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可彆可彆。”
男人說完,安靜了下來。聽筒裡隻有他不算平穩的吸煙聲。
“你找我,有忙要——?”
秦姚自知這個電話打的太突然,男人會質疑太正常了。而對於一個久混社會的人精來說,當他質疑朋友的動機時,他想要的也並不是實話,他需要的是一個態度,一個你並沒有利用我的態度。
所以在男人直白問出有什麼忙需要幫後,秦姚一頓,率先一步把鍋給他扣背上,
“什麼意思,源哥你覺得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要找你幫忙?”
魏源抽著煙,沒著急開口,他想聽秦姚能繼續說出些什麼話來。
秦姚這邊,話一出口,沒再繼續。
兩人不知安靜了多久,魏源歎一口氣,先認了輸,
“好好好,真是搞不過你。說吧,突然打電話來,又不是幫忙,難道是想跟我聯係一下什麼感情?”
秦姚一笑,
“還能有什麼感情,不就是霍祁唄。”
魏源夾著煙的手一抽,“怎麼?”
“他最近出國玩兒了,你知道嗎?”
“知道啊。”
秦姚說:“他走的急,我都沒準備什麼他就跑了。”
“他去他的,你準備什麼?”
秦姚看著桌上的煙盒,她抽出一根煙放入嘴中,
“他前段時間跟我說想移民,這次要去考察一下。你說我又不在上海,他說走就走,直接就飛瑞士了,也不說一聲。”
那邊,男人安靜了好一會兒,
“這麼著急?”
秦姚屏著氣,仔細注意著男人的反應,
“是啊,才和我說要移民,馬上就去了”
“哦,可他不是說要移去美國嗎?怎麼又跑瑞士去了?”
秦姚吸了一口煙,麵色平靜道,
“誰知道呢。”
得到答案,秦姚快速轉移了話題,兩人又談論了幾句近況後,秦姚道彆,掛了電話。
魏源接完電話,一根煙也抽到了儘頭。
男人看著樓下安靜的美景,怔了一會兒後,給霍祁打去了電話。
“真給你小子猜對了,秦姚真的來問了。”
“我已經按你說的回她了,不過你倆在這玩兒過家家呢?你逃她追?”
霍祁坐在咖啡廳外,一手晃著咖啡杯,
“你不懂,秦姚那人就是個犟種,不這樣,就以她對旅行社這感情,說什麼都不會主動辭職。”
魏源頓了兩秒:“你有病啊,逼人家辭職?”
“我——”霍祁說到一半收了嘴,“算了,不和你說了,你懂個屁。”
霍祁說完,掛斷電話。男人站起身左右看了兩眼後,一口悶完桌上的濃縮離開了這裡。
秦姚丟掉電話,兩手撐在桌上,腦子不斷想著霍祁到底想乾嘛——
偷偷賣了旅行社?卷錢跑?
他不缺錢,也沒必要這麼不體麵。
秦姚想著,難不成是他知道犯了法,不想坐牢,準備悄悄溜了?
可為什麼這麼多人裡麵,他又偏偏讓自己休假,其他人都在正常上下班?
最後,秦姚想這神經病該不會真的像楊帆說的那樣想逼她辭職吧?
秦姚想得太入迷,屋裡,人回來的聲音她也沒聽到。正當她扔掉煙思考霍祁到底想乾什麼時,身後,林駒敲響臥室門,
“秦姚?”
他看著對麵的女人紮著濕發,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啊?”秦姚猛地回頭,水珠甩了一臉。
林駒倒吸一口氣,“你怎麼洗了頭發沒吹?”
秦姚擦了擦臉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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