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純側頭看向一旁的餐盒,裡邊飄散出來的菜香慢慢勾引出了她的食欲。
咕咕——
突然,肚子傳來抗議般的叫聲。
“餓了.......”
雅純下意識地說道。
“餓了吧?”
張恨水腦袋一亮。
“好名字,就叫餓了吧!”
......
深夜,蓉城好似被一張巨大的幕布蓋住,即便是街邊的路燈也顯得極其灰暗。
“今晚,說什麼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沈墨的身邊,緊緊跟著孬蛋。
孬蛋好似鐵了心了,要去驪山彆墅一探究竟。
這小子白天盯了沈墨一天,一直在角落裡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他很好奇,上一次沈墨究竟去驪山彆墅送了什麼。
為什麼佛像碎了,買家沒有為難他?
沈墨一路上一直沉默著,直到來到了指定的廣場集合。
上次派單的飛哥,衝著沈墨笑臉盈盈地點頭。
“狗蛋兒,上次那單送得不錯,雇主要我嘉獎你!”
沈墨心頭一緊。
心中不喜反憂。
他明白背後的雇主是誰,那個性格癲狂的娛樂明星顧一凡。
跟這種人糾纏在一起,沒好事兒。
隻見飛哥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紅包。
紅包看起來乾乾癟癟的,裡邊的錢,肯定又被飛哥抽走了不少。
隻見他當著眾多外賣員的麵兒,摟著沈墨的肩膀大聲宣布道:“看見了沒?”
“我給你們介紹的活兒,最不缺的就是錢!”
“狗蛋兒,這紅包是雇主給你的,另外雇主說了,以後讓你專送他的貨物。”
“你小子,命不錯,不孬!”
沈墨接過紅包,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心中卻五味雜陳。
躲在黑暗中的孬蛋,心裡更是疑惑。
他看著沈墨手中的紅包,心裡也逐漸升起了一股濃烈的欲望。
“狗蛋兒,你去拿貨吧,送貨的地點跟上次一樣,好好乾,彆給俺們河南人丟臉!”
飛哥拍了拍沈墨的肩膀,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羨慕。
心中卻暗自揣測。
這小子,是不是給雇主塞紅包了,居然繞過了我,直接跟雇主服務?
作為中間人,如果沈墨直接給雇主服務,那麼他還怎麼抽成,怎麼抽這些外賣員的油水?
表麵上,飛哥是在誇獎沈墨,實際上心裡早就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沈墨也沒有猶豫,他徑直朝著之前的古董店內走去。
心裡暗自盤算著,上次從這裡取走了五斤的貨物,按理來說顧一凡嗨翻天了也用不了那麼多。
怎麼這次還要送?
沈墨推開古董店的門,一股混雜著黴濕和古舊氣息的味道撲麵而來。
他皺了皺眉,店裡昏黃的燈光下,老板正埋頭整理著貨物。
見沈墨進來,老板抬起頭,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經過上次見麵,古董店的老板似乎對沈墨也客氣了許多。
這一次,他沒有耍那麼多的小把戲,而是當著沈墨的麵兒將一包藍色的晶體塞入了盒子底下,然後放入擋板,最後再塞入棉花。
“裡邊裝的什麼?”
突然,沈墨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裡邊裝著什麼,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就是想試探一下這老板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老板愣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地看向沈墨:“裝著你的心肝脾肺!”
沈墨聽後,冷冷一笑。
他的話,還挺形象。
心肝脾肺,可是人體最寶貴的東西。
心肝都沒了,怎麼做人?
所以乾這一行,都是要把心肝脾肺掏出來,才能做。
要不然,等到半夜,你的良心會疼,你的心肝會爛。
這一次,古董店老板並沒有在盒子裡放置佛像,而拿出了一塊更加容易破碎的薄片玉石。
玉石巴掌大小,厚度不到一厘米,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
“這一次,不許碎了。”
古董店老板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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