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總是中招。
李愛火覺得很可惜。
但也很無奈。
隻得暗自在心裡歎氣。
等待著,審判的到來。
......
“我要從零開始!”
“我要做回一個嬰兒!”
“我要從學走路,學跑,學跳,學大笑,學哭泣......開始。”
龍虎山上,自從沈墨摔壞了腦子以後,表現得莫名地有活力。
他的精力旺盛了許多。
可是身體的協調能力,卻差了很多。
連基本的走路,都忘記了,隻是一個勁兒地學著彆人行走,邁開的腿,都顯得極其不協調。
他在院子裡,踉踉蹌蹌的,雲隱小道士像嗬護嬰兒似的,攙扶著他。
三風道長,眼神複雜。
他覺得,沈墨沒有瘋,不但沒瘋,反而活通透了。
忘記了一切。
擁有了從頭再來的勇氣。
這很好,這就是——道!
三風道長愜意地坐在台階上,看著沈墨蹣跚學步的樣子,心中少了許多擔子。
可是他的背後,卻投來一道沉重的目光。
“這個人,究竟是傻了,還是癡了?”
教母雙手叉腰,有點看不懂沈墨的路數。
她是來算賬的,自已的賬還沒算完,可不會因為欠債人癡傻了而把賬單一筆勾銷。
這對她不公平。
“他沒傻,也沒癡。”
“他隻是活明白了。”
三風道長回答起來。
同時,他也用自已的眼神,打量著這位極其強勢的“母親”。
過於強勢的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缺點。
那就是把身邊所有的人,都當成自已的“孩子”。
幾乎變態的控製欲,能讓她們體會到,做“母親”的權力。
“跟沈墨不一樣,你還沒活明白。”
“曾經我遇到一個,跟你一樣強勢的女人。”
“執念太深,考慮太多,算來算去,最後.......把自已算計進了陷阱。”
三風道長看著前方,眼裡突然多了幾分懷念。
那個曾經打算跟他一起私奔的女人。
那個他曾經相愛過的女人。
卻沒有選擇放棄自已的一切。
他自已倒是落了個空。
成了,這山野裡,清閒的道人。
教母對三風道長的“風涼話”感到不屑。
“他拐走的,又不是你的女兒,你當然會覺得我太過於算計。”
“你本就沒擁有過,不知道失去的滋味。”
“我不一樣。”
教母張開了自已的手掌,上邊的繭子磨得比男人還要厚,一直以來,她都在依靠自已的力量,去維護自已的家庭。
她養了很多孩子,這些孩子,給自已創造了很多價值,她擁有的東西,是彆人幾輩子都不曾擁有過的。
一個女人,想要的安全感,是無窮無儘的。
特彆是,在沒有男人依靠的情況下。
所以教母表現得特彆剛強,不允許任何人,踐踏自已的利益。
“我的媽媽曾經告訴我。”
“女人唯一的悲劇,就是過於相信男人。”
“所以我決定,這輩子靠自已。”
說著,她將攤開的手掌緊緊捏成了拳頭,怒視著遠方,怒視著拐走自已女兒的沈墨。
她再也等不了,為了一個區區男人,浪費自已的時間。
教母直接跨步越過了三風道長,朝沈墨走去。
三風道長在她身後喊道:“等一下,你要乾嘛?”
“這裡是我的道觀!”
沒有辦法,三風道長隻得快步跑到教母的麵前。
教母沒有再囉唆,整個人的眼神開始低沉下來,露出了一位職業摔跤手應有的戰意。
三風道長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受不了你這種女人,總是太著急。”
呼——
冷風吹過,教母彎腰衝了上去,雙手左右開弓,打算將三風道長抱摔起來。
強壯的肌肉,如同一台台精密運轉的機器,開始驅動。
而三風道長,卻隻是用他那副弱不禁風的身軀,舞動著手臂。
雙手緩慢地滑動,就好像沒使力氣。
這是典型的剛和柔的碰撞。
就連一旁蹣跚學步的沈墨,也停下了動作,單純地用雙眼仔細觀察著二人的戰鬥。
他的腦袋,瘋狂地吸收著二人的戰鬥細節和動作,就跟程序載入到了電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