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2 / 2)

她該讚賞她幾句,可眼下都在周文泰身上著急。

想到那個喂水的法子,也顧不得眼前有個小不點了,依葫蘆畫瓢,撬開他的薄唇,想將那粥也渡進去。

虞灼在一旁不好意思看,可有覺得這是周大哥和嫂嫂,沒什麼大不了。

轉身去將草藥端來,吹涼了送到嫂嫂手邊。

放心不下,才跟她說了第一句話:“嫂嫂不可,是藥三分毒。你這般喂他,就算都喂完,也會不小心咽下去一些。這個是沒辦法控製的。你好端端的、又沒生病。咽下去這些藥,身體怎麼吃得消?豈不是有害健康。且這些藥治什麼的都有,藥性不一,有猛有高低。就像著了風寒,不能吃醫治心悸的藥。”

“就算是有意嘗藥,我也在所不惜。免得他現在身體羸弱,經不起虎狼之藥。又不知他對哪些藥排斥,哪些藥承受不起,哪些藥適得其反。”時玥箏沒聽她勸,卻依舊感激於她的關心。

想不到她不開口則已,一張嘴話這麼多,原來不是個啞巴。

“謝謝你提醒我,而不是眼裡隻有周大哥,隻要他好好的,彆人怎樣都無所謂。我不在乎,隻要他能好,我怎樣都行。”

她隻恨自己沒用,不能替他分擔痛楚,也沒能力保護好他。

以前隻會依賴他,以為無憂無慮的日子,能一直過下去。直到飛來橫禍,才發現自己從前的天真、良善,不值一提。

時玥箏給他喂完了藥,便聽聞外麵一陣喧囂。

將藥碗送到虞灼手中,隨意抹了一下嘴,沒以前餐後精致漱口,直接拎著那把才殺了人的匕首,走了出去。

不忘回頭同小妹妹交代一句:“咱們在這再休息一柱香的時間,天亮前就啟程,動身去農莊。”

時玥箏說罷,到了門前,就看見是那幾個狗皮藥膏又回來了。

“你們真是蛆,孑孓不咬人招人厭。”

幾個男人一挺胸脯:“你看我咬不咬人,我不光咬人,我還希望被你咬。你騙我們的事,你說怎麼辦吧。”

“對,你壓根就不是什麼仙姑。你害死了我們兄弟,你說吧,怎麼補償我們。”

“就是!要不你乾脆讓我們爽一爽,我們就放過你。不然,我們就去官府報案。”

“不怕死的就過來。我不管是人還是妖,弄死你們,輕輕鬆鬆。”時玥箏聽著對麵的無稽之談,深知他們不會去報案。

“一個奸//殺婦人的匪徒,對官差避之不及,又怎敢主動送上門去?”

時玥箏握著刀,表麵上凶惡狠戾、雲淡風輕,心底卻是波濤洶湧。

她隻有一把刀,且方才劫後餘生的驚惶還未過去,一拳難敵四手,不確定能將他們一一消滅殆儘。

若是周文泰好好的,漫說四個,再來四十個,也不是他的對手。能讓她安全感滿滿。

但眼下,她隻恨自己沒用,沒辦法像他護著自己一樣,庇護好他。

有男人躍躍欲試地探過頭來,時玥箏握著那把匕首的手,緊了緊。

不知何時,虞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