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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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駕崩,舉國奔喪。

江敞入駐鹹陽宮內,江氏宗族與朝臣分列兩側。各個披麻戴孝,極儘虔誠。

“公子,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公子早日繼位。”既早晚得有這一劫,時克然便率先吹起了衝鋒的號角。

“如今既無先王詔書,也未另立儲君,當然要等太子歸國,再做商議,怎可魯莽行事?”太廟令道。

“今早剛收到戎狄來報,稱太子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依大人的意思,太子一日不歸國,就看著覃國一日亂起來麼?”時克然反問道。

“臣不敢。隻我等怎未聽聞,戎狄有信,稱太子失蹤一事?”太廟令看向眾人。

但沈太傅已倒台,餘下眾人,不過烏合之眾。

兼之群龍無首,一時間紛紛噤聲。連太子最後的純臣,如今也下落不明了。

“戎狄對中原虎視眈眈,一直就有吞並的野心。太子有失,他會說嗎?他巴不得覃王宮早日亂起來,好稱了他們的心意。”時克然見他賊心不死,偏出來攪局。

站了出來,與他對峙道:“難不成,是太廟令早與戎狄暗中謀劃好,要置我大覃於死地。就算你是無心,結果大家有目共睹。”

“你!黃口小兒!”太廟令指著他的鼻子,卻良久指不出下文來。

倒是也不與他爭辯了,還在努力為太子,守好最後一座城池。

“仲公子無德,不配居王位。就算爾等將太子藏起來、亦或暗中謀害,企圖混淆是非,也該由其他江氏宗族繼位。”

江敞聽了新鮮,隻笑笑,並不言語,聽著他還有何高見。

“太廟令!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誣蔑新君。來人,將他拖出去!”時克然言畢,殿外已有統禦的甲士,蠢蠢欲動,隻不過還要再聽新王發號施令。

否則過於順服,恐新王忌憚,臣子能私自調兵遣將。

江敞等了半晌,不見動靜,才終於笑眯眯嘲諷道:

“誰說的縣官不如現管,時卿這個都尉當的窩囊,手下人,不聽差遣。”

“讓公子見笑,是臣統禦無方,宮中侍衛,城中甲士,皆聽命於新王一人調遣。”時克然拱手道。

時知節巋然不動,心底卻是心疼兒子。

既得替儲君衝鋒陷陣,還得保全自己,恐腹背受敵,又怕儲君疑心。

孩子終究是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麵,不用老父親為他提心吊膽。

不忍,也欣慰。

“無妨,但聽叔父如何說。我實想不起,自己做過何樣醜事。兒時母親與夫子管教的嚴,更不曾偷摘柿子,掀過哪個世家貴女的裙角。總不至於,我年少輕狂不懂事,逛過幾次茶樓,喝過幾次花酒,也算作德不配位的汙跡吧?”江敞一副悉聽尊便神色,始終泰然自若,站在離王位僅有一步之遙的地方,靜候佳音。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先王縱情聲色犬馬,也是大家心照不宣。

隻太廟令開口,直接讓朝堂重臣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