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彆人給自已開了一個嚴重的玩笑。
將自已期盼了好久的生日蛋糕重重地砸在了自已的臉上。
驚愕和生氣交織在一起。
哭也不是。
笑也不是。
張恨水呆呆地愣在原地,心中的壓力也煙消雲散。
可隨之散去的,還有心中信任。
“你沒事兒?”
“你是裝病?”
“你壓根沒事兒?”
張恨水連續問了好幾次。
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畢竟燕子病倒的時候,他沒少擔心。
他甚至帶著濃濃的愧意,要在有生之年,滿足燕子的所有條件。
自已明明那麼認真地去對待燕子的病,甚至去麵對她的“死亡”。
可現在,她竟然無比自然地站在自已的麵前,怯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自已的病都是“裝”的?
一旁,雅純也驚訝於燕子會突然跳下床,主動戳破這個騙局。
她們的計劃很成功。
傑西卡被她們兩個成功地擠走了。
甚至再也不會出現在了公司裡。
眼見就要徹底斬斷張恨水跟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
燕子卻突然跳了出來。
雅純不理解,更想不通。
“燕子,你是不是病糊塗了?”
“拔了針頭乾嘛?”
雅純急忙上去救場,試圖把燕子重新趕回床上,用厚重的被子掩蓋著她壓根沒病的真相。
可是她們拙劣的演技,在張恨水的眼裡看上去無比滑稽。
燕子卻推開了雅純。
裝病的人是她,而不是雅純。
雅純不理解自已有多糾結。
每天都要跟自已的良心做鬥爭。
她太善良了,善良到都不會騙人。
“雅純姐,你也彆裝了。”
“張恨水沒有那麼傻……”
“對吧?”
燕子抬頭看向張恨水。
隻見張恨水捏緊了拳頭,緊咬著牙。
可是他卻隻能無能地砸牆。
他想起了那次相遇。
那次自已載著跟自已相親的女人高潔,偶遇到張雪霏的時候。
這不是巧合!
這壓根不是巧合!
都是雅純她們安排的騙局。
目的就是為了擠走張雪霏。
現在好了,張雪霏走了,她們勝利了。
又堂而皇之地說燕子沒病,都是裝的。
女人的心計,比男人的拳頭還要可怕。
“張恨水,傑西卡她不可信,她……”
“我再說一遍,她叫張雪霏!”
雅純話說一半,突然被張恨水打斷起來。
那個女人,是叫傑西卡,還是叫張雪霏,有那麼重要嗎?
他為什麼要一而再地糾正她的名字呢?
雅純不懂。
她隻知道,自已這麼做,是為了公司好,是為了張恨水好。
“再說了,高潔也不錯,她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你們已經訂婚了,總不能不結吧?”
“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事兒,就是結婚了。”
“不管燕子病沒病,你總不能耽誤一個姑娘的終身大事吧?”
雅純似乎還在挽回自已的立場。
不過她這種用道德綁架的方式,拴住張恨水,實在是令人有些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