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門口,張恨水看著快要吵起來的兩個女人,頭疼無比。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張雪霏解釋。
高潔那由內到外的占有欲,促使著自已對眼前這個女人充滿了敵意。
“張恨水,她是你朋友?”
高潔也不笨,很快察覺到了眼前這個手上打著石膏的女人,似乎是特意來堵張恨水的。
而張雪霏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看向了張恨水。
“她就是你的......結婚對象?”
這不像是在質問,而是在驚訝。
驚訝於張恨水,會看上這樣一個......有些暴躁的女人。
“那我是什麼?”
張雪霏問出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可笑的問題。
當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無私地付出,卻不能得到應有的關係和地位時。
她總會問出,那我是誰?這種問題。
是利用完的工具?
是一時的興起?
還是......被欺騙的傻子?
她一直以為,自已隻要為張恨水的公司出力,幫他擴建公司,就能得到他的賞識。
可是,他卻背著自已,跟其他女人......談婚論嫁。
張恨水有些糾結。
他不討厭張雪霏,是燕子討厭她。
而燕子對於自已來說,是極其特殊的親人。
她就快死了.......
“我以後會跟你解釋的......”
張恨水扭捏地說了句。
這就好像是一個渣男,摟著彆的女人,對女友說:她隻是我的妹妹,你彆誤會......
既然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有辦法......
聽上去,讓人渾身上下有一種無力感。
這個時候,高潔還帶著幾分炫耀,故意挽著張恨水的胳膊。
“抱歉,我們趕時間,可以讓一讓嗎?”
在公共場所,可以做出牽手等親密動作,是他們五分鐘之前在車上定下的約法三章。
高潔很快就利用上了。
而且還是在一個女人麵前。
張雪霏隻覺得有些可笑。
她沒有做再多的糾纏,內心已經麻木到不想再多說任何一個字。
乾淨利落地轉身走開了。
可是她每走一步,腹部肋骨的疼痛,就會加深一些,手臂的骨折,也越發刺痛,臉上的淤青在冷風的刺激下,更顯苦痛。
不過她還是堅持地走到了拐角處,整個人才泄了氣似的靠著牆壁大口喘氣。
鑽心的痛苦,讓她的眼淚不自覺地冒了出來。
她恨不得馬上往嘴裡塞一堆止痛藥。
漸漸的,她整個人無力地蹲了下來,模糊的視線裡,看見的滿是自已可笑的樣子。
“男人,始終是不可信的。”
“他們隻會在需要你的時候,才會給你描述過多的美夢。”
一股熟悉而強勢的聲音,傳遞了過來。
側頭望去,發現一個極其高大壯碩的女人,竟然就站在自已的麵前。
“媽媽?”
張雪霏自覺地喊出了這兩個字。
這個,所有孩子受了委屈,第一時間會喊出來的字。
教母大方地朝著張雪霏張開雙臂,那不計前嫌,可以包容一切的態度,使得周圍吹來的冷風都溫暖了幾分。
“回來吧,傑西卡,你永遠都是我驕傲的孩子。”
“因為你跟我......是最相像的人。”
張雪霏就好像重新找到了歸宿。
一頭栽倒在媽媽的懷抱之中。
她的腦袋,隻能靠在媽媽的胸口,她能感受到,媽媽體內如活塞般的有力心臟。
撲通撲通地跳動著。
那股鮮活的生命力,仿佛能驅趕生命當中的任何抑鬱。
這仿佛是所有女人的命運。
那就是毫無預兆地成為,跟自已母親一樣的人。
即便,他們曾經決裂過。
......
“你在外到底有幾個女人?”
“你生了多少個私生子?”
“我要告訴我爺爺!他知道了一定不會饒了你!”
沈咪咪叉著腰,強勢地斥責著自已的父親。
沈儒沉默地在樓道,抽完了一顆又一顆香煙。
他本就是個憋屈的男人。
被父親寄予厚望,送去軍隊時,全連的人都知道他是將軍的兒子。
彆的士兵跑3公裡,他必須跑5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