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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姚自認自己語氣十分平和,沒帶有什麼個人情緒。
當然了,她連人都不認識,還能說些什麼?
“有什麼事嗎?”秦姚問。
陸瑤僵著一張臉,她看著對麵女人一張臉紅撲撲,應該是剛洗完澡出來。下身穿著緊身的褲子,寬大的外套將將遮過大腿/根,再下麵,一雙勻稱的大長腿。
刺眼,實在刺眼。
“劉峰呢?”陸瑤冷著臉問。
“出去了。”
“林駒呢?”
“也出去了。”
陸瑤深吸一口氣,她想問你是誰,躊躇半天又沒問出口。她心說自己有什麼立場問,女人,洗澡,還穿著林駒的外套,總不能是偷偷溜進去個小偷借他們浴室洗個澡吧?
“哦。”陸瑤說完就轉身朝對門走去。
接著,秦姚聽見一聲響破天的關門聲。
“脾氣還挺大。”秦姚看對麵一眼,輕輕關上門。
秦姚回來後,吹風機仍舊沒找到。她用乾毛巾將濕發擦了又擦,擦到不再滴水了,她回到房間穿好衣服,這時,楊帆的電話剛好打過來。
秦姚上前拿起電話,
“喂。”
“姚姐!!你進山扶貧了?打了好幾天電話都沒人接?”
秦姚一隻手還握著濕發,
“你就當我上山了吧。怎麼了?這幾天打了這麼多個電話。”
楊帆一聲長歎,剛想問候兩句鋪墊一下,可話到嘴邊又直接開門見山,
“霍祁!那男的!不僅轉錢去瑞士,他上周直接飛瑞士去了。”
秦姚麵上鎮靜,手指不停在濕潤的發尖穿梭,
“什麼時候?”
“就上周啊!”
“我說具體時間。”
“上周三,那天我沒上班,是隔壁小王給定的票。我也是過了兩天才知道的,我前幾天還說這男的怎麼好幾天沒來上班,結果一問,居然飛國外去了。然後我就著急給你打電話,但是你也沒接!”
“我前兩天在山上。”
楊帆默了兩秒,問:“你還真上山扶貧了?”
秦姚想了想,
“算是吧。”
楊帆那邊還在上班,現在正是忙的團團轉的時候,整個部門月底亂成一鍋粥,她一邊夾著電話,一邊手中的文件來回翻,
秦姚聽到聲音,“你在忙?”
“差點沒忙吐了。”
“那先不說了,晚上發消息。”
掛掉電話,秦姚抽出皮筋將頭發挽在腦袋上。
濕濕的頭發貼在頭皮上很不舒服,但秦姚現在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處理腦袋上這一大坨。
秦姚撫著頭發,想著霍祁的事——
轉錢、出國、男人這是破罐破摔,直接跑路了嗎?
想著,秦姚抹了抹脖頸上的水珠。沒考慮多久,她拿起手機給魏源打去了電話。
魏源是秦姚當初在香港的客戶,也是霍祁的好友。秦姚和霍祁能認識,還是魏源搭的橋。
兩聲響鈴後,電話很快接通,男人那邊吵吵鬨鬨,聽起來像是在應酬,
“喂,源哥。”
“喲?”那邊男人驚訝出聲。
接著,秦姚聽到打火機的聲音,然後開門,關門,電話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小姚?”男人抽著煙走到陽台。
秦姚笑笑,“源哥,應酬呢?”
那邊咳兩聲,“彆說了,吃個飯吵死人,從中午吃到晚上。”
秦姚早就習慣男人大忙人形象了,她象征性笑兩聲,恭維道:“能者多勞嘛。”