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人氣勢洶洶的往前走,甚至連身後的陳衍讓都忘記了。
那些想法被打破了,奉時雪心沉浸了下去,被分割的情緒也一道安靜了,靜得好似從未出現過。他低眸看著抓著手腕的手,忽然覺得其實也不惡心,惡心的是方才那人而已。
褚月見懷著一路的氣走回公主殿。
宮人們見狀都紛紛跪地迎拜,她抿著唇往前麵走,忽然腳步頓下了。
她冷著臉偏頭,寒聲吩咐著宮人: “鞭子,鐐銬。”
聽見這兩樣東西,宮人下意識地抬頭。
隻見她麵無表情地抓著身旁垂著首的人,生怕惹惱了公主,她趕緊垂下頭應聲。
奉時雪立在原地恍若未聞,所有的感知都在手腕上,也絲毫不在意她接下來要對自己做什麼。
他被關在了狹窄的籠子裡。
沒有了那次的乾淨和華麗,就像是囚狗的籠子,狹窄得他連四肢都伸展不開。脖子上的鐵鏈拴在一旁,雙手被鐐銬捆住,他像是被豢養的漂亮寵物。
奉時雪神情懨懨地耷拉眼,甚至連抬眸的興趣都沒有。褚月見拿著鞭子立在外麵,耀武揚威地揮動著好一陣子了,可都不見籠子裡的人有其他的
反應。
她更加氣了,無名之火從都澆到尾。
本來是想要用鞭子教訓他的,可臨了又猶豫了,覺得漂亮的身體上不應該留下疤痕。
所以她棄了鞭子轉身走了出去。
察覺到她轉身的動作,奉時雪才抬了眼眸,輕顫著眼睫,下意識地張唇想要出聲,卻頓住了。
因為她頭也沒有回地走了。
冷白的手握在斑駁的籠子,手腕的鐐銬碰撞,發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聲音。
他一身聖潔純白跪坐在原地,目光緊緊地鎖定著她離開的地方。
是不是回去找那人了?
他漫不經心地想著,緊握著牢籠的手青筋鼓起,帶著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急躁。她將自己關在這裡,回去找他便無人可以打擾了。
會乾嘛?
那些身體媾.合的畫麵突兀地闖了進來,他一點防備都沒有,心被緊緊的被無形的手攥緊了。方才不該惹她生氣的,可他什麼也沒有做啊。
不對,肯定是做了,不然她怎麼會生氣?
所有的情緒傾軋而來,壓得他無力的鬆了手,呼吸急促地沉喘著。
他眼瞼下泛起了潮紅,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艱難了起來。
無形的燥熱不斷往上攀岩,像是膩滑冰涼的毒蛇將他纏繞在一起,分明是冷的卻依舊覺得熱。
熱得他控製不住抬手扯開了自己的衣襟,那些畫麵還在,完全都驅散不掉。
奉時雪攢起了眉,痛楚爬上了眉眼,表情依然清冷寡淡,粉色布滿了雪白的胸膛,耳垂亦是一樣紅得仿若要滴血。
記憶裡那些她和旁人相纏的畫麵,開始產生了變化,壓在她身上的那人神情癡迷,眉骨紅豔的痣似血滴。
他忽然覺得不難受了,鬆了眉眼,抬手將手腕放在唇邊,似是冷淡的狂熱之徒。方才被碰的地方好似還有她的氣息。
想要她抱柔軟的身軀,想要她肚子裡全都是他留下的東西,直到撐得留不住旁人的,也沒有心思再去找旁人。
其實他一個就可以了,她為何不能不貪心?
昏暗的地牢開始不斷傳出小聲沉重呼息,滿是暖.昧的情.悠聲和鐵鏈碰撞的聲音,一聲聲入耳帶起撩人的熱浪。
/>褚月見才不管裡麵現在發生了什麼,是真的很氣,等她出去之後冷靜了片刻,還是沒有想通自己因何而氣的。
大約隻是單純看他那波瀾不驚的麵容不順眼,還有他覺得自己惡心,還吐了。這樣想著,眼中莫名浮起了淚花,抓著被褥的手泛著白,褚月見忍不住低聲罵著他。最後都還是想不通,她也就沒有再想了,躺在床上發呆。目前除去好感,其他的都已經刷得差不多了。
褚月見抬手虛碰了好感那一欄,一直都在往下掉,現已經負數成了五十,分明他剛來的時候還是正數的。
是因為太討厭她了嗎?
手指碰到數值那一刻,她卻感覺指尖被燙得生疼,帶著慌亂地收回來。褚月見咬著下唇,死死盯著那項數值。
就算是沒有也沒關係,她才不要他的好感呢,反正係統也沒有因為這一項差距過大而懲罰,所以其實一點也不重要。
抱著被子翻過了身,她閉上了眼睛,腦海猝不及防全都是那張臉,如何都揮之不去。
他就像是無孔不入的風,讓她的八萬四千的毛孔都被凍得瑟瑟發抖。
這次她將人關在裡麵三天不管不顧。
等想起來的時候,褚月見才匆忙打開門將人放出來。
褚月見看見他的時候震驚了,那時候他已經暈倒在裡麵,雪白的臉上尚且還泛著紅暈,衣袍皺得不像話。
他一個人在裡麵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