,講出來的話卻不是正經話。

“你如是再想旁人,下次我們就去他的麵前歡愛好不好?”奉時雪垂著鴉羽般的眼睫,徐徐如風般冷靜,聲音似蒙上了一層冷霧般低沉。

褚月見聽見奉時雪說的話頓時抖了抖,有些不敢想

那個畫麵。

等人緩過來後,奉時雪才屈身將她方才有些揉皺的衣裳抻平,清冷出塵的麵上並無旁的表情,依舊是如常般帶著自持。

褚月見看著眼前的這人冷漠,好似方才那話好似隻是她的錯覺般,但她卻覺得他現在絕對會言出必行。

等到奉時雪將自己整理清爽後,褚月見才指著地上已經染臟的糕點,語氣不滿道:“臟了,要新的。"

奉時雪垂眸看去,方才隻顧著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那已經嫌棄不吃的糕點了,所以才任由著掉在地上染臟的。

他知道褚月見是故意的,將視線收回來,盯著她懨懨道: “我讓他們去買。”

"不要,我要吃你親自買的,不吃旁人的。"褚月見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她其實不想吃,但還是理直氣壯地看著眼前的人。

她要‘報仇’。

奉時雪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還是因為這句話而升起歡愉,輕聲回應著: “嗯,好。”褚月見倚在牆上雙手抱臂,看著素如白雪的衣袍消失在拐角處,忽然又有些不滿了。他背影看起來好愉悅。

現在的奉時雪竟然都不會生氣了,隻有在做那件事上,她才會感受到他無法控製的情緒。好像也不好玩兒了。

等人的時間有些久,褚月見百般無聊地將係統打開了,看著上麵的展示的好感度。

0。

這樣的好感和他如今的行為十分不符合,甚至顯得還有些詭異。難道好感並非是指的感情上的好感?褚月見蹙眉思索,忽然聽聞一旁有重物倒地的聲音,若有所感地轉頭看過去。

不知道這些橫七豎八倒著的人是從那裡來的,一股幽暗的香氣襲來,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了。

褚月見周身隻覺得酥軟,思緒頃刻亂作一團,兩眼一翻便失去了意識。

風過無痕。

眨眼間原本躺在地上的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狹仄的深巷中隻有一些橫七豎八的屍體。

奉時雪喜歡方才褚月見對他說的話,這話他拆解出來隻能品到一個意思。

她隻喜歡他親自過手的東西,沾染了旁人的氣息她便不會要了。

所以這次過來買糕點的時候,精細挑選了模樣最好的糕點打包走。

/>當他路過了正在賣花的老嫗,腳步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看過去,擺放在花簍子中的花嬌豔欲滴的泛著露珠,是方才被灑了水上去。

很像某些時候的褚月見。

鬼使神差間奉時雪已經將那花拿在了手上,低眸看著,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交予褚月見手中,她喜歡好看的東西,看見後定會歡喜的。等他走到的時候還未走近深巷,臉上的表情已經歸於平淡了,手中的花掉落在地上。

他麵無表情地越過那些屍體,提著糕點往裡麵走去,原本乖乖等在那裡的人已經不見了,地上隻有被踩踏過的糕點。

臟亂黏糊在地上,令人覺得惡心。

古色古香的閨房內燃著淡雅的熏香,門窗被緊閉著,半透的床幔被放下。依稀可以看見榻上的衾被素雅潔淨,裡麵正躺著還處於熟睡中的人。

”娘子可醒了?"

門外隱約傳來婦人的聲音,雖然是在溫聲詢問卻帶著淡淡的威儀,不似尋常的丫鬟婆子。

“回嬤嬤,尚未聽聞小姐醒來的動靜。”丫鬟立在門口對著出言的婦人微微欠身,語氣溫和。

李嬤嬤聞言丫鬟的話輕點了頭,耳垂帶著的耳墜都未搖晃過,可見禮儀極其精通。

"將門打開吧,我來伺候……”李嬤嬤的話音一頓,繼而繼續道: “我來伺候娘子更衣裝扮。"房門被推開了。

褚月見其實在屋外談話聲響起後,便隱約有些清醒。

她緩緩睜開眼眸,還沒有反應過來,雙眸失神地盯著床幔看。

方才她還在狹仄的深巷等奉時雪回來,然後見到他留下的那些人,全部悄無聲息地死在了那裡。她嗅到了古怪的香,然後睜眼便在此處了。

有些想奉時雪了,想他想到心口發悶。

李嬤嬤輕輕地將床幔撩開,這才看見原來躺在裡麵的人已經醒了,正淚眼婆娑地盯著床幔看。

李嬤嬤下意識地跪在地上,以頭搶地,頭磕在腳踏上,發出巨大的響聲都不見她呼痛半聲,反而將褚月見從方才的感覺中拉回過神了。

褚月見回神後猛地坐起身,先是觀察周圍,是並未見過的房間,將視線放在下麵穩當跪著的人。

雙膝跪地,手掌朝上,以頭搶地,標準的宮廷

禮儀。她見後眸光微動,然後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

並未喚她抬頭,所以李嬤嬤不敢抬手,嚴謹地回答著上頭人的問答: “回娘子,奴婢是自幼伺候娘子的李嬤嬤。"

她半分未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靜靜地等著上麵的人喚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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