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出道,在娛樂圈披荊斬棘,仗著神仙顏值和精湛演技攬下三金影帝,讓國內外紛紛遞上橄欖枝,可正當紅時,他卻突然宣布息影。
大家都猜測宴臨去留學沉澱,沒人想到中拿了影帝就回家繼承家業的橋段真的存在。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拒絕了傅老爺子的CEO任命,隻答應負責集團海外洽談部的事務。
他們三個就是在四年前的那次地皮競標上不打不相識的。
“沒什麼可羨慕的,後天就是個沒家回的單身狗了。”宴臨說完,沒去管兩位好友的臉色,終是抬手去拿被冷落的酒杯,仰頭將香檳一飲而儘。
單身狗能理解。
但前麵加個沒家回很耐人詢問。
商燃滿臉八卦的湊近,“臨哥,你半隱婚,也不辦婚禮,是不是就想著有朝一日分手的時候能乾淨利落?”
“結果日久生情,現在漂亮嫂子不要你了?”
半隱婚是商燃發明的新詞,宴臨和時喻薇的事隻有圈內來往的世家知曉,至於粉絲估計從宴臨息影後就沒得到過多少他的新聞。
聽到商燃的話,宴臨眸色晦澀,旋即輕嗤,“我倒是想明婚,高調婚禮,也得有個機會。”
“我給你支的招沒用?”
韓穆津偶然情況下得知宴臨和時喻薇是契約結婚,不理解但沒多說什麼,問完後,他神情變得奇怪,“不會……是後天吧?”
“嗯。”
聲音頗沉,帶著濃重的不悅。
宴臨從酒侍那又拿了杯香檳,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帶,漆黑的眼眸儘是費解,“不僅沒用,對我更冷淡了。”
簡直是恨不得劃出個三八線。
酒水飲儘,宴臨伸手將額前細碎的頭發攏到後麵,露出額頭,原本優雅散倦的氣質平添了幾分疏離矜貴。
睡都睡了。
她怎麼說結束就結束呢?
在場唯有商燃滿眼迷茫,“我不知道你們倆打什麼啞謎,但討嫂子開心的事,你該問我,韓穆津他玩的是食色男女不講究愛情那套,屁用沒有。”
“你講究愛情,愛來愛去被人一腳踹了。”
“……”
塑料兄弟情至此破裂。
宴臨輕扯薄唇,算是笑,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桌上手機,看清時間後,有些泄氣,這會兒應該已經出門去機場了。
未等他深想,手機突然震動,號碼是家裡司機的,今晚送時喻薇去機場,宴臨看清後忙拿起手機接通,“我是宴臨。”
“……”
韓穆津和商燃聽不到對話那頭的聲音,可宴臨瞬間煞白的臉色和搭在膝上驟然緊握的手,他們看的分明。
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由地坐正了些。
聽著電話的內容,宴臨嗓子發緊,以往冷靜的聲線不由發顫,“哪家醫院?”
·
時喻薇再次睜眼看到的滿是白色,她記著自己先前醒過,有個男人很激動,和醫生確認了無數遍,聽的她又累的睡過去。
男人?
時喻薇右手頓時僵住,鬆開又握上,極緩極慢的轉頭就看到被自己拽在手心裡的灰色西裝外套。
視線往上是同色的襯衫,扶著銀色平板的那雙手,骨肉勻稱,冷白修長。
再往上,時喻薇目光驀地怔楞,輪廓清峻的男人正垂眸看向自己,眼型內勾外挑極為漂亮,黑色的碎發擦過耳骨,襯得漆黑的眸色尤為清潤深邃。
此刻那雙眼睛綴著笑,恍惚間她竟覺得兩個人該是親密無間的才對。
宴臨虛握住時喻薇的手,輕挑著眉,低啞含笑地,“你是在占我便宜麼?”
聲線慵懶清冽,像是冬日封存的醇酒,纏繞著絲絲麻麻地酡醉,尾音帶著明顯地親昵。
其實時喻薇確實醒過一次,各項檢查都沒問題,宴臨放心後本想去和助理交代下工作,沒曾想被時喻薇緊緊地拽著衣擺,他無奈又偷笑地坐在椅子上,用平板接收郵件。
肌膚相貼,溫熱細膩。
手背上的熱源像是有意識似的順著四肢百骸往身體竄,時喻薇微蹙著眉,想收回手,“我沒有。”
她的動作在宴臨的料想之中,畢竟兩個人已經許久沒有這般親近,但至少現在,他可以履行最後一天當丈夫的責任。
宴臨沒鬆開手,仔細端詳著時喻薇臉上的神情,唇角微彎,微啞的聲音勾|人而曖昧:“有也沒關係,占老公的便宜不丟人。”
老公?
時喻薇被老公兩個字震的忘記抽手,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旋即閉上眼,一副乖寶寶要睡覺的模樣,“鴨梨,對不起,我夢中居然是你老婆粉。”
宴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