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房子的舞台上,兩個戴著麵具的“武者”,開始了新一輪的表演。
張恨水懷揣著對林嘯的恨意,猛地上撲,但林嘯的步伐卻十分鬼魅,他的身形時而出現在光照下,時而隱藏在陰影裡,就跟他那半暗半明的性格一樣。
以至於張恨水每一次上前進攻,都會撲個空。
而林嘯則從容許多,他的刺拳不斷地朝張恨水的身體上打去,肩膀,腹部,胸口,猶如雨點般密集地擊打,逼得張恨水開始敗退。
舞台下,唐龍有些忍不住要上前幫忙,但一旁的沈墨卻緊緊抓住了他。
“沈墨,現在是抓住他的最好時機。”
唐龍有些著急,畢竟罪犯就在眼前,如果不去執行正義,他就感覺犯罪的是自已。
沈墨看著張恨水的背影,這是他一個人的戰鬥,輕易上去幫忙的話,會打亂他心中的節奏。
“你帶人去封鎖後門,看看這個地方還有沒有其他出口。”
沈墨下令起來。
唐龍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聽從沈墨的命令。
一旁,魯玉默默攥緊了拳頭。
看著台上的張恨水,她仿佛將自已想象成了他,此時此刻,更想站在舞台上的,其實是魯玉。
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想揍林嘯。
“小玉,我聽你的。”
“你叫我出手,我不會猶豫。”
沈墨站在了魯玉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魯玉咬了咬牙齒,決定再觀望觀望。
“嘔——”
突然,林嘯一記重拳襲來,精準地擊中了張恨水的腹部,張恨水痛苦地張大嘴巴,胃酸從嘴角流出。
而眼前的林嘯,則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自已。
“該結束了。”
他說著,便開始伸手要摘掉自已臉上的白天鵝麵具。
這一刻,張恨水才猛然意識到。
自已的胳膊,肩膀,肚皮都被林嘯用刺拳擊打過。
可唯獨自已的臉,沒有受到傷害。
哪怕是自已在防禦最薄弱的時候。
“嗬嗬......”
突然,張恨水自信地笑了起來。
“這張麵具,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不等林嘯靠近,張恨水再次站了起來,這一次他舉起大開大合的拳頭,沒有將雙拳護在自已的臉頰。
林嘯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馬上張恨水就有了動作,他身體前傾,宛如衝刺運動員那般,將自已的臉朝林嘯的拳頭貼近。
林嘯剛想出拳,可是看著那副白天鵝麵具,心中卻越發柔軟。
下一刻,張恨水的拳頭,就從林嘯的死角處,猛然出擊。
碰——
漂亮的上勾拳,精準地打在了林嘯的下巴處,林嘯整個身體都微微騰空了一下,他臉上的醜小鴨麵具,也碎裂開來。
贏了!
下一刻,張恨水的心裡興奮地想到。
咚——
果然,林嘯的身體往後倒了下去。
舞台下,魯玉跟沈墨的心裡也都鬆了一口氣。
“你太珍惜這張麵具了,以至於你都對我下不去手。”
“還記得嗎,打劫的時候,保護自已的下顎,是你教給我的。”
“可惜......”
放鬆警惕的張恨水,看著倒在黑暗之中的林嘯,他的心情無比複雜,滿腦子都是跟林嘯在獄中的回憶。
“你的白天鵝麵具上,似乎寫著一句話。”
“醜小鴨,就是小時候的白天鵝。”
張恨水摘下了臉上的麵具,看著裡麵用水彩筆寫下的這句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