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並未成功,《那年匆匆》這部戲我準備了許久,為的.......就是要堅持走這一條注定充滿艱難險阻,但卻正確的道路。”
“所以一切,我都要做到最好。”
“劇本,演員,剪輯,配樂.......”
“我就是想證明,在整個人類曆史故事當中,流傳下去的究竟是“龍傲天”還是“莎士比亞”!”
沈墨的心,微微驚歎。
他在張白的身上,看到了一個藝術家的堅持和底線。
他本可以跟顧一凡這種人同流合汙。
拿了他的投資,把男一號讓給這個徒有其表的流量明星。
然後用一部爛戲,但卻能迎合市場的作品,賺個盆滿缽滿,贏得更高的票房和人氣。
可是他並沒有。
因為做這種事兒,跟毒害觀眾,跟那些販毒的人,沒有什麼區彆。
真正的藝術不應妥協於市場的喧囂。
真正的強者絕不屈服於荊棘的纏繞。
“啊——”
一聲尖叫,打破了二人的談心。
本應該昏迷的顧一凡,突然驚醒,胳膊骨折的疼痛感,使得他大叫起來。
沈墨跟張白互相對視了一眼,分彆走了上去,按住他的雙腿和雙手。
“彆叫!”
“告訴我,怎麼開門!”
沈墨冷冷地俯視著顧一凡,語氣中帶著威脅和殺氣。
顧一凡環顧四周,發現自已仰麵躺倒在茶幾上,自尊心強大的他,怎麼可能甘願被一個小小的外賣員製服。
他的身軀開始不停掙紮。
嘴裡也不斷吼出更多的汙言穢語。
“你們兩個低端的蠢貨!”
“老子帶你們掙錢,為什麼要背叛我?”
“你們這種蠢豬,永遠不可能發財,永遠不可能站在金字塔的頂端。”
顧一凡的詛咒,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因為沈墨跟張白的內心,並不渴望發財和地位。
他們都各自選擇了那條艱難且正確的道路。
心中的理想,比賺那幾個臭錢更加崇高。
張白無比氣憤,他撿起地上那些被顧一凡撕掉的劇本,然後狠狠地砸在他的臉上。
“顧一凡,你永遠不配演我的戲。”
“你完蛋了,等我出去以後,就曝光你,等著坐牢吧!”
張白的話語,如同針刺插入了顧一凡的心臟裡。
使得他掙紮得更加厲害了。
隻見他兩條腿猛地抬起,然後狠狠地踹倒張白,隨後翻身要掙脫沈墨的束縛。
沈墨知道他想逃。
所以故意鬆開手,果不其然,隻見顧一凡瘋了似的跑到一側的架子前,然後扭轉了一個花瓶。
哢嚓——
厚重的木門逐漸打開。
門外,馬管家剛好帶著人守候在外。
看見受傷的顧一凡狼狽地衝了出來,他立馬反應過來發生了啥事兒。
“弄.......弄死他們兩個!”
顧一凡朝馬管家下令。
沈墨微微冷笑。
“給你們發貨的賣家是誰?”
“你們是從哪裡買來的毒品?”
此刻,沈墨也不需要偽裝了,簡單明了地問出了自已心中的疑問。
馬關鍵跟顧一凡臉色一變。
瞬間辨彆出沈墨是什麼人。
“怎麼還有奸細混進來了?”
“叫人啊!”
顧一凡一邊說著,一邊抱著他那隻受傷的胳膊往後退。
踏踏踏——
隻聽樓下,越來越多的打手衝上來,一時間現場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喂?”
“有人嗎?”
沈墨的背後,張白不斷拿著手機開始朝自已的助理求助。
不等電話打通,好幾個打手分彆從左右夾擊了過來。
張白不是打架的料,害怕地蹲下抱著腦袋。
“彆揍我的頭,裡邊裝了好多靈感呢。”
“把我打傻了,我怎麼拍電影?”
呼呼——
然而,張白等來的卻不是淩厲的拳頭。
隻感覺幾股勁風在身旁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