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風大喊。
拿刀站在了白彪的身後,他的手顫抖得厲害,甚至吼出的聲音都沒有底氣。
可是,他看見被壓在床上的母親,嘴角滲出來的血液,慘白的嘴唇,再也散發不出自己十歲生日時,那種甜美的微笑了。
白彪先是1愣,然後瞅見了沈臨風手中的鏽刀。
他不屑地冷哼起來。
“沈臨風,你想殺了我?”
驟然,白彪對床上那個跟死人1樣的女人,失去了興趣。
因為他找到了新的玩具。
“來,對著這裡捅!”
白彪指了指自己那又大又園的肚皮。
“你有種嗎?”
“你就是個野種你知道嗎?”
白彪繼續羞辱著沈臨風。
“你娘是萬人騎,你注定是個窩囊廢!”
白彪起身,巨大的影子,將瘦弱的沈臨風完全覆蓋住,沈臨風抬頭望著白彪,心中止不住地散發出恐懼來。
可是......
他再也不想當窩囊廢了。
“呀——”
捏起母親替自己切過生日蛋糕的刀,狠狠地刺向了白彪的肚皮。
他想守護的東西很多。
自己的夢想,自己的母親。
可是刺過去的鏽刀,卻輕而易舉地被白彪給捏住。
哢嚓——
人高馬大的白彪直接掰斷了鏽刀。
沈臨風震驚起來。
“窩囊廢,你還真敢刺我?”
“整個黑樓,就沒有敢動老子的人!”
“你個狗雜種!”
白彪伸手抓起沈臨風的脖子,將他硬生生地提了起來。
隨後用另外1隻手,狠狠地砸沈臨風的臉。
砰砰砰——
1拳,1拳,1拳......
並且每打1拳,嘴裡還要叫罵1聲“狗雜種”!
這1刻,沈臨風明白了,要想守護彆人,不單單有決心,還得有相應的實力。
他那繃緊的身體,在1個個剛硬的拳頭之下,在1聲聲“狗雜種”之中,變得癱軟。
他就跟角落裡,那被折斷的鏽刀1般,脆弱不堪。
17歲的他,朝命運呐喊,為什麼自己的人生會如此痛苦?
“白彪!”
就在沈臨風決定放棄抵抗時。
自家的門口又傳來了1個少年的吼聲。
那吼聲,如震天響烈,穿透了,自己那卑微的靈魂!
又是1個拿著刀的少年。
但是他的刀,跟沈臨風的那把沒用的鏽刀不1樣,鋒利且堅韌!
白彪無趣地丟下失去反抗的沈臨風,表情警惕地盯向了門口的少年。
“兔崽子,翅膀硬了,連你爹的名字都敢直呼?”
白風清不屑地笑了笑“老子沒有你這種人渣爹!”
“你折磨死了我媽,我就把你弄死,1命換1命!”
白風清捏著刀1步1步走了過來。
白彪再次不屑,他像剛才威脅沈臨風那樣,拍了拍自己又大又圓的肚皮“兔崽子,有本事你就捅死我,來往這裡捅!”
噗呲——
話剛說完。
剛亮的尖刀,就刺進了白彪的肚皮裡。
隱藏在角落的沈臨風,吃驚地抬頭望著白風清,那少年的眼神就跟1道光似的,照亮了他窩囊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