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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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玥箏進了鹿寨,恰巧碰見今日因酗酒打架、違背軍法、被周文泰罰來尋營的千夫長。

千夫長自幼長在將軍府,是周文泰從鹹陽城一並帶去邊關的,自然識得時玥箏。

隔了老遠,就喊了她一聲:“夫人!”

時玥箏氣鼓鼓的,險些成了河豚。

為這一聲“夫人”,心情沒好半分,反倒更煩了。

“周文泰呢?讓他給我滾出來。”

千夫長從前在京城時,沒少瞧見相府二小姐與少將軍舉案齊眉、閨房之樂。

隻眼下在軍營,少將軍自己的地盤,便起了維護之心:

“夫人初來乍到,免開尊口啊。不然他以後如何服眾?關起門來,他給您當牛做馬,沒人會說什麼,因為都不知道。這會子在外麵,還是得給男人留點顏麵。您一年四季都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就溫言軟語這一回,也不吃虧嘛。就當換種活法,嘗嘗做賢妻良母怎麼樣。”

時玥箏腳步沒停,笑裡藏刀的軟綿綿,待一路走進去,才陡然間一聲:“不行!”

男人左擁右抱一千年,都這麼過來的了,她才作威作福兩年,就迫不及待把奴性撿起來了?她才不乾。

“他自己做了虧心事,還怕我敲門?有本事就彆招蜂引蝶啊。那胡姬在哪兒呢?準備何日帶回相府啊。”時玥箏心底有氣,很想將他的聘禮扣下、不還了,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可是想了想,相府和將軍府皆是白玉為堂金作馬,誰都不缺那兩文銀子。就算扣下,也不會讓他傷筋動骨,便更氣了。

“胡姬?哪兒來的胡姬。”千夫長聽得一頭霧水。

“也是。年少有為的少將軍,屋裡頭那點事,自然不會讓你們知曉。何況他又是占有欲那般強的人。隻怕被你們看上一眼,他都要暗自不快,讓胡姬妹妹哄他一柱香。”時玥箏隻當他在替主子遮掩,想到那異域女子同她的小將軍水乳交融,便恨不能一劍將他胸口刺穿。

“說吧,是讓他出來見我,還是我過去找他。”

若非鹿寨太大,一眼望不到儘頭。隻怕她這個小迷糊,在鹹陽宮裡都能迷路,在軍營裡、更會迷失方向。她原本並不需要斥候、哨兵,一個人就能去尋他。

“夫人消消氣,少將軍在邊關苦寒、孤枕難眠,有個女人暖被窩,也是情有可原。您若真在意他,就該為他過得舒坦而高興。”千夫長始終陪著笑臉,雖未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向著將軍總歸是沒錯了。

“原本你未過門,不能陪他同去,都該心生愧疚。現在有人代替你效勞,你該感激,怎麼還喊打喊殺的。這不是恩將仇報嘛?”

“知道這是少將軍的領地,可也是君上的疆土吧?你何時成了我主子,我還得聽你說教了。”時玥箏停下腳步,恨不能用眼神將麵前這個泥腿子、身上挖出兩個洞來。

妄想讓她規訓?省省吧。

從前爹娘就教她,姑娘家不要委屈自己。在學堂裡,夫子也沒讓她三從四德。

這會兒自然反駁了回去:“未亡人勞苦,家眷莫非就是享福的?他孤枕難眠,難道我就是夜夜笙歌?那為了消遣,我是不是也該去養幾個麵首取樂呢。”

“啊這——”千夫長一直覺得男□□妾成群正常,女人當然要守婦道。

低低道:“那怎麼行啊。那你怎麼對得起小將軍邊關苦寒,九死一生。”

突然有點為他家小將軍難受,周將軍在邊塞時,常常孤身站在輪台上,望著圓月愣神。無戰事時,更是將自己灌醉。仿佛這樣,就能緩解一番思鄉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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