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隻小姑娘並不領情:“他的苦又不是我造成的,憑什麼我來承擔結果。就算他不痛快,也不該把彆人也拉下水,由著彆人的痛苦來暖。多一個人痛,他的冷就能減輕嗎。”

千夫長這回無言以對了,原來對少將軍隻有索取,還以為夫人會免他驚、免他苦、免他四下流離、免他無枝可依。

卻也沒什麼法子,誰讓少將軍願意,他倆純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低頭抄手嘟囔道:“看來你隻能同甘,不能共苦。不過也不怪你,畢竟你是錦衣玉食、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少將軍還不如娶個布衣,至少肯為他著想。”

至於那胡姬,更不知是從何處冒出來的——謠傳。對,就是謠傳,而不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人。

“我不肯溫柔小意,就是不能風雨同舟麼?”時玥箏手執馬鞭,仿佛下一刻就要落到千夫長的頭上。

指著他,冷笑道:“我為了你的供詞證明自己,是不是該將那胡姬好生接回去安胎?”

千夫長未答,已有軍令司馬過來,先行了一禮,才恭敬又堅定道:

“小姐請回吧,將軍說不見。”

時玥箏立即調轉了馬鞭,指向那人。

什麼中軍司馬、軍令司馬,在塞外沙場點兵,在她眼裡通通都是塵埃。

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是甲士正在一臉茫然、無辜地替她牽著馬,恨不能立即送客。

“罷了。回便回,隻有一言,煩勞替我代為轉達給將軍。”時玥箏在信裡罵過,便是也出氣了。

想必周文泰不是這等小肚雞腸的人,不過那是從前他心思在她身上的時候,自然由著她胡作非為。

如今變了心的男人,對舊愛有多殘忍,她體會過,也不願繼續自取其辱。

“你跟他說,我認了。叫他不要退親,我準許那胡姬做妾。以後在將軍府,我不會仗著母族的勢力為難她。”

若是小姑娘罵兩句,軍令司馬也認了。甚至過來時,還做好了被她錘幾下的準備。總歸丞相文臣,不是將門虎女,還不至於直接拔劍刺殺。

隻眼下聽見她這般說,突然沒了主意。

想起看見少將軍眼角的淚痕猶在,雖竭力掩飾,可猩紅的眼眸,還是將一切都出賣了。

這會兒隻剩啞口無言。

時玥箏是個不肯低頭的人,不為強權屈服、不被華服美食所誘。因他父親便權傾朝野,誰敢壓她?她生在權貴之家,又什麼都玩過見過。

第一次低頭,就是為著她的小將軍。

她恨自己沒出息,可實在忘不了,寒夜被他放在懷裡暖著手;月圓之時看他在夜色中練劍;同桌而食,便將所有好吃的,都夾到她碗裡。將她麵前疊成小山。

他給的好都那樣廉價,又那樣無可取代。

時玥箏回頭取了自己的馬,興許是想行得慢些,就能在有他的營帳多待片刻。

她雖嘴上說著,普天之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