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1 / 2)

外麵的謠言都已經傳遍了,年後有場祭祀大典。

等新的神殿修葺好後,新帝要前往神殿春構,會當眾對列祖譴責前任褚帝和褚月見的荒唐事。

對此褚月見嗤之以鼻,她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不一定。

而此刻被眾人謠言關在禁宮中的褚月見,正裹著長袍,渾身濕漉漉的被一襲帝師狩服的奉時雪,從華液池裡抱起來。

褚息和才是真正被關的人,暫時無人關她。

也不知道奉時雪如今想的是什麼,隻是將她放在宮中,也沒有關在地牢裡。

至於為何沒有將她和褚息和沒有關在一起,她想,大約是因為奉時雪喜歡她這具身體,所以給的優待吧。

但估計結果也不會發生什麼改變,還是得想辦法保住褚息和。

可她現在好似隱約已經忘記了原著,分明剛來的時候,裡麵每個字都記得清晰。

到了現在她開始記不清楚,當時奉時雪當時到底有沒有當過帝師了。

不過新帝現在如此行徑,跟褚息和沒有什麼兩樣,也不會長久的。

並非是她偏心,事實就是如此。

大字不識幾個,還整日癡迷享樂,權力全都交由在奉時雪的手裡。

若是奉時雪一個不悅,隨手廢帝也無礙,畢竟褚氏名聲已經臭不可聞了。

死了一個廣陵王,褚息和被廢囚宮中,依照話本子裡麵寫的那些。

奉時雪之前在宮中遭受了不少的難,如今好不容易翻身了,第一個要弄死的肯定就得是她。

褚月見一個勁兒在心中,樂此不疲地抹黑奉時雪,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想的是什麼。

“褚褚,你在想什麼?”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褚月見臉上,她才終於回過了神,將視線放在了眼前這張臉上,如初見一樣令她心悸動。

奉時雪垂下眼眸,抿唇,將她的腿抬起來架在腰上沉了下去,清晰感受到她還在,那飄渺不定的心才回歸原地。

她又在想離開了。

他低頭含著她的唇珠,半闔眼瞼,神情愈漸顯得寡淡。

褚月見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神情懶洋洋的,麵如粉桃,好似還飄在水中一樣.她沒有回答他的話,閉上了泛著霧氣的眼眸,感受著

濕溫的吻落在她的臉上。驟雨拍打了芭蕉,到處都是水漬。

係統前段時間已經再次運行了,其他數值都能漲,甚至還會發布任務,但就是不漲好感。

每次發布的任務,全都是與好感有關的,所以她已經好久沒有完成過任務了。

可未曾完成任務又沒有如最開始,係統所說的懲罰到來。

如此想來,好像一開始便沒有任何,有關於任務失敗的懲罰。

今日發布的任務,是將奉時雪從宮宴中勾來華液池。

她還沒有開始設想,結果還沒有做任何的行為,奉時雪就來了,接著她被勾了。

吻一路劃過落在小腹,褚月見忍不住抬起腳踢了他,卻被他緊緊握在手中,然後順著吻了回來。

"褚褚,愛我嗎?"奉時雪含住她搖晃不止的耳墜,低聲地問著。

“愛……”咬著的尾音,失去了原本的音調,聲如春季來臨的小狸貓,乖得很輕柔。

其實那時她沒有聽懂,就無意識吐出來這句話,似是本就應該如此愛他,沒有什麼不對的。

得到答案的人並沒有因此而露出其他的神情,隻是沉默含著搖晃著的耳墜,聽著她斷斷續續的聲線。

煙霧繚繞而起,將兩人朦朧在其中,原本在榻上的兩人不知何時落在了水中。

華液池的水將周圍的池壁都打濕了。

長夜不止。

她隱約感覺到奉時雪有些急躁,和以前不一樣,平靜下似藏著詭譎多變。

一般情況之下,她是不愛動彈的,當實在受不住了,才會主動地搖晃著讓他早些結束。

結果是羊入狼口,直到手也抬不起來,也晃不動了,小聲嗚咽著他才緩和攻勢。

停下之後褚月見才好過些,迷迷糊糊地抱著他睡著了。

正是因為睡著了,所以沒有看見,那還沒有被她收起來的係統上,好感那一欄正在瘋狂地延伸。數值衝破頂端時才與猶未儘地停下,然後再急速退去回歸直零點。

奉時雪麵無表情地看著上麵的數值,彎腰將再次濕透的人從裡麵抱了起來,一步步往著軟榻走去。

走近之後,彎腰想要將人放在上麵,結果她雙手不撒,帶著下意識的親昵,蹭了蹭他的臉。奉

時雪維持彎腰的動作良久,最後還是將人抱著一起躺在上麵,任由著她將自己抱緊。“褚褚,說愛我。”奉時雪垂著鴉羽似的眼睫,擁著人輕聲說著。他凝視著懷中的人,沒有抵禦掉心中的嗔念,所以抖著嗓子開口命令。

“說愛我。”

而懷中的人尚在無意識中,卻能清晰地開口纏綿地說著。

"愛你。"

奉時雪手放在她的腰上,手腕上青筋鼓起,麵上依舊如往常般漠然,聲音輕緩地問道: “褚褚愛誰。”

“愛,奉、時雪……”她齒間輾轉的‘時’字,蕩出了淺顯的梨渦,白皙的小臉上格外的純粹。等著她說完之後,奉時雪才扯了嘴角。

他手指往上碰著她的唇瓣,溫聲細語地道: “既然褚褚愛我,那便睜眼將我記清楚,好好愛我好不好?"

“好……”她乖巧地睜開了雙眼,撞進了一雙泛著瀲灩華光的眼眸中,裡麵帶著詭譎的漩渦,分外勾人。

“你真好看。”

她眼中出現了癡迷,然後抬手,指尖劃過他的麵容,還有眉骨上的那顆熠熠生輝的痣。任她如何看都喜愛得不行。

好喜歡他啊,真好看。

褚月見碰完那顆痣後手就垂了下來,神情乖巧地閉上眼睛,徹底睡了過去。

等人睡了過去之後,奉時雪才小心的將環著自己脖頸的手放了下來,如月華的麵容近乎一種破碎的透白。

他隨意披了一件外衫係上,將長發攏於腦後,站起身往外麵行去。

被火燒過的昭陽皇宮還在建造,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了原本的模樣,卻依舊有種殘缺廢墟的美態。宮中設宴在鹿台,想要去關褚息和的冷宮,他必須要路過鹿台。所以當一身雪白乾淨的奉時雪路過時,一眼就被新帝瞧見了。

方才在宴會中,帝師忽然臨時不見了,他正愁找不到人,現在便出現了。新帝是乞丐窩裡出來的人,起初有人說他是世上最尊貴的血脈時,他還不信的。

結果如今自己卻恍若在夢中一樣,坐在了鹿台金殿上,受著眾人的朝拜,吃喝著美味佳肴。這一切都緣於奉時雪,所以討好奉時雪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幾乎都要刻進了他的腦海。新帝喝得醉醺醺的,頭上的金冠都不穩了,也還是要搖搖晃晃地往前追過去。

不太

適應這樣大的衣擺,所以直接踩到了衣擺,整個人在地上滾作一團,被宮人服侍著方才站起來。

那道月華已經消失不見了,哪怕是聽見了他在呼喚,也未曾停下。

一時之間,新帝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悶氣,但很快就被身旁的人拉了過去,繼續醉生夢死。喝了一會兒,新帝才打著酒嗝開口,期期艾艾地看著一旁的人。

“哎,帝師方才是去作甚?我喚他,他都沒有注意到。”

他還沒有習慣自稱,一時之間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是皇帝。

被拉住的那人一樣喝得醉醺醺的,沒有反應過來拉著自己的是新帝,抬手就將人推到在地上,對這樣的話嗤之以鼻。

"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啊。"那人搖搖晃晃地說著。

然後他將奉時雪如何被先帝滅門,到他如何被關在宮中當做狗奴,脖子上掛狗鏈與狗同吃同住。最後再到奉時雪後來被關在宮中,被那位現在已經廢了的公主,刻下了一身難以磨滅的烙印。那可謂是磨難受儘了,如今好不容易翻身了,自然就是前去報仇。

奉時雪現在走去的那個方向,正是關押褚息和的地方。

"呀,原來帝師還有這樣的過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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