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2 / 2)

“公子怎不說,您與戎狄私通,暗自簽訂了喪權辱國條約,將邊關兩座城池割讓給胡人,就為著胡人打過來時,使臣要求太子入草原為質。”

“你!血口噴人!”時克然握著腰間佩劍,幾乎劍已出鞘。

直到江敞向下壓了壓手,臉色細不可查地變了變,斂起笑容,陡然發了難:

“當初君父在世時,你,還有你們,就曾進獻讒言,說周家與戎狄私通。陷害忠良,將周家驅逐流放。好在天佑我大覃,讓周家少將軍免於遇難,九死一生。現在,又說我私通戎狄。”

“太廟令這般說,可有人證物證麼?否則,若人人皆胡亂攀咬,豈不是人人自危。且構陷新王,太廟令可知罪麼?”時克然道。

“老夫這裡有戎狄密信!”太廟令說話間,從袖中摸出竹簡。

正欲振臂高呼,交由朝堂同僚傳閱,已被時克然奪了過來,徑直交由江敞。

“侄兒若沒記錯,叔父在陷害忠良後,又將屎盆子扣到君父頭上,說我父王與戎狄勾結,殺害忠臣,向戎狄投誠。”江敞隻掃了一眼那竹簡,便狠狠擲到地上。

“既是胡人,怎會用我中原漢字書寫?偽造也不弄得周全些。我知你想扶自己兒子繼位,可未免太心急了點。”

時克然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侍衛進殿,將太廟令拿下。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今日江氏族人爭端,讓諸位見笑了。”江敞又恢複那副謙遜神色,隱隱透著威嚴。

“既叔父誤入歧途,深陷其中,為了自證,我已決定繼位後,派時都尉、周將軍,同往邊關退敵。”

“是啊。仲公子若真賣地求榮,又怎會與戎狄交惡?且得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可見謠言隻是空穴來風。”唐守清帶頭先行了一禮,才巡睃眾人,道:

“隻是公子此言謬已,江氏宗族內鬥,既是家事,也是國事。依我看,不若請相國出麵,主持大局。這繼位之事,宜早不宜遲,到底該仲公子繼位,還是等太子回來。”

塵埃落定,大家心知肚明,嶽丈會不扶植自己女婿嗎。

“先王薨逝前,曾將臣拉於榻前托孤,命臣輔佐仲公子成就霸業,同心同德,再謀覃國興旺。山河無恙,百姓豐盈。”時知節直接偽造王詔,堂下也無一人反駁。

其餘幾個江氏宗族,十分懷疑壓根沒什麼詔命,尤其先王臨走前,一直將自己關在煉丹殿內,不見任何人。

宦官報喪時,先王已死了一天一夜了。

那麼丞相是何時進去,又在何地接受的托孤呢。

無人質疑,也沒不等人提出疑慮,時克然已經行了大禮:

“臣領命!周將軍得此明君,想必在天上也能瞑目了。是社稷幸事,百姓幸事。臣,恭請王上繼位!”

群臣跪了一地,眼見江敞一步一步走上王位。

他原本想客套一番,說待太子兄長歸國後,定當讓賢,自己隻是監國。

不過還是生生咽了回去,在王位尚未坐穩之前,不能落人口實。

免得那個怨種兄長,死又死不透,死了又回來詐屍,多生事端。

前朝舉行繼位大典,餘夫人再後宮,替先王披麻戴孝,早早命貼身宮娥準備了一壺毒酒。

踢開了王後寢宮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