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全毀了。”
沈墨無比喪氣地說道,看著眼前昏迷的顧一凡,他知道自已精心的策劃潛行,全部都毀了。
而一旁的張白,卻還在本子上畫著沈墨的素描。
沈墨白了一眼張白:“都怪你,你知道你壞了我多大的事兒嗎?”
張白看著沈墨身上那件快遞專用的黃馬褂,還有他那出挑的氣質,立即明白過來,這小子並不是普通的外賣員。
“這位小哥,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濾鏡”本是相機鏡頭以及圖軟件當中的專用詞語。
本意是將眼前看到的景象,通過加工,變得更加完美。
人的眼睛,沒有攝像機那般精細,沒有Ps那般強大的功能。
但他也是有濾鏡的。
這種濾鏡,來自於腦袋裡的內啡肽和多巴胺。
此時此刻,張白看向沈墨的眼睛就自帶一層“濾鏡”。
這層濾鏡,十分符合他筆下創作的人物,也就是《那年匆匆》的男主角。
理智但又不失激進。
柔和的外形但又不失強硬。
然而在沈墨眼裡,張白就是一個想對自已動手動腳的死變態。
特彆是他看向自已的那種讓人惡心反胃的眼神。
就好像一個死gay佬,在含情脈脈地對著你暗送秋波。
“這位大叔,請你自重。”
“當務之急,不是發情,而是想辦法出去。”
沈墨冷冷地轉過頭,不再看張白,心思急轉,尋找著解決問題的方法。
張白卻跟沒事兒人笑了笑。
“我的助理就在彆墅外等我,一旦我失聯,他會主動找進來的,你放心好了。”
“倒是你......你究竟是......”
張白對沈墨的身份再一次猜測起來。
沈墨也沒有隱瞞什麼,對顧一凡出手的那一刻,就宣告著他的秘密計劃失敗了。
隻見他指了指地上那堆碎玉跟毒品混合在一起的晶體碎片。
“我追查這些癮君子很久了。”
“好不容易獲得了顧一凡的信任,現在看來,都他娘的白搭了。”
沈墨心中懊惱。
他本想借著顧一凡這條線,一點一點往上摸索。
查探整個販毒集團的運營模式,以及製毒工廠在哪兒。
最重要的是.......
林嘯.......
想起林嘯,沈墨的心裡就波濤洶湧,複雜無比。
這個家夥,知不知道,他究竟在乾什麼?
“這麼說,你是警察?”
張白露出一絲驚訝,可是仔細瞧去,發現沈墨身上的那股陰鬱氣質,跟警察的陽剛之氣完全不搭邊。
他是個導演,知道人設跟職業的相關性。
一個人,乾的職業越長,就越會累積跟這份職業有關的特征。
比如他自已。
時刻讓自已的頭腦保持一種創作的態度。
不管在任何場所,隻要捕捉到一丁點兒靈感,他就會快速記錄下來,並且在腦袋裡自動生成鏡頭。
自已的電影之所以能大賣,就跟平時的累積脫不了乾係。
某些導演還有演員,總喜歡構思一些假大空的故事題材,不添加一點生活的細節,用空中閣樓似的表演和故事,來侮辱觀眾的智商和眼睛。
張白自認為不會成為這種人。
他的任何故事,故事當中的任何人物,都必須要在生活當中找到原型,必須有足夠的生活氣息,必須是個活生生的人,這樣才對得起自已的創作,對得起觀眾。
“你叫什麼名字?”
“能不能告訴我,有關你的更多細節?”
“我好像有靈感了,而且很強烈,小哥你喜歡拍電影嗎?”
張白又自顧自地說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沈墨認真地審視著張白,心中甚至開始懷疑,這大叔不會磕了藥吧?
神神叨叨,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