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的肉香,讓小姑娘大快朵頤。
垃圾堆上遊蕩的野狗,成為了她口中的“土耳其烤肉”。
趙威用水衝洗掉身上的血漬和汙穢。
他不餓,隻是很好奇這位突然出現在自已麵前的姑娘。
“你不屬於這裡......”
“這裡很臟,很亂,到處都是垃圾,到處都是遺棄......”
“隻有融入不進社會的人,才會跟這些垃圾待在一起。”
小姑娘抬頭笑了笑。
“我喜歡這裡!”
“這裡是很臟很亂......”
“但是自由......”
跟小尾巴的第一次結識,吃著被抽筋扒皮的野狗,嘴裡討論著“自由”。
趙威的回憶充滿了細節。
他開始想念那個小姑娘。
跟她在一起,自已才不會覺得四周都是牢籠。
自已......才會自由。
“怎麼樣?你回憶起了什麼嗎?”
教堂內,教母繞著趙威轉了一圈。
作為一個專業的摔跤手,打量對手的體型,力量,甚至是弱點,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
趙威的身體,千錘百煉,肌肉維度遠超普通人,就連脖子附近都被肌肉包裹,咬肌異於常人。
他看起來是一個合適的對手。
“小尾巴.......”
趙威慢慢回過神來。
嘴裡微微念叨著這個名字。
他開始將眼前的一切,跟小尾巴聯係在一起。
偌大的教堂,空空蕩蕩,肅穆的耶穌神像,高高在上。
這裡雖然乾淨,整潔,但極其壓抑,沒有自由。
小尾巴.......是從這裡逃走的?
“你是她什麼人?”
趙威開始不解地看向眼前的教母。
教母立即反問。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她自從回來以後,再也不聽從我的教誨,心思也全在外邊兒,成了路邊的一條野狗!”
“她是從千萬個孩子裡挑選出來的好坯子,你究竟給她灌輸了什麼東西,你把艾麗絲給毀了!”
如同所有操心的父母一樣。
任何母親,都不希望自已聽話優秀的女兒,跟翹課的黃毛攪和在一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再看看眼前的趙威。
身份,是個拾荒者,以撿垃圾為生。
這種社會的最底層,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的垃圾。
怎麼敢跟自已優秀的女兒混在一起?
她甚至開始懷疑,趙威是個猥褻兒童幼女,下三爛的好色東西。
這種垃圾,怎敢玷汙自已的女兒?
趙威絲毫不在乎教母的憤怒,而是一個勁地追問著小尾巴的蹤跡。
“你把她藏哪兒了?”
“她絕對不喜歡這裡!”
“她喜歡的是自由......”
彭——
一個沉重的悶拳,重重地擊打在趙威的腹部。
教母強大的力量,使得趙威頭暈眩目,嘴裡也嘔吐出胃酸。
這是報複!
一場蓄謀已久的報複!
教母費儘千辛萬苦,找到了這個拐走女兒的人。
她怎麼可能僅僅是跟他談談而已?
她是一個強勢的母親,一個強勢的人,就應該有強勢的做法。
“在耶穌神像下!”
“在一個母親麵前!”
“懺悔你的錯!”
教母說完,又狠狠地利用胳膊肘,擊打趙威的臉部。
身體強壯的趙威,也吃不下教母的攻擊。
身體瞬間傾斜而去,倒在了一旁的長排座椅上。
他們的打鬥聲,傳遞到了教堂門外。
傑西卡直挺挺地站在門口,觀察者眼前焦急地走來走去的沈墨。
“他......是你朋友?”
終於,傑西卡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沈墨仔細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
“也不算......”
“我們沒見過幾次麵。”
“但這小子人不錯,他.......”
沈墨本想替趙威辯解幾句。
哢嚓——
但教堂內部傳來的打鬥聲,讓他心神不安。
“我說,你們的教母怎麼這麼暴力?”
“不至於打人吧?”
“我進去勸勸?”
沈墨想要進入教堂,但傑西卡攔在門口,把他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